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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郑泊的选择题等于送命题
郑泊今天没有带司机,这让沈皆松了一口气,即便郑泊不会轻易放过他,至少不会在车上,与外界只隔着一扇贴着深色膜的玻璃被他玩弄。沈皆实在畏惧和他相处,可如果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令郑泊不悦,以他肆无忌惮的行事风格,一定会惩罚到让沈皆后悔自己之前行为的程度。
何况……周恙还没有走。即便沈皆苦苦伪装的表象脆弱如纸,他也想要在曾经有交集的人面前维持一点可笑的体面。郑泊那辆黑色SUV犹如通往地狱的直达车,沈皆咬着牙,在郑泊有动作之前,自己伸手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郑泊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可以回家了吗?”沈皆说。
他的强作镇定在郑泊面前无迹可藏,郑泊当然知道沈皆现在为什么这么顺从地上了自己的车——如果让郑泊来选,沈皆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开车途中也能够随手亵玩。
沈皆在后座上坐立不安,郑泊的控制欲太过可怕,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是否会让他不满,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沈皆掐着手心没有回避,眼神中流露出一点哀切的恳求。
“还装什么?”郑泊说,“那天在门外看着的,就是周恙。”
他笑了笑,为愕然的沈皆关了车门。
怎么会是周恙?他看到了多少?他知道自己是被郑泊强迫的吗?他会怎么猜测自己和郑泊的关系?
……他会怎么看待,“沈皆”这个人?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沈皆在他回到车上后,茫然地质问。
“现在不是你提问的时候,”郑泊发动汽车,通过后视镜注视着后座上的沈皆,“我倒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我跟他真的只见过一面,”沈皆知道他会说什么,轻声说道,“那天……那天之后,我没有再见过他。”
“哪一天?”郑泊说。
沈皆侧过头,苍白的脸颊上因羞恼而多了丝红晕,“学院和B大的经管院联谊的那一天。”
“哪一天?”郑泊重复这个问句。
沈皆不再说话。
郑泊唇角微微扬起,“你想听我问第三遍?”
他的威胁很有效,沈皆果然有了反应。他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木然地说道:“你第一次……强暴我的那天。”
沈皆的话还没有说完,眼眶已经隐隐发热。郑泊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他逼迫到濒临崩溃的地步,他的哀求和愤怒、他的任何情感都不值一提,男人只是在用沈皆的狼狈取悦自己。
“真可惜,”郑泊笑着说,“那间教室里没装监控,不然保存下来刻成盘,见到熟人还能送一张过去。”
他听到沈皆的呼吸声蓦然急促起来,准备点到即止的郑泊内心突然恶意翻涌,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个话题。“想不想回学校看看?”他问。
沈皆怒视着他,几乎咬破自己的唇瓣:“那也是你的学校,有意思吗?”
“那你觉得在哪里有意思?”郑泊饶有趣味地问道。
沈皆胸腹起伏得厉害,他深吸一口气,强自稳定住情绪:“你……你想做什么?”
郑泊难得耐心地回答他的疑问:“说过了,给你刻盘。”他故作仁慈,含着笑意发问,“时间和地点就让你自己决定吧。”在沈皆开口之前,他轻描淡写地补充了条件:“你知道我脾气,想敷衍过去的话,那就只能我来选了。”
凶手让受害者自己选择被侵害的时间和地方,如此荒唐可笑,又如此真实。沈皆想笑,脸上却隐约有些湿热:“在家里。”
“时间?”
“下周——下周日。”沈皆说,他不愿在郑泊面前显露脆弱,可是又实在消化不了那样的屈辱和无助,连落泪都不敢发出声音。
郑泊终于满意了,为此他愿意给沈皆一点喘息的空间。
“宝贝今天很听话,”他笑着说,“回家以后我轻点干你好不好?”
片刻之后,他听到一声带着哽咽的回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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