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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微泫退了一步，任他捉著自己的手臂：&ldo;我……听不懂。&rdo;

&ldo;了了的伤……&rdo;李四看著他，一字一顿，&ldo;以你的能力，那麽点距离不可能救不及。&rdo;

微泫终於明白了，缓缓对上李四的眼：&ldo;你的意思是，我为了报复你，所以故意救不及了，让那人在欲袅脸上划一刀吗？&rdo;

&ldo;难道不是吗？&rdo;李四盯著他，&ldo;我都问过了，那种距离，你不可能救不及。&rdo;

微泫低眉一笑，没再看李四，只是淡淡地道：&ldo;问过了……问谁？芷清摇？还是欲袅？或者说是挥刀的那个人？&rdo;再抬起头来时，微泫眼中已经什麽情绪都没有了，语调清冷，&ldo;当时的情况，你又有问清楚吗？芷清摇一叫，欲袅就跑了出去了，我拦得了他吗？人家一刀砍下去，不会打躲总可以吧？他偏要伸手去捉刀子，我可以怎麽样？如果我不在，他现在会只是那麽一个小伤口吗？&rdo;

似是被微泫话语中的一些什麽震住了，李四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心里却像有什麽，越烧越烈。

微泫看著他，好一会，才低低地叹了口气，挣开李四，把已经拿在手里的东西丢回柜子里，手一推把柜子合上，转身走开：&ldo;芷清炎，在你眼里，一百个微泫都比不上一个欲袅，对麽？那昨天，你又何苦招惹我？&rdo;平平淡淡的问句，像是在说一件毫不关己的事情。

似乎话里有什麽让李四下意识地回避，他没有回应，只是沈声说：&ldo;是你说有你在，没关系的，只不过一天，你要恨要怨，冲我来就好了，何必……&rdo;

&ldo;怎麽还是这种话？&rdo;微泫皱眉看他，哼笑一声，&ldo;我说没关系，你倒记得清清楚楚，那麽之前我跟你说的呢？你有跟欲袅说过吗？看他现在还是开口闭口&lso;年年、年年&lso;地叫，叫他不要多管闲事，偏偏比谁都热心，昨天是帮二少爷算帐，晚上还沾沾自喜地邀功，今天要逞英雄吃亏了，跑回来跟你说委屈吗？那麽一点小伤是便宜他了，叫他好好记著这教训吧！那是他咎由自取！跟我有什麽关系？&rdo;说到最後，微泫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句句带著回声，最後一字说完，半晌艰难地呼出一口气，才渐渐平复下来，死死地看著李四。

李四看著情绪激动的微泫，好一阵，才说了一句：&ldo;你不是一直知道他的性子吗，他只是……&rdo;

&ldo;算了。&rdo;微泫将他的话生生打断，像是不想再听，语气已经平复下来，&ldo;是，是我故意救不及，是我妒忌，我错……那麽我走总可以了吧？免得你心心念念总以为我要害你，要害欲袅。这麽多年，我总以为你会发现……&rdo;微泫没有说下去，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ldo;我是真的错了。&rdo;最後一句，极轻极轻，微泫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个小小的包得仔细的包袱，&ldo;我带来这麽多，也只带走这麽多，可以了吗？&rdo;

他是，早就存了要走的心。

在意识到这一点时，李四只觉得有一团火在心头涌起，见微泫真的拿起包袱便往外走，下意识地手一伸，一把扣住了微泫的手，微泫手上的包袱啪嗒地掉在了地上。

&ldo;放手。&rdo;微泫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冷冷地道。

李四扣得越紧：&ldo;不许走。&rdo;

微泫放肆地笑了起来，仰起头，眼中带著李四不曾见过的骄傲和挑衅：&ldo;不许？为什麽？因为我害了欲袅所以不许？还是因为昨晚我们上床了所以不许？我早就该走了，等过一年又一年，现在我终於放弃了，要走了，你凭什麽不许？&rdo;

&ldo;就凭你只是我买回来的人！&rdo;李四几乎是脱口而出，话出口後，连他自己都呆住了。

微泫眼中那美丽得让人眩目的骄傲在一瞬间便崩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空洞，他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一点一点地褪去。

&ldo;是啊，我都忘了……&rdo;只是一瞬间，又再泛起的微笑豔丽非常，却如同哭泣，微泫踉跄著上前一步，&ldo;我只是……你，芷清炎，买下的……只是……而已……&rdo;他的手慢慢伸向李四的衣襟，带著无法遏制的微颤，&ldo;那麽，你就让我认清楚、让我不会再忘记吧……你是我的主人……&rdo;

像是被微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倒了，李四一把捉住他的手，什麽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手被捉住，微泫一笑便凑了过去，殷勤地吻上李四的唇。

李四一慌，伸手便要推他，微泫却像著了魔似的，毫不退让，甚至开始挣扎著动手去撕扯自己和李四的衣服。

&ldo;够了！&rdo;

啪的一声响起，微泫的脸上慢慢浮起淡红的指印，他怔怔地定在那里，如同失去灵魂的布偶。

李四慌乱地看著他，好久，才艰难地张口，声音沙哑，低得难以分辨。只说了那一句，他便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间。

微泫一脸狼狈地站在那儿，好久，才慢慢地跌坐了下去。撕扯间扯断了纽扣的衣服已经松开了，他的右臂上赫然是一道渗著血的伤口，像是止了血又被扯开。

他却根本感觉不到似的，只是坐著，慢慢慢慢地弯下了腰去。

那个人说，不知羞耻。

第22章

夜露有点冷，雨已经停了，薇薇一个激灵睁开眼来，半晌才感到背後一阵冰凉，抬起头，又一滴水滴下来，打在脸上，还隐隐觉得痛，薇薇仰著头，好一会儿，才确定左右滴水的只有头顶这一块，便又安心地低头去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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