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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第2页）

&esp;&esp;费黎心知他为何而来，却没有立即告知之?前?所说的线索。

&esp;&esp;“你为何不与陛下同来？”

&esp;&esp;“陛下也不知？”少年的尾音在落下的一霎变成了肯定。

&esp;&esp;费黎掩下橙色的眼眸，深黑色的瞳孔映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丝。

&esp;&esp;他只说了一句话，此人?便洞悉了话里的破绽，比从蛊虫眼睛里看到?的还要敏锐。

&esp;&esp;“抱歉，我还不能说。”冰冷的刀刃紧贴脖颈，费黎陡然止住话音，若他敢拒绝，那柄刀就会划开他的喉咙。

&esp;&esp;“相信陛下对短剑的来历同样感兴趣。”费黎说话的间隙，脖子上的皮肤出现了一道血色伤口。

&esp;&esp;“我对陛下的往事并不知情，但我认识姚药。”

&esp;&esp;费黎取出控蛊香料，赶走附近的蛊虫。

&esp;&esp;他翻出水银镜子，确认周边无人?后，缓声说道：“我还是总角之?龄时，因学了一点?奇门遁甲，被贵霜王当做王储候选人?，送往宣国为质，那时，险些饿死在宣国皇宫，是姚药养活了我。”

&esp;&esp;“姚药经常来宫里，带着食物来，为了让我给她测凶吉。我尚且不相信学到?的那一点?皮毛，姚药却对我信任有加，凡是我说不可以做的事情，她必然想?办法?规避。”

&esp;&esp;“姚药是个很有趣的人?，她聪明?稳重，果敢谨慎，身为女子，竟能得靖宣帝赏识，被破格选拔为武状元。”

&esp;&esp;方子衿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她并非女扮男装考取功名？”

&esp;&esp;“是女扮男装，但那时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姚府从来都只有嫡女，没有嫡子。她考取武状元，靖宣帝也在背后出过力。碍于姚府权势和靖宣帝的庇护，百官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sp;&esp;“后来贵霜王为宣国卜了一卦，姚府权势于一夕之?间崩坍。”

&esp;&esp;方子衿瞥了眼日晷，默算林青青下朝的时间，“贵霜王卜了何卦？”

&esp;&esp;费黎记不清原话了，只能说出个大意：“姚药不除，太?祖基业必毁于一旦，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

&esp;&esp;“靖宣帝仁善，不信贵霜王所言，但百官愚昧，长跪于大殿之?外不起，大臣们不理政事，令宣国朝务处于瘫痪状态。于是，姚太?师为靖宣帝献上一计——加姚药欺君之?罪，待行刑之?日，以死囚替代。”

&esp;&esp;“姚太?师对朝廷失望，有意离开京城，但他树敌众多，离开不易。靖宣帝表面?下旨将姚府满门抄斩，实则偷梁换柱，让姚太?师带着全家归隐。”

&esp;&esp;“但中间出了变故。”

&esp;&esp;“行刑之?后，被‘姚府之?人?’接走的姚药不见了。姚太?师发现一张字条，举家前?往宜城寻找姚药，被不足五岁的稚子斩杀于地宫大阵之?内。自此，该子的名声传遍月氏。她便是霍迎。”

&esp;&esp;“我在蛊虫眼睛里看见了霍迎，她与一名女子做下交易。后来，我见那女子为姚药治伤，教她药理和蛊术，还允许她带走珍贵的药人?，我便鲜少关注姚药那边的情况。”

&esp;&esp;“等我再想?起这个人?，她已经死了。”费黎推开威胁着他的长刀，橙色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方子衿，“你相信死而复生?吗？”

&esp;&esp;“我与姚药相处长达数年，通过蛊虫的眼睛注视着她的一言一行，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如她这般与众不同。”

&esp;&esp;“见到?陛下的

&esp;&esp;林青青接过影二手里的油纸伞，簌簌落落的雨水从伞骨滑落，掠过少年的脸颊，金色衣袂下的纤长指骨捏着伞柄，遮住雨中断断续续的红。

&esp;&esp;“我们原先便要寻雌蛊，如今雌蛊近在眼前，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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