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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山穷水复疑无路16（第1页）

x年x月x日.上午

杨苍海把撒出去的各路人马，召集回来开了个碰头会，刚好海东派出所的张所长来汇报情况，一并参加。

碰头会没有开多久，有话长无话短，简明扼要，个把钟头就结束了。

碰头会的结果让杨苍海失望。盗窃案子没有什么进展，而且毫无头绪，几乎陷入了一个没有希望，而且摸不着底的僵局。海东村的事情虽然明了，但是留了一个疑问，铜瓶毫无下落。

人散光了，张所长尾着老赵来到杨苍海的办公室，三个人懒羊羊的瘫软在沙发上，都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

一个小组重点专审作案的小毛贼，从他身上又挤出来些东西，但都是偷摸，扒窃，抓拿骗吃，以及在中小学门口拦路“拔毛”的小案子。鸡毛蒜皮，零零碎碎，和段家偷盗案的铜瓶以及背后的人啊什么的，均牵扯不上丝毫的关系。

一个小组，死死的号着收购点小老板，也反反复复又揉了好几遍，从汇报的情况看起来，能挤的都挤出来了，能榨的也都榨得差不多了。除多了些收赃买赃的违法行为，围绕着段家的铜瓶，挤榨出来的，还是那些东西，匿名电话指使，上门收购不成，唆使入室偷盗。

那个神秘的人，仍然神秘。

电话方面的查证，查无结果。小老板的手机电话，印在小广告上，小街背巷，电线杆子，到处贴，人人可见。小老板交代，神秘人打来的电话是座机号码，经检查，他说的是实话。到电信局查，座机是一个杂货小卖店的收费公用电话，那天的营业员是一个不记事的憨姑娘，一问三不知。加上小卖店里人来人往，进进出出，时过境迁，询问不到有价值的线索。

电话监控，也毫无动静。收购点的座机和小老板的手机，24小时死一般的沉寂。开始还偶尔有一两个来电，经核查，均有人有事，搞得清楚下落，对得起鼻子对得起眼，没有发现那个神秘人的踪迹。到后来，电话铃声基本上就再也没有响过。

段剑平这条线索，也没什么有价值的发现。据他说，铜瓶是他爹五年前，慎重其事的交到他手上的，吩咐他接过来，传下去。开始以为是个天大的宝贝，找人看过，看的人悄悄的偷偷撇嘴。后来还通过朋友，咨询了一个文物部门的工作人员，请他鉴定。鉴定完后，人家告诉他，这个东西没有什么文物价值，不值几文钱。

侦查员找到涉及的几个人，他们都已经几乎记不得关于段家铜瓶的事情了。只有那个文物部门的工作人员，经办案人员提醒，说到铜瓶上面有字，他这才想起来，说是有这么一回事情，朋友托朋友，请帮忙看一看。但他仍然坚持说，那个铜瓶，是个老东西，可以算为文物，但是没有多大的经济价值。

段剑平说他后来对铜瓶没了兴趣，丢在那里再没有关注，直到那个小老板上门收购。

侦查员反复询问，他还有没有对其它什么人，提起过这个铜瓶？段剑平想了半天，断然否定，只是最后留了一个活口，答应再仔细回忆，想起来什么立刻报告。

原来设想确定的两个方向，字词解谜和查找打电话的神秘人，都没有任何进展，

州里的文物部门全力配合，组织了几个业务骨干，认真研究了一个下午。他们只认定了铜瓶有年头，有历史，是个老的东西。虽然没有纹饰，器形还算精美，漂亮。但是对其它的，比如上面的字语，则语焉不详。他们说，那几句话，象偈语，字面上又没有什么宗教含义。象谜语，但猜不透究竟是什么意思。可以肯定下来的是，那些字决不是青铜器铭文，另有隐意。

博物馆的董老，两天前上了昆明，去参加一个学术会议，看起来一时半晌，是回不来的。

海东村的杨长顺落水案，没有什么新的东西。法医汇报说，他们又细细的复核了一遍，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拉扯，按压，击打等等外来暴力强迫行为的痕迹。尸体解剖，也验证了现场勘察的推断。

最终的结论一样，确定为酒后不慎滑落入水，生理反咉系生前溺亡。

但是铜瓶仍无下落。

杨长顺平日的酒友，麻友和牌桌上的赌友，派出所都问了个遍，他们自己的的时间，行踪，都说得清清楚楚，也提供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对于那个铜瓶，张所长亲自找了杨苍海的奶奶，详细了解当天老叔拿瓶子出去的前后过程。

可以肯定的是，铜瓶的确是被杨长顺拿走了，并且从此失踪。

他拿铜瓶干什么？

卖了？抵了？丢了？抢了……，

杨长顺的朋友证实，他最近手头上好象确实是有点紧，有两次约玩麻将他都没有来。但是他们在牌桌子上，从来都是现过现，不兴赊账，也不兴拿东西抵押。

关于铜瓶什么的，他们都说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他提起过。

张所长说，出事那天的晚饭，杨长顺是一个人吃的。七点钟不到一点进的“海边饭店”，街子上的一家小馆子，新闻联播还没有开始。

他坐了一阵，要了十串烧烤喝酒，酒是在柜台上拿的，鹤庆乾酒。

据饭店老板反映，杨长顺说是等一个朋友，从下关过来，但是不见有什么人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喝酒。开始要了五串烧烤，后来又要了五串，最后喝了碗米线，就偏偏倒倒的走了，时间是八点钟上下一点，天已经黑尽了。

“时间记得这么准，也是饭店老板提供的？”杨苍海问了一句。

“是的！”张所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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