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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错觉，再看高建晨那没了血色的脸时，总觉得要比刚才好上不少。

姜泽给了穆志安一个眼神，示意对方跟自己出来。

两人来到了走廊的尽头，姜泽轻声告诉穆志安，吃了药的高建晨命是吊住了，可要想醒过来却不容易，他是伤到了要害，以现在的医疗手段，除非引发接连不断的奇迹，否则高建晨最多也就再活三个月。

“三个月，应该足够你们处理好他的离开可能会引起的事了吧。”

穆志安好像没有听见，“你既然都这么说了……姜哥，你那里一定有能够救活老高的药。”

姜泽只是点点头。

这应该是姜泽第一次没有主动告知客户，该用什么才能从他那儿换走想要的东西。穆志安思索片刻，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他应该付出什么代价。

他一把扯下脖间挂着的戒指，这是他奶奶留给他的那枚。

“我用这个换。”

穆志安把戒指交到了姜泽手里。

姜泽的嘴角轻轻向上提起，微笑着同意了这笔交易。

把又酸又涩的小果子装进保鲜盒里，姜泽算了算时间，包里那从老李那儿换来的营养液差不多该消耗干净，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里来十八层之外的荒野里讨生活的人越来越多，这味道一般的酸果都找不到太多。

放在以前，怎么都该装上满满一盒了。

姜泽叹了口气，抽出一支苹果味的营养液喝掉，那充满了科技味道的液体，哪怕是咽进了肚，口腔里依旧残留着一股说不出的机油味——不愧是老李，能够在万千供货商里找到价格最便宜同时味道也是最差的那家。

他嫌弃地把垃圾装进背包侧边口袋，打道回府。

在给了穆志安三枚起死回生丸和一个中品的储物戒指后，姜泽就带着丰厚收获回到了他家所在的十八层，为了不引人注目，他每次从别的世界回来，都会在十八层之外的荒野多逗留几天，找点特产装进包里。

十次里面有个七八次是荒野特产，酸果是最常见的那种，偶尔会有些惊喜收获，例如上次交易给老李的新鲜草莓。

——实际上是在别的世界的鲜果店买的，可老李又不知道，姜泽也不会主动告诉对方。

而这次在末世的收获嘛……姜泽想了想，他还是先回家整理一下，毕竟大部分食物都不像是荒野里“长”出来的，而电器书籍这些，老李也不会收。

该怎么说呢，无论哪个世界，新鲜美味的食材永远是硬通货。

掂了掂背包重量，姜泽带着灿烂笑容回到了他家所在的第九层，这一次他出去了足足两个月，久到邻居小林以为他是出了什么意外，正蹲在王奶奶身边和她唠嗑，东扯西扯地问能不能匀给他一把蔬菜干。

“哟小林，怎么大白天的不出门工作，跑王奶奶身边撒娇啊。”

姜泽把王奶奶搀起来就往屋里带，“我这次出门找到不少好东西，给您留了一捆新鲜菠菜，还有半只鸡——您看着做，我先回去冲个澡，感觉整个人现在都是臭的。”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菜和肉放在案板上，王奶奶都来不及叫上一句小姜，就看见姜泽冲进了自己屋，并且“哐”的一声把门给关上。

“哎，这孩子……”王奶奶拍了下大腿，无奈地去料理这在九层里难得一见的新鲜菜。

回了屋的姜泽确实是在洗澡，他洗澡的时候，清洁机器人正发着轰隆噪音在家里吸尘。姜泽被震得呲牙咧嘴，想着这回怎么着都得和老李买个新的机器人回来，再这么震下去，保不准哪天房子都能塌。

说起来，这个机器人还是很久之前从老李那儿换的呢。

……果然是便宜没好货，专坑老熟人。

姜泽撇了下嘴，裹着块浴巾走出洗手间，他先去看了看自家那唯一上了锁的储物柜，不出意外，这柜子在他离开期间有被人打开的痕迹，但出乎意外的，放在这里的残破小猫还在，没被偷走。

“真可怜。”

摸摸秃掉的曲折猫尾巴，姜泽很是唏嘘，“丑到连小偷都能视而不见，也是一种本事。”

看在这猫没被偷走的份上，他还是按照原计划修修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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