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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陈玲玲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现在在公司立足依靠的只有经理，她肯定地点点头。

周明脸上现出一个兴味的笑，说：&ldo;太好了。&rdo;

他吩咐陈玲玲：&ldo;帮我联系下人，我集集资，匿名偷买点股份。&rdo;

陈玲玲：&ldo;好的。老板您果然还是支持周董事的啊。&rdo;

坐在办公桌后，眼睛盯着桌上的文件，周明转着笔，呵呵一笑，笑容里满是&ldo;你这个愚蠢的凡人&rdo;的意思。

陈秘书这下是彻底搞不懂他什么意思了。

……

适逢周氏集团大变动时期，周明一心盯着那边，加班的次数多，回家的时间少。恰好聂清婴那边也不枉多让，因为电影节的闭幕仪式，剧团出的舞中和聂清婴有关的两个，一个是群舞《唐宫》，还没在聂清婴和梁晓白之间选出谁来领舞;还有一个，是聂清婴的独舞《问莲》。

《问莲》这出舞，温柔缱绻，清而不妖，高难度动作又极密集，剧团中只有聂清婴跳得最连贯，编导们就将这支舞给了聂清婴。据说在电影节闭幕仪上，著名舞蹈家孙颖红老师也会出席，这才是吸引聂清婴的重点。

聂清婴和编导老师们讨论这支舞的意境和难度，还翻找资料，看前辈们如何诠释这支舞。这支舞是她养好腿伤后，参与的难度最高的一支舞。孙颖红老师又是她还在首都大剧院时就想请教、却一直无缘得见的前辈。一般来说舞蹈演员的寿命都短，巅峰期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但孙颖红老师四五十岁仍能像少女一样跳舞，并得到全国观众的喜爱。

聂清婴心向往之，想向孙老师请教学习。这次的闭幕仪式，恐怕是她短期内能见到孙老师的唯一机会。聂清婴自然要珍惜这次机会。《唐宫》能不能领舞另说，《问莲》一舞，聂清婴练习得最为用心。她本就天赋好，将各种高难度动作融会贯通，连剧团的老师们都自惭形秽，认为自己即使是巅峰时也不如聂清婴跳得好。然聂清婴仍然不满足，仍想跳得更好。

吃饭、睡觉、休息，连回到家里，她都在脑子里琢磨舞蹈动作。

晚上舞剧结束，聂清婴回到家里，开始给自己做夜宵。舞蹈演员每天的运动量极大，像聂清婴这样都是每天吃得再多，也不可能长肉。聂清婴已经习惯每次晚上演出后，回来再吃一点。她立在厨房里，漫不经心地给自己泡燕麦片，脑中还在想着舞蹈动作。

这时已经十一点，周明下班，以为老婆已经睡了，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却发现厨房的灯还亮着。周明挑下眉，过去靠在厨房门口，看他老婆站得笔直挺拔，手里往燕麦片上浇灌的水汩汩中，高高漫出杯子。水淅淅沥沥沿着流理台向下滴，聂清婴居然浑然未觉。

周明：&ldo;咳咳!&rdo;

聂清婴回过神，扭头看到他。她惊讶：&ldo;你回来了，饿不饿，我给你……啊。&rdo;她终于发现了杯中水已满，赶紧放下电热壶，红着脸去收拾残局了。

周明当然不可能让她劳累，他老婆的纤纤素手怎么能干这种活呢?把聂清婴请出厨房，周明自己收拾厨房，再给自己也泡了一杯燕麦，他端去客厅和聂小姐一起喝。周明非常愧疚，连日加班，竟然忘记关心老婆了。

周三少柔声细语：&ldo;我真感动，小姐姐这么晚不睡，莫非是等我?&rdo;

聂清婴诚实：&ldo;不是。&rdo;

周明心被扎一刀，顿了一下。但是没关系，他很坚强。周明喝口水，笑嘻嘻地：&ldo;那是什么事啊?有什么想不通的，和我分享分享啊。看你这么晚不睡，我心痛得都要碎了。&rdo;

聂清婴摇头：&ldo;没……&rdo;

周明立刻捧心：&ldo;天啊，我老婆不信任我，不和我说心里话。我太难过了……&rdo;

他这么戏精，这么夸张，眼看着下一秒她再不说话他就要撒泼打滚了，聂清婴连日的愁眉苦脸，终于被他逗笑了。聂清婴说：&ldo;你别闹啦。是我们舞团的事，是我跳舞的事，说了你也不懂。&rdo;

周明：&ldo;我不懂?我怎么可能不懂?我&lso;夜场小王子&rso;的称号是白叫的么?我高中时哭着喊着抱我爸妈大腿求着学舞蹈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呢!&rdo;

聂清婴这次是真惊讶了，合不拢嘴，并且为她和老公的共同爱好而高兴：&ldo;是么?真的么?你高中时也学跳舞了啊?你怎么学的啊。&rdo;

周明噎了一下，为他老婆的总是抓不住重点。周明含糊道：&ldo;我没学，因为我爸要打断我腿。&rdo;

聂清婴：&ldo;……&rdo;

周明：&ldo;但那不重要!我这么说，是为了告诉你，婴婴，我是了解你的!你老公我也会跳舞啊，你说的我都懂。来来来，婴婴，握着老公的手，跟老公说说你遇到的麻烦是什么，老公帮你参详参详。&rdo;

聂清婴非常怀疑地看他一眼，但她的两只手被周明握住，抽都抽不开。聂清婴半信半疑，对着周明诚恳的鼓励的目光，她只犹豫了两秒钟，就把自己的烦恼一股脑倒给周明了。无非是她的舞哪里还跳的不好，总觉得哪里连贯处应该有更好的处理方式……

周明听了她的话，立即自信满满拍胸脯保证：&ldo;就这事儿啊?简单!你先去洗澡吧，然后咱俩彻夜详谈，听我跟你分析分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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