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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元曜走到白姬对面，跪坐下来。

&ldo;小生才不去满是坟墓的邙山呢。白姬，你的耳朵找到了？&rdo;

白姬摇头，道：&ldo;没有找到，本来从邙山回来我还想继续找，可是掐指一算，鬼手莲的花魄已经成熟了，得先回长安来处理这件事。&rdo;

元曜道：&ldo;不对啊，白姬，没有耳朵，你怎么能听见小生说话呢？&rdo;

白姬伸手，把遮住耳朵的双环髻拨开。

一双毛茸茸的狻猊耳朵出现在元曜眼前。

元曜大惊。

白姬笑道：&ldo;陪光臧国师去邙山降妖时，我暂时借了小吼的耳朵。虽然降完妖回洛阳之后，小吼很着急地让我把耳朵还给它，但是光臧国师说，我找到耳朵了再还，或者不还也没关系，反正小吼即使有耳朵，也不怎么听他的话。&rdo;

元曜同情地道：&ldo;可怜的小吼……&rdo;

大雨还未停歇，离奴在外面的柜台上吃香鱼干，元曜和白姬坐在里间闲聊。元曜对白姬说了贺远和小小的事情，白姬微微一怔，继而又笑得神秘。

白姬道：&ldo;原来，是这样子。可惜了。&rdo;

元曜不解地道：&ldo;什么可惜了？&rdo;

白姬道：&ldo;什么都可惜，既可惜了韦公子的银子，可惜了贺公子的一片深情。&rdo;

元曜一头雾水，道：&ldo;啊？什么意思？&rdo;

白姬笑道：&ldo;小小本来应该在燃犀楼里为韦公子红袖添香，却阴差阳错地去了贺公子家里，所以我替韦公子可惜他的银子。至于贺公子的一片深情为什么可惜……嘻嘻，再过几天，轩之就知道了。&rdo;

&ldo;白姬，小小姑娘到底是什么？&rdo;

白姬望着三彩棱格盆里的黑色莲瓣，道：&ldo;它是鬼手莲的花魄。&rdo;

元曜一惊，道：&ldo;小小姑娘是鬼手莲的花魄？不对，你一定搞错了！小小姑娘温柔而善解人意，跟那个脾气很差，狂妄自大的鬼手莲完全不一样啊！&rdo;

白姬笑道：&ldo;鬼手莲和花魄本来就是两种不同的存在，脾气当然不一样。鬼手莲是母体，花魄是它诞生的一具&lso;躯壳&rso;，是为花灵准备的。&rdo;

元曜挠头，道：&ldo;小生不明白。&rdo;

白姬笑道：&ldo;等立秋时分，轩之就会明白了。&rdo;

&ldo;白姬，进贤身边发生的怪事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会梦见女鬼？为什么街坊邻居会看见那些自杀的女子进入贺宅？&rdo;

白姬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道：&ldo;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切都是命。这些怪事的源头，是那些自杀而亡的年轻女子。&rdo;

元曜一惊，道：&ldo;此话怎讲？&rdo;

白姬眼神暗淡，道：&ldo;鬼手莲是地狱的引路之花，盛开在三途川边，它以地狱的血泥为滋养，汲取过往亡灵的怨与恨。鬼手莲的花魄会散发出死亡的香味，死亡之香会蛊惑人心，让心中有死念之人踏上去往黄泉彼岸的路。一个人，如果内心绝望，渴求死亡，就会被花魄散发出的死香影响，生出决绝的死念。万年县内，宣阳坊附近频繁发生年轻娘子轻生之事，恐怕都是受了小小的影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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