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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的亲信再看不过去,当即掳胳膊挽袖子地就要扇拓跋奂的耳光,却俱被李穆然拦下。李穆然不气不恼,只是静静地看着拓跋奂,满目中尽是同情怜悯。
看得出来,这男子对慕容月当真是动了真情,否则又何必如此强出头呢?甚至明明晓得慕容月是在利用他来尝试获取另一名男子的注意,也无怨无尤,反是一心愤恨自己的情敌有眼无珠。诚然,“情人眼里出西施”,慕容月这许多缺点,在他眼中,也均美化成了可爱之处,甚而不允许旁人对之稍有否定。
痴情如己,倒也做不到这般地失了理智。蓦然间,李穆然想起冬水,不禁轻轻叹息,暗自惭愧。想来,他和冬水都是同样的人,即使是两情相依,也是心有二用,挂念在旁物之上。无论何情何境,都会先为自己留好退路,以免一输便输个一穷二白,无从翻身。
有时倒真是羡慕简单如拓跋奂,这么痛快淋漓的爱,不留半分余地,即便输到现在这个地步,又有何妨呢?人生一世,若连自己都给自己的心处处羁绊,那活得也太过辛苦。
无暇再听闲话,怕只怕,慕容月已认出冬水的乔装打扮,他实难想象,冬水面临着怎样的危险。李穆然对身边两名亲信稍一点头,便转身出了屋子。晓得今日要跑许多路程,遂先自去了军营,牵出了万里追风驹。
打听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得知慕容月的轿子是出了邺城,向北而去。
向北而去?他蓦然间想起下朝时与同僚谈起之事,不觉吓出一身冷汗。
将万里追风驹催到了极速,然而飞驰到那一栋荒郊残塔时,仍是来不及了。但见烈火熊熊之中,隐隐约约现出那先代留下的木塔遗迹。无数哀号自塔中撕肝裂肺般传出,恍似炼狱之中,群鬼哭嚎。
杀人如麻如李穆然,听了这些人临死前的挣扎,也不禁背后直冒冷汗,对慕容垂平添了三分惧意。这些人尽是邺城原有的王族贵胄,皆属苻坚麾下。他们往昔十分倨傲,曾有开罪慕容垂,却不料,如今自尝苦果,竟落得如此下场。
只望慕容月莫要如此丧心病狂才好。然而他余光一扫,心中已是一沉。
不远处,斑斓锦绣,正是慕容月的小轿。
看塔的兵士们依着指示放火后早已回城交差,慕容月独自留在塔旁欣赏塔内的嘶嚎,那一袭绯衣随风飘舞,甚为显眼。
“你也来了?”她听到马嘶声,顿时回过头来,一脸的得意。
“冬水呢?”李穆然冷然道,下意识地,手缓缓按上了剑柄。
慕容月仰头一指,道:“她原来叫冬水么?我当她是叛军乱党,叫人关在塔顶啦。你若还想要解药,就别去……去了也没用。”她微笑着,满脸的不屑,“你中了毒也不求我给你解药,却要她来骗我。我就要看看,你究竟能狂到什么时候?”
她眼波一转,又道:“现下你总之救不出她来。不如求我给你解药,我往事一概不究,如何?”她满心的企盼,一心只以为,以性命相要挟,这孤高自许的男子总会服软,却不料,她玩火**,不知不觉中,已犯了李穆然大忌。
李穆然听明冬水就在塔顶,情急之下竟全然忘记了向慕容月报仇,只仰头看了看木塔,觑见二层木板尚有一处可以落脚,当即一提气,便冒着烟火滚滚,纵入塔中。
“去吧去吧。总之,你要回来拿解药。”慕容月脸色一变,但兀自痴心不改,只笑吟吟地看着木塔,静候着他回心转意。
“冬儿!冬儿!”被熏得双眼通红,泪眼模糊中,李穆然终于摸上顶层,然而却看不清那重重烟雾后的人影。
这一路上,他已见到不少被烧死熏死之人,眼前看火势尚未蔓延到顶层,委实大喜过望,但嗅着浓烟,又惟恐冬水早已中了烟毒,是以一上了楼层,顾不得自己也会吸入烟尘,只一味高声呼喊。
“穆然。”隐隐约约地,楼层正中传出一声虚弱的呼唤。李穆然大喜之下,听声辨位,少顷功夫,便找到了冬水。
“我救你出去!”他抽出长剑,只抖了两三下,登时将冬水周身的绳索斩断,然而紧接着就是“当当”两声巨响,他手中巨震之下,长剑竟然脱手掉落。虎口传来一阵剧痛,但见鲜血长流。
“我出不去了。”冬水惨然一笑,伸手一提,自腰际牵出一条精钢打就的链条来。
“胡诌什么!”李穆然怒道,捡剑再砍,却只有火花四溅。须臾功夫,剑身断折,那链条依旧完好无损。他仍不肯放弃,转而运了十成内力,一掌击向栓铁链的木柱。孰料那木柱结实异常,绕是他打得满掌尽血,也纹丝不动。
“怎么,怎么?”眼见着楼层入口处一寸一寸地红了起来,脚下也渐渐变得滚烫,他骤然间心中一苦,喉中一腥便要吐出血来,继而情难自禁,忽而仰头悲啸。啸声雷动,盖住四下里所有悲号,只见屋顶簌簌地落下尘土,转眼间便是一片迷茫。
“穆然,你不要伤心。”冬水轻轻牵过他的手来,撕开一条衣襟包好他手上的伤,淡然道,“是我太傻。自命通贯易容之术,孰料次次都被人看穿呢……我竟然连那酒里掺了迷药也看不出来。我是大夫呢,你说,不是死有余辜么?”
她凄然笑着,两颗眼泪忍了许久,终于还是掉了下来,正坠在李穆然手上。
“这是解药。你要吃就吃罢,我再管不了你了。只是,你别委屈着自己去求她。”她将那一瓶胡郎中拿来的解药放在李穆然手上,轻声道,“三年功夫须臾即逝。你回去谷里,即使中了罂粟之籽的毒瘾,想来姜伯和姬叔也有法子治你。”
李穆然直听得肝肠寸断,深吸口气,忽地摇了摇头,将那瓷瓶用力掷出了木塔,绝然道:“我要这劳什子做什么。冬儿,你说的出要么同生、要么同死,我就做不到么?”
冬水的手不禁颤了两下,她抬起头凝视这男子,当真是柔肠百转,一时间竟是哑口无言。静思片刻,她抹去眼上泪水,正色道:“你欠我的人情,还算不算数?我有好多心事未解,你不去帮我办了,我死也难以瞑目。”
不意她这时竟拿白天的约定要挟,李穆然一怔,愣愣地问道:“什么心事?”
冬水沉下头去,掰开了手指细细数道:“一来,谷中叔伯阿姨们年岁已老,我若不在了,又有谁去照料他们?二来,江南庾家……”她念及庾渊,骤然间心头一堵,眉间一蹙,喉中哽咽,眼中扑簌簌地,又落下了泪来。
她好不容易才平息这黯然神伤,正要继续讲下去,陡然觉得下颌被人托起,继而唇上一烫,竟是被李穆然猝然吻上。
兀然间只觉得脑海中一阵眩晕,不知过了多长时候,她才想起挣开李穆然。正要加以斥责,却见李穆然满目中透着伤痛,双眸之中,竟是望不到底的凄凉。她心头一软,终究是长叹了一声,别过头去,而后轻轻一推李穆然,道:“你去吧。”
这一推之下,如撼山岳。李穆然双脚如钉在楼板上一样,他两眼死死望在冬水身上,一动不动。少焉,他微皱了眉头,强笑了两声,道:“那人情一事就算我食言也罢,你走不了,我如何能走?冬儿,就当我求你吧。眼下你我时间皆已不多,你就将他忘了……”一语未毕,他也想不到自己竟脱口说出这般没志气的话,当即紧咬了口唇,狠狠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耳听楼下的惨叫越来越稀,冬水见他主意已定,心知再赶不走他,而自忖对他愧疚已深,实是不忍再行拒绝,遂点了点头,道:“好。就死在一块吧。”言罢,只觉心里的不安蓦然间消散无踪,惟余一派平和踏实。
李穆然见她转了心思,不禁畅然,旋即携了她的一双素手,道:“冬儿,你看这塔中一派热火朝天,倒也喜庆得很。左右现在也是等死,不如我们就在这儿拜了天地,如何?”
冬水被他这提议一惊,但念及二人早有婚约,也就应允了下来,只是低头看了看二人身上的衣衫,不觉失笑道:“没有新人的服饰倒也无妨,但我穿这一身男子衣裳当新娘子,却是空前绝后,古怪得紧。”
李穆然也忍不住笑道:“急切之间,倒也寻不来女子衣衫,你便将就些。”言毕,陡然间敛了笑容,放眼四望,只见此楼层中,远远地倒着几名囚犯,早被大火的酷热烤得半死不活。
“等我一等。”李穆然附耳轻道,继而身如疾电,转眼间便提了名中年男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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