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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进屋一眼看到他,我的正义感顿失底气,特别是他清瘦不少的脸庞更是狠狠拧紧了我的心。向他请安,慢慢落座,他始终面无表情、目光冷峻,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视同陌路的神色。
“夫人一再请求要见本王,究竟是什么样的奴才让夫人如此志在必得。”
这一声“夫人”彻底把我从恍惚中打入残酷的现实,既然他开门见山,我也不绕弯子直述阿布德一家的遭遇,希望他大发慈悲成全他们。
“本王向来不曾苛虐自己的奴才,当初他们一家三口出逃确实让本王颇为惊讶,原来还有这种原委,买卖奴才并非什么难事,只要双方主子你情我愿,倒也无妨。不过留在我田庄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他做事勤快,还有些本事,总不会亏待他,你就能保证,回到阿布德夫妇身边,他就能过上舒服的日子?据我所知,赫桢的农庄可是时常有逃奴,可见这庄上的情况并不好。”
这么说他也会为这个孩子的将来考虑,赫桢府上的详情我确实不知,我犹豫住,仔细思索起来,没想到他冷冷说出:“没想清楚就回去慢慢想,本王还有事,恕不奉陪。”
从刚才到现在他始终是冷冰冰的样子,失望之情一直充斥着我,可不知为何我竟然故意忽略,想见他的期待让我放下了自己的自尊心。没曾想话没说两句,他居然毫不留情就下逐客令,我迅速站起身,当即就给自己下了死命令,不达目的我誓不罢休。
“烦请郡王稍等,容我说完。郡王持家有方,赏罚分明,所以庄上不见奴才出逃,即便如此,阿布德的长子还是携带妻儿想要投奔父母,为何?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此为人伦。本是一家人,却要骨肉分离,是何道理?上不变天性,下不夺人伦,郡王刚才的话岂不有违人伦。有些逃人无非就是为了亲人相聚,却惨遭虐杀,这逃人法恐怕是无视了‘人伦睦,则天道顺’的道理。”
“你放肆,逃人法岂是你一妇人能够随意批评的,你不想活了。”他站起身怒目而斥。
心底的火气冲口而出,“我就是不想活了,怎么样?逃人法本就严苛,甚至残酷无情,难道我说错了?”
“少在这装腔作势,你阿玛农庄上没有奴才吗?赫桢庄上没有奴才吗?你自己不是主子吗?你什么时候自甘堕落把自己搁到奴才里了?”
他的嘲弄更是让我怒火中烧,“我原本以为自己是一个千金小姐,衣食无忧不说还可以洒脱、自由地过日子,可自从进宫陪侍太后之后,我才知道这天底下无论是出声高贵还是低贱为奴,大家都是太后和皇上的奴才,只不过级别不同,我是奴才,王爷你也是。”
他二话不说冲过来挥起手,我闭上双眼,想打我吗?好呀,随便,话说到这种份上,我连命都不在乎了,还在乎挨打。
他没有打我,只是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别以为你和皇上关系匪浅,就在这口不择言,就冲你对逃人法的妄议,皇上同样不会轻饶你。”
我猛然睁开双眼,难以置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他说什么,我和皇上关系匪浅?他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这么说?瞪大双眼,我毫不避讳紧盯着他,脑子里横冲直撞都是刚才这句话。
突然间仿佛有人抽干了屋里的空气,我憋住呼吸,许久后,也许是缺氧,我开始大口喘气,颓丧地瘫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地面上不知该如何回他。
茫然地抬起头看向他,他一直站着,注视着我,“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得罪太后,太后才把我指给赫桢,难不成是因为我得罪了皇上?王爷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告诉我,我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无端端地为什么要嫁给赫桢?”
他剑眉紧蹙,“得罪?你居然说得罪?你在宫里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行,脑子混乱不堪,无法思考,这屋里不仅是空气被抽干了,就连说话的力气也被抽干了,我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无话可说。罢了,我到这儿不是和王爷争论这些。”
说着,我打开带进来的盒子,“王爷,我此行只为那个孩子,或许是他年纪与费扬古相当,所以格外于心不忍,只希望能促成他们一家团聚,祖孙三人能享天伦。我换了一些银子,还选了太后赐予的一对镶嵌宝石的如意金簪,王爷随便拿,都拿走也行,我只要那孩子,求你了。”
他慢慢走过来,扫了一眼盒子里的银子和金簪,再度开口他的怒气好像也被无形的力量抽走,“这些东西可以买走一堆奴才,就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你何至于如此慷慨解囊?”
我默默看着他,哀伤的情愫感觉就要夺眶而出,赶紧把头扭向一旁,“求你了,换做是别人我恐怕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计可施。不说别的,王爷向来豁达大度,让人真心敬佩,尽管你一再拒绝见我,我还是执意而来,恳请王爷高抬贵手,成全他们吧!”
他就站在我身边,可我却再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了,只等着他给个答复,我就恨不得夺路而逃,快速离去。
“既然你恳切相求,本王准了,至于价钱嘛,反正你无所谓,我也不想做你口中豁达的君子,我就选太后赐的这一对金簪,舍得吗?”
我站起身,冲他福了福身,略带苦笑,“谢王爷恩典,妾身感激不尽。”
他拿起金簪,回身背对我,“等着,我这就给你写一张字据,收了你这么重的价钱,总不能无凭无据。明日便让阿布德到庄上带走那孩子,我会吩咐下去,庄上会提前做好准备的。”
看着他走出厅门,我坐回椅子上,泪珠顿时滑落,心上的伤痛再次发作。我一手捂住心口皱紧眉头,一手连忙拿出手绢擦拭眼泪,不能让他回来时看到我流泪,即便自尊心摔成碎片,我也要硬撑着收拢回来。
呆呆坐着,仿佛思想僵硬;静静等着,仿佛时间停止。有人进来时,竟然是方才领我进来的管家,他递给我一张写好的字据,那熟悉的笔迹果然出自郡王之手。管家说郡王还有事要办,他送我出去。
跟在管家身后,菱香随着我一同往外走,突然我停下脚步,不知为何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要回头看一眼,多希望他就站在我身后,很想很想再看看他。
陪在身边的菱香也停下脚步候着,或许是花盆鞋的“哒哒”声停了,管家察觉到我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示意我随他出府。不得已我只好再次迈开步伐,一步一步走出安郡王府。
回到将军府,一踏进自己的房间,我打发走菱香,颤抖地拿出他写的字据。那刻在我心上的笔迹窜入眼帘,我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右手紧紧护住心口,刺痛变得越发激烈,疼得我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一夜没睡,一直在练字,一直在写《诗经·蒹葭》,一开始还能仔细地认真书写,可心思越来越混乱,心神也越来越不宁,一度规整的小楷渐渐变得潦草,甚至是凌乱,到了最后就是在纸上胡乱涂鸦,地上到处是我写满《诗经·蒹葭》的纸张,整个屋子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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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德祖孙三口并排跪在我跟前时,巴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将军爷说得对,夫人就是太后她老人家送来的活菩萨,我们一家三口从此只听夫人的,一辈子对夫人感恩戴德,永世不忘这份恩情。”
我欣慰地一一扶起他们,特别是眼前这位名叫克敦的男孩,本想让菱香拿些钱来给他做两套新衣服,可他们坚决婉拒,并说离开安郡王田庄时,郡王已经吩咐给孩子从衣服到鞋子制备了两套,断不能再让我破费。
随后,阿布德恭请我入座大厅正中椅子,仔细向我汇报将军府的田产、地契以及奴仆们的情况,并把所有契据一并交给我,赫桢临走时只是让他看着办。因为赫桢对我的态度让他不解,所以他只得自己保管,等待男主人回来。
如今他对我感恩戴德不说,更是对我充满敬意,既然赫桢驻防在外,而我本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所以这些契据理应交给我,而将军府以及农庄等等也理应由我打理。
虽觉意外可我还是统统接手过来,不为别的,总该为自己找点事情做。于是在阿布德的帮助下,我开始逐一熟悉家里的具体情况,然后不断咨询阿布德,自己也不断整理、归类,最后还制定出宽厚但又不失惩罚的管理办法。
心如死灰的我把精力完全投入对将军府以及农庄的管理之中,菱香对我的举动惊叹不已、啧啧称奇,阿布德对我更是恭顺有加,大小事情悉数向我汇报。所以一段时间后,我在府里的地位迥然不同,并且深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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