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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ldo;我是第一个看到这剧本的人？&rdo;我翻着订好的剧本看，陆赫这厮会享受，这房间沙发软得能让人陷下去，怪不得他自己只敢坐在椅子上写剧本。

&ldo;凌蓝秋那边让芸白去说。&rdo;陆赫在纸上&ldo;刷刷刷&rdo;写：&ldo;你先看一遍剧本再说。&rdo;

我看书速度向来快，仔细看过一遍之后，陆赫还在写。

上次在他和米林的家里见他，一派正直稳重样子，完全不像现在这不屑于和人交际的独、裁者样。

听林小白说，米林已经搬出了他们的房子，住在自己的房产里。

房间里灯光明亮，他坐得笔直，侧对着我在剧本上写字，一张英俊面孔棱角分明，写了一会，忽然问我：&ldo;你在给谁发短信。&rdo;

&ldo;给涂遥。&rdo;

&ldo;他和袁冰走了。&rdo;他已经写到最后一页。

&ldo;我知道。&rdo;我只是问问他现在在哪而已。事实上，作为和袁冰有点交情的人，我还可以给他点建议。

&ldo;你一直都这么蠢吗？&rdo;陆赫头也不抬的问。

&ldo;你说什么？&rdo;我站了起来。

陆赫把钢笔套好，合上剧本，抬起眼睛。

&ldo;当初你为齐楚卖命，现在为涂遥卖命。你眼光得有多差？&rdo;他一副居高临下状态教训我：&ldo;就算你非得在圈里找，也有好得多的人选，你不是蠢是什么。&rdo;

&ldo;我眼光有多差我不知道，至少不会比米林差。&rdo;我冷冷反击他：&ldo;你自认为和我很熟吗？还是你脾气坏到对人出言不逊。&rdo;

他不以为然。

&ldo;话我已经带到，听不听随你。&rdo;陆赫一副冷漠样子：&ldo;涂遥加了戏，片酬我让芸白和你谈，剧本放下，你可以走了。&rdo;

如果他的目的是气我，那他已经做到了。

-

涂遥回来的时候是凌晨一点。

彼时我正在看书，阿封电话过来，说涂遥已经回来了。

我坐在沙发上，听见外面走廊上有脚步走过去，在我房门前停了一下，然后进了隔壁房间。

我喝了点酒，睡到早上七点，敲开涂遥房间的门叫他起床。

门没关，他已经换好衣服，坐在阳台上看剧本，他穿一身黑，脚上穿着军队一样的靴子，戴黑色棒球帽，北方深秋清晨空气冰凉，阳光惨淡。桌上摆着早餐，他翘腿放在桌子上，椅子背靠着栏杆，见我进来，一脸坦荡朝我笑：&ldo;大叔早。&rdo;

&ldo;早。&rdo;我从包里拿出这个月行程表给他：&ldo;车在楼下等，去片场吧。&rdo;

&ldo;好，等我看完这遍。&rdo;他眯起狐狸眼对我笑，阳光照见他半边脸，毫无心机。

-

涂遥的第一场戏，拍的是整部电影时间轴上的第二场戏，第一场是从凤七和男主角童年讲起，留在以后拍。我们到的时候布景和道具已经做好第二场戏的布景，要拍武馆的清晨，作为师兄弟的凤七，和齐楚演的谭岱，分别带领着穿黑色练功服和白色练功服的弟子，在武馆的练功场上练晨课。

这场武戏是用替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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