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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ldo;连着见了两次，我也没什么送你的，跟你说这番话，是指着替你宽心。若非出去不可，等你回来，我再有东西送你。&rdo;

那边桌上置着一个花瓶，瓶里养着树枝长精花，白瓣黄蕊，颜色化在融融灯光里。花蕊上吐着水珠，被花瓣托着，长精直立着，还能立多久，是否生得出根须，没有人知道。

番外3

在床边坐下，听见她说：&ldo;右边的……是要好一点了。&rdo;他看向她。

还是很久以前，她也是这么躺着，说：&ldo;我从这个角度看，两边不是一样大。&rdo;他从她身上抬起头，眼光顺着上去，端详半天，然后两手握着，又捏上半天，&ldo;是有一点。&rdo;她说：&ldo;不是一点，是很多。左边这个最近老是胀痛，右边这个就不。……这样下去不行，不对称，叫畸形。&rdo;他轻笑一声，有谁敢说是完全对称的？&ldo;有时间多揉一揉。&rdo;她嘟着嘴，&ldo;……揉的，还不多么……&rdo;他听见了，低头下去含住右边这枚，吮，手挠着她腰上最细的地方。她抱着他的头，咯咯笑。渐渐的，吮出声音来了，她就笑不出来了，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微微喘着。

后来，她人昏昏的，眼看着睡着了，他说兴许是老侧着睡。她模模糊糊听见了，于是模模糊糊说，以后床里床外跟他换着睡。

他躺倒床上来，侧着身，&ldo;我看看。&rdo;她拿开手。把她的细肩带褪下来，依旧用手罩着，过一会，点头说：&ldo;还是我说的，要多揉。&rdo;她轻轻&ldo;切&rdo;一声。伸手抱她，她扭着躲开，&ldo;你先放水。&rdo;他喊：&ldo;妖精。宝贝。&rdo;她嗲一声，&ldo;那要抱抱。&rdo;他张开手，她投进去，他搂着。

到浴室，脚还没沾地，迎头吻上来。小睡裙滑下去，滑到脚踝上，他穿着睡裤，被他拿她的手扯下去了。有东西抵在她肚皮上，硬硬的，还在抬头。口舌交缠的声音，有的吞咽下去了，更多的在唇角齿边黏腻着，化都化不开，被瓷具面折返，放大又放大。脚落实了，一条腿被他抬起来，放到浴缸沿上，中指进去了，她&ldo;唔&rdo;一声，被他舌尖卷走。轻车熟路，他知道是哪一点，直接往那去了。他那么灵活的手，如在琴上弹颤音，她哆嗦起来，要夹腿，第二根又进去了。撑开了，在他嘴里求着&ldo;别……别&rdo;，不清不楚的，一声声腻着，哼哼一般。他手动起来。不知道是收还是放，但是，有点痛了，她那里是很娇气的，于是哭起来，接连哼着，嘴里的东西满了，亮晶晶顺着嘴角滑下去了，他舔着，吮着，加上拇指，按上去。腿软下来，身子重心往腿间落，落在他手上。一下下更深了，是痛还是什么，手伸下去，连他的手腕都抓不住，低头一看，他手指全是湿的，忍不住一收紧，抬头求他，泪迷着眼睛，&ldo;不要了，不要了。&rdo;屁股有意无意扭着，又是那样的眼神，他亲上去，手指越来越快，她又哼起来，一口气，哼得越来越急，越来越细，小腹里一抽，电流一般，沿着两条腿直线下去。又动几下，退出来，腿间还有东西在&ldo;嗒嗒&rdo;往下流，地板上一滩晶亮的渍迹。他亲她的眼睛，她的嘴，脸上挂的泪怎么都吸不干净。&ldo;心肝，你真是水做的。&rdo;一下子像失了重心，她整个人软倒在他身上。还没缓过来，另一条腿又被抬起来。

没说话，知道是他想要了。看一眼他那里，眼热，小腹也热，刚刚一抽过后，现在又空起来，轻轻喘着，身子扭扭，&ldo;不在这。&rdo;他亲一口，&ldo;乖，有我。&rdo;两腿大分着，环着他的腰，他手从大腿下穿过去，把她抱起来，抵到墙上，&ldo;凉吗？&rdo;她咬着下唇，摇摇头。他说：&ldo;要来了。&rdo;她细细&ldo;嗯&rdo;一声。低头看，那个坏东西充血到极致，怒首狰狞，正对着腿间的小口，突然不安起来，屁股在他手上扭着。&ldo;啊&rdo;地一声，他一击命中。其实只有头，他声音哑着，&ldo;乖，看着。&rdo;她还从没有见过的，又羞又好奇，身上滚烫，看着他极慢地，一点点地挤进去，还剩了一点，他调整一下，把她往上耸耸，一挺，全部刺进去，被她温温热热包裹着。

浴室里白花花的，到处都有人影子。他又亲一口，叫一声&ldo;乖宝贝&rdo;，动起来。她攀着他的肩膀，跟着他摇摆耸动，哼哼唧唧，一偏头，镜子里的女孩双腿大分，夹着她的男人，那看不到的地方是什么，是男人的根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爱着她。圆形浴室，到处都是光着的，镜子，瓷砖，地板，什么都是，所以，他们也是光着的，光着做他们爱做的事。女孩的媚眼勾着，身子被顶得一颠一颠的，红肿嘴唇，还少了些什么。于是她叫起来，一声声娇滴滴，镜子里的女孩也叫起来。两个女孩对望着，魅声叫着，一般细白的身子，一般跳动的辱，一般被男人插着的。收得更紧了，小细腰扭起来，娇嫩处一下下撞击着，水声响起来，多得流下去了，还是撞着，颠得更厉害了，黑头发扬起来，像骑在木马上，一高一低，声浪也是一高一低，&ldo;呃呀……呜……呜&rdo;。身子顶起来了，快乐着，一下下舍不得他出去了，黏着，水声更响了。想要更快更好的，知道他喜欢听什么，于是叫，声音细细碎碎，落在他身上，是麻的，&ldo;……钟闵，钟……闵老公……要，要……&rdo;像一团火，要把他烧尽，将她的腿分到最大，一下下顶到头。她浪起来了，头发，声音，还有那细白身子，明明充实着，还想要更多，憋一口气，让她在这浪里死了的好。越来越快，要戳穿了，正是她要的，她喜欢的。就让她放肆这一次，紧紧绞着，她要他，要他的东西，再来，再来，&ldo;啊……&rdo;喷涌进去了，抽搐起来。

没有退出来。水放开，热了，水打在身上，她叹息。出来了，东西流出来，他蹲下身，嘴凑上去，吸她高高肿起来的一点，&ldo;不要……&rdo;刚刚才泄过的身子，怎么受得了。连喘息都没有力气了，不行……不行……莲蓬头洒下的水从胸前汇聚，滑下，似裹着一层水衣，水幕往下，本该止在腿间那一处的，现在却流在他的脸上，像是……像是在小解，而他在饮她的……她的……&ldo;呜呜……&rdo;身子剧烈的哆嗦，两条腿像抽了筋，脚趾抠着地板，这一次竟是意想不到的持久。

三次。倒在床上，小死过的身子软趴趴的，他揉着，亲着，&ldo;小乖，宝贝，今天真美。&rdo;她哪里还说话，眼睛肿得睁不开，原来一直在哭的。&ldo;不换里外吗？&rdo;

&ldo;……&rdo;

是有点过了。但她今晚这样主动却是出乎意料的，那一声声叫的，差点要他的命。一想到她方才，就又有反应了。但她这个样子……算了，看明天早上吧。最好还能换一种姿势。

终

章一进门，屋里头是静默，意外见到钟闵向她伸出的手，走过去立在他旁边，见盛昌坐下了，这才坐着。

钟父说：&ldo;方才说的可都记下了？那几位言谈举止虽不是全对，也是有可取处的，你需当做长辈来尊重。&rdo;

钟闵说：&ldo;记下了。&rdo;

盛昌说：&ldo;时候不早了，大夫说让早点休息。闵儿也别回去了，一直收拾得齐齐整整，就盼你回来住上一天半日的。&rdo;钟闵看了眼章一，然后说好。钟父扶着椅子站起来，哎一声说：&ldo;也不见多晚，怎么就困乏了。&rdo;钟闵也站起来说：&ldo;父亲，您早点歇着。&rdo;钟父慢慢应一声，站得定了，方要举步，听见一个细微声音说：&ldo;伯父，我不出国！&rdo;朝声源处看过去，只见一个少女笔挺挺立在椅旁，身侧两手垂着，握作了拳，微微扬着下颏，眼珠子定定瞧着他。仿佛是没听清，他问：&ldo;什么？&rdo;

章一将手收紧一分。以前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满心满手的排斥，现在感受不到了，于是使劲的捏，捏得指节泛白，指甲仍没有刺进肉里去。她一字字重复，说得响亮，要让这屋里每个人都听见的，包括她自己。她说：&ldo;我不出国！&rdo;钟父的脸黑下来，那眼神，几乎要把她she杀在脚底下的。盛昌朝她摇头，她只当没看见。

心跳声越来越快，顺着血液传到四肢百骸，到了脑子里成了绷紧的一根弦，&ldo;拨拨&rdo;响着，有多少话都从嘴里脆生生地出来了。&ldo;伯父，我很笨，猜不透您心里想什么。就在不久前，我还想着，如果做什么能讨您开心，就一定会做的。但是听到您让我出国，我就明白了，到底是无法每件事都顺着您的意思来！&rdo;

盛昌叫她：&ldo;章一，今夜是有点燥了，你说话可不能燥。&rdo;

那边是开着半扇窗的，风一股子一股子进来，明明干干燥燥，她半边身子竟是凉透的。她说：&ldo;伯母，您让我说，就这一回。&rdo;又看向钟父，话从这边身子里掏出来，刚热乎着，被那边身子一冰，挣扎着被打回原形，&ldo;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有没有问过钟闵的想法，甚至是我的，哪怕是一点点。我今天来，把一颗心全摊在您们面前，那上头有心眼子吗？有。全为的是钟闵。您们问我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大大的实话！这最后一句实话就是：我决不出国。&rdo;

有东西在脸上生痒，她也不管，脑子里的弦拨得越来越响，她只是要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ldo;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相信您也清楚。这世上……这世上我就剩他一个了，还想要我怎么样？&rdo;原来，说到悲痛处，那眼泪就是打不了结的线。原来，直到现在，她仍旧是委屈的，一个孩子，配合着这些人做他们自认为正确的事，多残忍，多无可奈何。

钟父的脸在逆光里晦暗不明。章一的脸上挂着两条明溪，静静的，又是生生不息的。她身后不远置着一盏灯，灯上顶着瓷罩子，她的影子投上去，被那灯光一熏，连同看的人一起恍恍惚惚起来。仿佛是若干年前。钟父一晃眼，原来是不一样的，熏在那影子上头的颜色是红，形若眉黛一般。他说得很轻：&ldo;好，好。&rdo;一连两声，盛昌以为他动了气，连忙叫&ldo;先生&rdo;，他转过脸看着盛昌，极缓慢地，又说了一声&ldo;好&rdo;。一甩手走出去了，盛昌倒呆了一呆，随即跟上去。

章一仍笔挺挺站着，钟闵来牵她的手，她惊得一偏头。他说：&ldo;走吧。&rdo;

他牵着她走到天井里，那里有槐树亭亭如车盖。她说：&ldo;在外面见到的，就是这一棵吧。&rdo;他说：&ldo;嗯。&rdo;她走过去，摸一摸树皮，然后说：&ldo;树长这么高这么大，要多少年？&rdo;他说：&ldo;不知道，你问问它。&rdo;她回头瞪他一眼，&ldo;树能说话？&rdo;他说：&ldo;能。咱们听不懂罢了。&rdo;她没理他，静静站在树底下，槐树叶子一串串细柔的，在夜风里挲挲响。她仰头望着，突然说：&ldo;我小时候吃过槐树花，熟的吃过，生的也吃过，清甜的。槐花蜜却不是这个味道。&rdo;槐树花是一吊吊，衬着新绿叶子，相比起雪，又是另一种摄人心魄的白了，采下一吊来，再一小嘟一小嘟地摘下，捧着，在手心里是白玉芽的香。她又看了一会，叫他：&ldo;你帮我把槐树叶折一枝下来行吗？&rdo;他&ldo;唔&rdo;一声，然后说：&ldo;可能够不着。&rdo;树冠子是往下坠的，她说：&ldo;你试试最下面的？&rdo;他踮了踮脚，说：&ldo;不行。&rdo;她嚷着：&ldo;你跳呀，跳呀！&rdo;他满脸无奈，又把脚踮起来，伸长手去够，样子多半是滑稽的，她在一旁嘻嘻笑。最后，终于递给她一枝，她接过来，倒拎着叶柄，另用一根手指从第一片叶滑到最末一片，轻而巧，顺得像绿的羽。又在手指尖转转，开始摘叶片了，按着顺序来，嘴唇动动，听不见声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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