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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啊！&rdo;

&ldo;叫什么叫？&rdo;韩怜生打了瞿耀一拳，&ldo;吓死我了你！&rdo;

&ldo;我忘了，你听不懂她说话。&rdo;瞿耀摸着鼻子嘟囔了两句，韩怜生照着他的后脑勺又是一下：&ldo;你不早说！&rdo;

&ldo;我都说我忘了！&rdo;瞿耀捂着脑袋瞪了他一眼，&ldo;我忙活了这么久，能撑着见到你就不错了，还啰哩巴嗦，说三道四的！陈三年就是这么教你的？礼贤下士懂不懂？&rdo;

&ldo;我‐‐&rdo;韩怜生本欲反驳几句，但想到瞿耀平常一贯牙尖嘴利，这会儿和他斗纯粹浪费时间，便咽下这口气，转而说道，&ldo;算了算了，不和你吵，说正事吧！&rdo;

&ldo;那还差不多，&rdo;瞿耀对着桌上的茶壶努努嘴，&ldo;给我倒杯水，我要慢慢道来。&rdo;

韩怜生哼了一声，当真乖乖地倒了满满一杯水，重重地放在瞿耀面前，水花四溅：&ldo;您老请‐‐&rdo;

&ldo;嘁，请就请！&rdo;瞿耀一口闷掉，他快要渴死在路上了，这会儿灌下去这么多，也没觉得多舒坦，&ldo;唉，说来话长‐‐&rdo;

原来那天出发前，瞿耀给韩怜生算了一卦，卦象上显示他在济州或有灾祸，就提前一步到了这里，送走刘歆晔和念光，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想着再盘算盘算，防患于未然。

&ldo;想不到瞿天师这么关心我，还替我算卦。&rdo;韩怜生笑了笑，这心里头舒爽了不少，瞿耀却认真地解释起来：&ldo;你与陈三年都是济州出生之人，与此地有十二分的因缘，若是这块地上出了什么东西，那就伤了根。我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便替你卜了一卦，但那卦象却十分奇特，似凶非凶，似吉非吉，让人惶惶不可安生。&rdo;

&ldo;东西？&rdo;韩怜生差异，&ldo;能出什么东西？&rdo;

瞿耀指了指那个吊死鬼：&ldo;她。&rdo;

&ldo;他？&rdo;韩怜生看向那只鬼，对方咬着舌头，咧着嘴，似乎在冲他笑，渗得韩怜生头皮发麻，&ldo;他能有什么？&rdo;

&ldo;你再仔细看看。&rdo;瞿耀说道，韩怜生瞪大了眼睛，仔细瞧了瞧，忽然就有了发现：&ldo;这，这是位，大娘？&rdo;

吊死鬼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叫，表示她同意韩怜生的说法。

&ldo;不错。&rdo;

&ldo;我一开始还真没看出来。&rdo;韩怜生又瞟了几眼，吊死鬼的头发很长，遮住了大部分面容，只露出两只散大的眼睛和长长的舌头，衣服裹得也严实，身材粗壮，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矮矮胖胖的汉子。

&ldo;那和你说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啊？&rdo;韩怜生不解，瞿耀摊开手掌，比划了两下：&ldo;六七年前，渝州大水，王上曾派魏书海押送粮草前去赈灾，但不幸的是，粮草被劫，官兵被杀，魏大人也不知所踪。&rdo;

&ldo;这些我都知道，宋先生说过的。&rdo;韩怜生看了眼瞿耀，&ldo;你不也在场吗，忘了？&rdo;

&ldo;请容许我营造一下讲故事的氛围好吗？&rdo;瞿耀翻了个白眼，韩怜生哦了一声，就乖乖地闭嘴。

&ldo;但你知道，那些官兵是怎么死得吗？&rdo;

韩怜生配合地摇摇头。

&ldo;一个个，陈尸江边，就在淮南的那片滩涂地里，面朝黄土，死状惨烈。第一个发现尸群的农夫吓得失了禁。&rdo;

&ldo;然后呢？&rdo;

&ldo;老侯爷很快上书朝廷，并一把火烧掉了全部的尸体，滩涂地上种的粮食也是颗粒无收，农夫们觉得不吉利，请来了道士施法，撒了三天三夜的黄纸、香灰。如今六年过去了，那片滩涂地仍然种着庄稼，但却把死去官兵的怨气困在了里面，怨气顺着黄土，很快就会传到济州。若是这里的水土受到污染，陈三年就危险了。&rdo;

瞿耀站起身，走到韩怜生身边，拍拍他的肩膀：&ldo;而这位大娘，是其中一位官兵的母亲。她的儿子就是济州人，死后托梦给她，说是被人害死无法转生，哀求自己的母亲找出凶手，救他一救。大娘单纯，没读过书，只好去官府递了诉状，她寄希望于她的父母官，但没多久，却被人发现，吊死在了屋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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