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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ldo;哦，咳咳，谢谢。&rdo;也不知她看没看见我的小动作。

第78章【拍卖会开始】

暖暖和和的解酒汤下肚，胃里舒服了许多。半靠在床头，我取出手机，却发现没电了，于是就管晏婉如借了电话，给家里拨去。电话里，老妈噼里啪啦地臭骂了我一顿，问我一白天干嘛去了，我只能编了个瞎话，说自己在腰子家玩电脑，结果睡着了。挂了手机，我用力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希望酒劲儿尽早过去，好回家睡觉。

&ldo;对了。&rdo;去卫生间摸裤子干没干的晏婉如隔着客厅大声道：&ldo;你那天跟琉璃厂订的元青花罐，后来买了吗？&rdo;

我抵着脑门微微一叹：&ldo;买是买了，但被那胖老板掉了包，买回来的不是我当初看的那件，后来又给退了。&rdo;

&ldo;哟，是吗？&rdo;从客厅走进卧室来的晏婉如皱皱眉头：&ldo;那他做生意可太不讲究了，不过也好，有六万块钱，买个民窑精品都足够了，何必执着一个仿品罐子呢？&rdo;她在我床对面的藤椅上坐稳，下意识跷起二郎腿，但那白花花的美腿抬到半空却忽地一滞，想起了什么一般，她拽了下拴在腿上的枕巾，黑皮鞋重新落回水泥地。

我哭丧着脸道：&ldo;好什么呀？就因为它，我现在……&rdo;

&ldo;现在怎么了？&rdo;

&ldo;唉，没什么。&rdo;我不愿再提及这一话题。

&ldo;一个仿品罐子而已，能有多重要？&rdo;晏婉如看看我的眼睛：&ldo;你今儿个喝了这么多酒，是心里有事儿吧？失恋了？&rdo;

&ldo;要是失恋就好了。&rdo;我低落道：&ldo;是本来应该到手的钱没赚到，反而还可能赔上不少，唉，也许这点钱对您来讲是九牛一毛，连您屋里随便一个保险柜里的玩意儿都比不上，但对我们家而言……&rdo;

&ldo;其实我一直觉得，钱够花就行了，没必要成天惦记着。&rdo;如果换一个人和我说这番话，我肯定认为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晏婉如这么说，我却听不出一丝冠冕堂皇的意味，很真诚，很掏心窝子：&ldo;可能大家都觉得我很有钱，经常上拍卖会拍东西卖东西，可实际上，我家里除了那些我非常喜欢的古玩收藏外，基本没多少现金的，该捐的都捐了，也不用天天琢磨那点钱，轻轻松松，挺好。&rdo;

我道：&ldo;是您境界高。&rdo;

&ldo;别这么说，我以前是将钱看得很重的。&rdo;晏婉如迷人的脸蛋上绽放出一抹母性的光辉，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暖暖一笑：&ldo;也许你不相信，呵呵，因为家庭的关系，原来上初中时，我的目标就是做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不过，后来我母亲从福利院收养了一个小孩儿，就此，我才渐渐变了，呵呵，我那女儿啊，一开始总和我打架吵架，她看我不顺眼，我看她也不顺眼，可不知怎么的，打着打着吧，我俩就黏糊到了一起，这么多年下来，谁也离不开谁了，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吧，我慢慢对赚钱没了兴趣和欲望，只想着能天天搂着我女儿亲上那么一口，就比赚个百八十万还舒坦呢，钱？又算得了什么？&rdo;

我没做过父母，自然体会不到晏婉如那种心态，&ldo;受教了。&rdo;

晏婉如摆摆手：&ldo;别受教不受教的，我本来也没其他意思，倘若咱俩对调个位置，估摸我也不会比你坚强，遇见个小灾小难的，没准会想不开跳楼呢。&rdo;

&ldo;您说笑了。&rdo;

铃铃铃，晏婉如的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嘴角灿烂地勾了勾：&ldo;小家伙还真够粘人的……喂，又怎么了……不是跟你说了晚一点回家吗……什么？姥姥打你了？&rdo;我看到晏婉如一下就急了，噌地站了起来：&ldo;为什么……把热水器温度调了？哎呀，你啊你，叫你别淘气别淘气的，疼不疼……唉，你，你叫姥姥接电话……喂，妈，你打孩子干什么啊，她还小呢，淘气一点不是应该的么……你，你干脆打死我算了……就事论事而已，怎么又说我惯她……再说了，也没烫着你……&rdo;

不久，晏婉如放下手机坐回去，无奈摇了摇头：&ldo;这孩子，一天也不让人省心。&rdo;

见她心不在焉，我知趣道：&ldo;我好多了，也该回家了，今天谢谢您。&rdo;

&ldo;真没事了？&rdo;

&ldo;嗯。&rdo;

&ldo;哦，那你等等，我给你拿衣服。&rdo;等她拿着我的t恤衫回来时，腿上的枕巾已被西裤取代，不过表面看上去，可能还没干透，略有点cháo乎乎的。我不禁想到，刚刚那条我擦了嘴的内裤不知她穿没穿上，呸呸，喝点酒就不知道姓什么了，瞎想个啥！

我的t恤倒是完全干了，抖了抖，穿在身上：&ldo;……您也一起走？&rdo;

晏婉如嗯了一声，推开门，扶着我走出来。短短的几层楼梯，我注意到只要谁家门口有摆着垃圾袋的，晏婉如都会顺手将塑料袋捡起来，一股脑丢到楼下的分类垃圾箱里。很多时候，小事儿上更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貌性格。

&ldo;你走路还是不稳啊，要不我送你回去？家住哪？&rdo;她有点不放心地看看我。

&ldo;不用不用，我打辆车就到了，没问题。&rdo;

&ldo;我今天也没开车来，嗯，那你路上注意安全。&rdo;

再次与她道了谢，我迟疑片刻，借着酒劲儿大胆道：&ldo;那个，要是方便的话，能跟您交换个手机号吗？&rdo;

&ldo;好。&rdo;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写下号码，扯掉记事本的那页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