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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2页）

……

方迟从十九局回来的时候，谢微时正披着衣服在电脑前，单手敲键盘。她患得患失，开亮所有的灯，上前在他身上摸索。

谢微时拉住她的手，&ldo;做什么。&rdo;

&ldo;没受伤吧?&rdo;

谢微时笑了起来。

方迟看了看他的电脑，他在写一个程序。&ldo;这回不是做渗透测试了?我的guest大人?&rdo;方迟和他开玩笑。

&ldo;既然都掉马了，那就做点坏事。&rdo;

&ldo;什么坏事?&rdo;

&ldo;很久没做过了的，真正的坏事。&rdo;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大量的各国（公司注册代理）服务器地址，还包括企业名录数据库、税务局数据库等等。

果然，他又在做坏事了。

这些数据库，许多是公开的。另外一些不公开的，他便入侵，提取其中的公司注册信息。

这还是方迟第一次看到他做真正的黑客做的事情。虽然这些信息的价值不算大，保密程度相对不高，但他攻破数据库的速度，还是让她感到惊讶。

&ldo;真的都这么不堪一击?&rdo;

&ldo;不愿意投入资金做网络安全防护，安全防御技术还是几年前的那一套没有更新过，我都不用花心思找新的漏洞，自然很快。&rdo;

&ldo;找出这些公司和网站的名字来，有什么用处?&rdo;

&ldo;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rdo;

程序将不同来源的数据汇集到一起，谢微时输入了一个关键词，系统筛选两秒之后，返回了结果。

他输入的关键词是：rose（玫瑰）。

……

方迟小时候，道明叔有一次从莫斯科开完学术会议回来，给她带了一个俄罗斯套娃作为礼物。她玩了一阵，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她现在忽然觉得，wither，就像那俄罗斯套娃一样。

祖枫的死，找不出来瑕疵。但方迟心中敞亮，这绝不可能是自杀。祖枫这种人，祖沥死了，只会歇斯底里地去报复，但不可能自杀。

神经玫瑰的那些犯罪证据暴露出来，但一切罪恶止于祖枫，没有一条指向神经玫瑰以外的人。

方迟推测，&ldo;冰裂&rdo;和&ldo;蛹&rdo;曝光之后，神经玫瑰对wither已经失去了意义，所以他选择了断尾求生。伴随着祖枫的生命一并消失的，必然还有wither存在的证据。

玫瑰之路结束之后，是神经玫瑰。

神经玫瑰之后，又会是什么呢?

十九局可以在神经玫瑰覆灭之后宣告行动成功结束，所有人论功封赏。但她方迟可以吗?

wither就像那俄罗斯套娃一样，剥掉一层，还有一层，再剥一层，里面还有。

wither看不见，摸不着，其他人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疲于奔命。

程序中反馈出来的带有关键词&ldo;玫瑰&rdo;的公司名与网站名有近万条，涉及各种语言。方迟坐在谢微时旁边，和他一条条地筛选，缩小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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