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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她居然这么说？&rdo;

她叹道：&ldo;我就叫来她身边的丫头盼夏询问，谁知盼夏从我这出去不久就落水了。后来我从府外请了个稳婆给她验身，发现她有小产的迹象。我又派人去给九姨娘查身，她不许，还咬伤了我的绿影丫头。不过终于是被制服了，一验，根本没小产过的痕迹……&rdo;

锦麟冷笑：&ldo;她好大的狗胆！但你怎么知道盼夏怀的是李苒的孩子？&rdo;

&ldo;我特别奇怪一点，那落胎的药物是怎么进府的。我派人查过，都说秋烟居的丫鬟最近根本没出过门，府中的大夫也没配过要胎儿命的药。所以那药必然是外面送进来的。李校尉那天来找老爷喝酒，不仅是为了见老爷吧，恐怕还有别的心思，比如不能叫盼夏拿那孩子要挟你？听说你快娶妻了，出了这种事确实很麻烦。&rdo;

李苒虚弱的微笑，就是不说话。的确，他找盼夏只是就手，第二天起来就走人了，谁知不久前盼夏找到他，非要他接她过门。那盼夏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人物，他抛到脑后去了。为了以绝后患，丢了包落子汤给她。

暇玉笑的脸都僵了，但还得笑，有些话如果不笑着说的话，会把事态扩大：&ldo;我叫阑信问了盼夏最好的姐妹迎春，她说那天，李校尉确实给了盼夏一包东西。&rdo;

人证都被她找到了。李苒终于开口了，但语气却淡的乏味：&ldo;我没想到我的作为会给穆家和夫人惹出这么多麻烦，夫人恕罪！&rdo;说着，从座上站起，就要给暇玉下跪。锦麟赶紧道：&ldo;你又没做错什么，不用这样，快起来，快起来！&rdo;又对暇玉道：&ldo;都是老九那贱人借机使坏，和李校尉没关系，你知道来龙去脉就行了，何必咄咄逼人。&rdo;

陈述事实也叫咄咄逼人吗？比起想要陷害她的九姨娘，李苒的所作所为也叫她同样厌恶。

锦麟黑着脸问：&ldo;老九那贱人，这会在哪里？&rdo;

&ldo;关起来了，派人守着，等您回来处置。&rdo;

&ldo;哼，你放心，贱人受罪的日子还在后头！&rdo;敢玩这种花样，真是活腻了。

暇玉一通话说完，这会觉得空虚极了。在穆锦麟看来，这似乎并没多大点事儿。可是天知道她那天有多害怕，就怕穆锦麟回来向她撒气，担惊受怕之余终于把事情搞清楚了。

如果不是盼夏的死，她或许就没那么幸运能查清这件事了。

另外，她还知道，她这个夫人，除了能叫小妾们来请个安外，在其他方面毫无掌控力。

比如调查秋烟居的时候，一大帮仆人各个对她撒谎，帮九姨娘合起伙来对付她。后来还是阑信对他们严加审讯，那些人才吐露出一些实情，比如真正腹痛的是盼夏，但九姨娘把人叫到自己屋内，叫她们不要管之类的。而阑信之所以听她的话，是因为她抓住了一个探子，半夜不睡觉跑去秋烟居偷窥，可以告阑信监管不力之罪。

说清真相后，锦麟似乎转瞬就把这件事忘了，在席间开始和李苒聊季侍郎的案子，暇玉在一旁默默听着，不时露出微笑表示自己在听，就她观察，李苒受到的惊吓还是不小的，虽然在和穆锦麟说话，但根本没动几口酒菜。其实她也不想当面和李苒对峙，但是她怕了对方信口雌黄，死不认账。还是有穆锦麟坐镇的时候，说明白比较好。

用完晚饭，李苒告辞，穆锦麟挽留了几句无果，便打发人去了。

等李苒走了，锦麟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ldo;这几天可累死我了，幸亏招供了，否则我就得累死在诏狱。&rdo;

&ldo;我扶您回去。&rdo;她温柔说，但内心却一点都不温柔的想，逼人招供，指不定又用了什么恶毒的法子，真是个阎罗王。

锦麟一挑眉：&ldo;好啊，可你扶得动吗？&rdo;说完，全身力量压向她，只吓的暇玉双手支在他胸前抵挡：&ldo;别这样，我说能扶你，可没说能扛动你啊。&rdo;他便笑眯眯的把她搂进怀里，亲了一下：&ldo;想我没？&rdo;

&ldo;……&rdo;这三字一说，就意味着这厮要动情了。不是累了么，怎么还有力气想别的：&ldo;既然累了，咱们先回房再说。&rdo;他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心情好，闭着眼睛笑着点头：&ldo;好，我们赶快回去。&rdo;然后拽着暇玉的手，往院外走，结果直奔堂子就去了。

暇玉看这路不是回上房而是去洗浴的，知道他想干什么了，自然不肯配合，费了好大劲才挣脱了，一溜烟跑回了卧房，拍着胸口，面无血色的坐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过了半个时辰，他回来了，因为她刚才的落跑，他很不满意，便坐到她身边，没好气的问：&ldo;干嘛不乐意和我一起洗，怕我身上的血腥味染了你？&rdo;

暇玉愁眉苦脸的说：&ldo;我不是说了么，我刚喝了酒，身子最近又不好，怕晕在里面。&rdo;面孔别向一边，长叹了一声：&ldo;我最近也很累。&rdo;

他用食指提起她的下巴，道：&ldo;你是怪我没立即惩罚老九吗？我今天累了，想明天再说，行不行？&rdo;

她挣开他的手指：&ldo;我不是因为这个难受。就是这几天真的很累，心口闷的老毛病又犯了。&rdo;他根本就不懂她在郁闷什么。他根本就不理解自己逃过一劫的庆幸和后怕。

两人便僵持着沉默着，暇玉坐在床头心说，也不知这家伙什么还能有任务出去，一回来就好像回来一块乌云，这个家就要打雷下雨。

锦麟再猜，她一定是因为害怕家里的姨奶奶们真的怀了孩子，才愁眉不展的，便抓过她的手揉着哄道：&ldo;都怪我不在家，让你累到了，怎么惩罚老九都听你的，好了，快笑笑，咱们休息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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