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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戴尚卓被甩开的手停留在空中，喉咙处像是被棉花塞住一样，哽咽一下道，&ldo;你，方才说什么？&rdo;

姜黎儿眼神躲闪，&ldo;没什么，自己听到了，就别多问，免得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落泪。&rdo;

话落，姜黎儿甩袖转身。

她真的变了，乖巧不复，挺着大肚子，背影都是妩媚万千的。

戴尚卓大有一种弃她离去的冲动，可还是忍了忍，&ldo;你若生的是女儿呢？&rdo;

姜黎儿一下僵住了，&ldo;那求你把她带到外面，与那些乞儿一同长大，之后你就不必过问。&rdo;

&ldo;为何&rdo;

&ldo;看他什么时候心软下，把他可怜的女儿带回宫里。&rdo;

&ldo;你真自私。&rdo;戴尚卓转身走到门口，手扒在门框，她竟为了赌皇上是否怜悯孩子来判断皇上是否在乎她，真是可悲，伤及无辜幼儿！

心中来气，一把捏碎门框，毫不留情地离开。

姜黎儿知他真的离开了，身体突然软了下来，跪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流下，但都是将哭声堵在喉咙里，不敢溢出来，双肩颤抖。

姜黎儿从未变，爱戴尚卓的心从未变，初心不改，只是怎能因她废人一个毁了他大好前途。

腹中的孩子，千万别是男儿，以她娘不检点的罪名，非死即混沌一生啊！

若天可怜她，就让她生的是个女儿吧，不足轻重，好在活得下来。

……

十年后的春天。

&ldo;鱼安，你说你娘是轻纱坊的歌女吗？&rdo;一个脸上都是灰尘的小女孩问着面前浑身脏乱的小女孩道，随后低头啃着沾到灰尘的馒头，歪头盯着姜鱼安。

姜鱼安留了个心眼，抹了抹脸上的灰尘，缩在墙角，&ldo;才不是捏！轻纱坊的歌姬怎么可以有孩子，泡子，你别瞎扯啊！&rdo;

&ldo;那我怎么瞅着轻纱坊一个大姐姐对你这么好？&rdo;泡子撇撇嘴道。

姜鱼安心知她说的大姐姐是她娘，但是娘说过，这件事不能说出去，不然命不保，于是挪了挪地方，挨着泡子，拍了拍她的肩道：&ldo;那是姐有混熟人的能力，跟她搞好关系，不然你手里的吃的怎么来呢？&rdo;

泡子懂了点点头，随后嫌弃地推开姜鱼安，&ldo;鱼安你就不能洗洗吗？浑身臭臭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rdo;

姜鱼安瘪嘴&ldo;哦&rdo;了一下又挪回原地，身上这么多泥灰是姜黎儿抹的，扬言一切都为了活命，有人情况下还得喊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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