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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3页）

天羽看见他的脸。

&ldo;你怎么来了。&rdo;

天羽进屋，把车钥匙扔在桌上。张书晨跟在他身后，沉默地进房间。天羽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抬起眼睛看张书晨，等了一会儿，张书晨也没说话。

&ldo;有事吗？&rdo;

天羽问。

张书晨低着头，低声地：

&ldo;天哥。你好久没来凰龙了。&rdo;

天羽头靠在沙发上。

&ldo;最近很忙。&rdo;

张书晨没说话，一会儿，慢慢开口。

&ldo;你是不是腻我了。你要是腻我了，要直接跟我说。我不会纠缠你的。&rdo;

天羽疲倦得很。白天处理一件公司遗留的官司，已经弄得他精疲力尽，实在不想看着张书晨这张埋怨的脸。他耐着性子。

&ldo;过两天有空，我再找你。我累了，你也回去睡觉，别瞎琢磨。&rdo;

天羽说着站起来，拿衣服要去浴室。张书晨不动。

&ldo;我能留下来吗？&rdo;

&ldo;今天没心情。&rdo;

&ldo;我不是想做。我想和你一起睡。我不会吵你的。&rdo;

天羽拿起衣服，又放下，看他。

&ldo;回去。&rdo;

天羽说完就进了浴室，关上门。

他出来的时候，张书晨依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着头不动。天羽坐在他对面，看了他一会儿，穿上外套，拿车钥匙。

张书晨忽然猛地站了起来，抢过天羽的车钥匙，狠狠扔了出去。

钥匙掉地的脆响，天羽一愣，火了：

&ldo;来劲了你？！&rdo;

&ldo;李天羽！你是不是玩儿够我了？我是人！不是你的一条哈巴狗！&rdo;

张书晨带着哭音，爆发似地喊。天羽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歇斯底里的样子，惊奇地看着他。

&ldo;张书晨，你别跟那些人一样啊？没劲。&rdo;

&ldo;没劲？对你来说什么是有劲的？问你要点感情就没劲了？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天天等着，等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可怜我！&rdo;

天羽不耐烦。

&ldo;别提感情，我一开始就说过。&rdo;

&ldo;不提感情，我能提什么？&rdo;

天羽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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