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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鲛人少年双性身体检查（第1页）

离开货舱后，伊莱文与鲁夫船长回到了船头。

甲板是厚铺的柚木，质量上乘。伊莱文双臂靠在银白色栏杆上，了望下面忙碌的搬运工人。

鲁夫船长递来一只雪茄，伊莱文抬手拒绝，他偏好香烟，对这种不过肺的东西不感兴趣，船长便自己点了，眯着眼细细抽着。

鲛人血统的少年被交给了桑德拉处理，伊莱文迎着陆地方向来的微风待一会儿，便直接离开了。

他一边走下舷梯，一边从内兜里摸出条香烟来，再寻找打火机时，抬眸忽注意到了两道奇怪的身影。

那边是早废弃的旧船坞，惯常总堆着渔网之类的闲杂物，环境差了，连海鸟都不去光顾。此时却像立了两个人，面朝这边，全身都罩着宽大的灰袍，显得阴沉莫名，又隔着浓郁的灰霭，更看不清容貌。

从没见过的人。

伊莱文下到地面，凯洛适时地递上火来，他垂目去取了火，再抬头时，船坞上却已经没了人影。

他微不可察地一皱眉。

天色不比先前，港口的路灯闪烁后亮起，黑铁格栅包裹着微光，一只飞蛾绕着来回几次后又不见了踪迹。

再回头看海，雾似乎已比白日里更黏稠了，也不知何时会散，好在海潮声依旧。

在往日常去的餐厅用过晚餐，伊莱文没回酒吧，而是带着凯洛去了庄园。

并不是那种动辄千坪的豪宅，但也算得上是精装别墅，从复古的雕花大铁门进去，伊莱文在喷泉前洗了个手才进屋，手套就由凯洛拿着。

说起凯洛，现在的青年日益不像个黑手党打手，反倒成了伊莱文的贴身保镖。

偶尔他会想起最初的情景。那是在十九街区的地下角斗场，眉眼凌厉的青年就站在台上，赤手空拳，却拳拳到肉，就着满场的鲜血连赢数局，戾气横飞到庄家都不得不把对手换成野兽。

“先生。”女仆长提裙向他行礼，脸上的忧色打断了伊莱文的思绪，她向伊莱文讲述了地下室里，那个被桑德拉送回来的孩子的情况。

“我知道了。”指尖微顿，伊莱文让凯洛回房间，自己换了身衣服，一个人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设计十分讲究，一般是作为调教室使用，墙上悬挂着皮鞭、锁链与粗麻绳，下边是装道具与饰品的柜子，一旁还倚墙放着藤杖，都是伊莱文的收藏。

在记忆中的位置找到了煤油灯，暖色柔光漫开，伊莱文提灯一晃，看见了角落里多出来的金属笼子。

他稍稍蹙眉。

笼子是打开的，并没有限制人身自由，少年却只是局促地趴成一团，挤在狭窄的空间里，仿佛这样才能给他安全感。他背上披着一件绸衣，大概是女仆拿来给穿的，但只被胡乱地盖在了身上，那些关键部位根本没遮住。

听见动静，少年怯怯地探出一点头，见到是伊莱文，似乎怔了一下。

起身时绸衣滑落，纤细的少年跪坐在笼子里，双手撑在腿间，小心翼翼地望过来。煤油灯的橘火闪闪发亮，映在他脸上，像是海边的篝火，噼啪声中弥漫海鲜的香。

“你不必做出这副模样。”伊莱文放下煤油灯，道。

少年蓝眸睁大，害怕得涌出了点滴水色，而后用力摇了摇头，湿粘的头发扫过锁骨，留下一条水痕。

“听得懂么。”伊莱文笑了笑，蹲下身来，朝他招了招手，“出来。”

少年迷茫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一点点地开始往外挪。手掌触碰到地面的一瞬间，冰凉的花岗岩让他慌乱了一瞬，但见到伊莱文悬在半空的手，便又往前一步，双腿吃力地交替，终于缓缓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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