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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不管多难办的事，只要李天羽开口，萧南都能半真半假地放在心上。这也是李天羽感激萧南的地方。

萧南要挂电话的时候，天羽忽然想起一件事。

&ldo;哎，等等。我前几天往夜总会领了个小孩，跳舞的。&rdo;

&ldo;这种小事不用跟我说，交代陆成。&rdo;

&ldo;你叫陆成手上大方点，别抠得几里八歪的。一小孩之前就住30块钱穷摊，不容易。&rdo;

&ldo;嘿？怜香惜玉啊？又是你搞到手的？晚上看看去。&rdo;

&ldo;别胡说八道，是我一朋友的朋友。你别乱来啊？&rdo;

&ldo;得了，穷紧张，我对小孩没兴趣。自己乐去吧！&rdo;

电话挂了。

李天羽进凰龙的时候带着点小兴奋。他已经很久没在走进这地方时有这种感觉了。到北京几天没把这舞男放在心上，回来歇了两天，想起这个人，又有了兴趣。跟萧南通过电话之后，晚上他就去了凰龙。对陆成示意不用招呼，自己进了包间，要了一杯酒，就看舞台。

等了很久也没见阿浩的影子。天羽不着急，慢慢地品酒。到了午夜，人最多最哄的时候，灯光一变，四个角有女人开始跳钢管。主舞台上走出来个年轻男人，他开始跳起一支架成台阶状的钢管。飞腾的金黄头发和腾挪跳跃的身体，他刚开始跳底下就阵阵尖叫。

李天羽不是没看过男人跳钢管。但这被他列为最恶心的舞。那些舞男露出肚皮和长着汗毛的大腿尽力做出妖娆的姿势，他不知道美感在哪。所以看到阿浩伴随着钢管出现在舞台，李天羽愣了愣。他怕至今为止这舞男留给他的好印象就到此为止了。但是很快李天羽再次重复了那天晚上直瞪着舞台的傻样。

阿浩仍然露得很少，黑色的马甲和长裤。他绕着那根斜架的钢管折合腾跃，双腿长架跳过再低腰扭身钻过，上一秒猛如龙虎，下一秒表情忽变，慵懒地往侧斜倚，身子似跌未跌，灯光下俊脸忽抬，下巴一勾，飞出一个邪邪的眼神。

尖叫四起。

天羽紧紧抓着酒杯。

10分钟后，天羽笑着看阿浩从后台绕出来，飞快地跑向他的包间。

&ldo;什么时候来的？&rdo;

红扑扑流着汗的脸上是不伪装的笑容。这小子是真的高兴。

&ldo;刚到。&rdo;

天羽往早已准备好的空杯子里倒酒。

&ldo;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还是陆经理说你来了，我赶紧过来。&rdo;

&ldo;舞跳得不错啊～！&rdo;

天羽作出第一次看他跳舞的表情，赞叹着。

&ldo;哪里……瞎跳。&rdo;

语气透着小得意。天羽笑着瞥了他一眼。

阿浩没换衣服，看来是一下台就过来了。黑色的背心领口开得很低，脖子里戴着根链子。头发垂到肩膀，在上面挑起几绺绑成辫子。李天羽通常管这种发型叫少女头，十七八岁的姑娘常常这么扎，他没想过这发型居然还能安在一个男人脸上，还居然这么好看，还居然不仅半点不女气，反而一股子英气。

阿浩见天羽盯着他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ldo;这样子怪吧？&rdo;

他一伸手就把绑辫子的皮筋摘了，天羽都来不及阻止。

&ldo;谁说的，挺帅，我正欣赏呢。&rdo;

阿浩举杯和他相碰，仰头喝下，喉头上下移动，天羽的眼光从杯子上面飘过去，盯着那男人味十足的脖颈看。

&ldo;这儿怎么样？&rdo;

&ldo;很好，陆经理很照顾我，大家对我都挺好的。真的很谢谢你，……李总。&rdo;

不知为什么，这声李总打一开始从他的嘴里喊出来，就让李天羽听得别扭。

&ldo;不是说过别叫李总吗？叫天哥。&rdo;

阿浩看了看他，那挣扎的表情让天羽失笑。

&ldo;干吗？叫我声哥很委屈啊？&rdo;

阿浩连忙：&ldo;不是！……天哥。&rdo;

不知为什么，这声天哥也让李天羽听着别扭。

&ldo;……我怎么那么别扭呢？你能不能喊得诚恳点儿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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