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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烬之招来几名兵士下去传令,命人跟着他好生安排,又着人送来一坛酒,与秋往事各自饮了一口,便向那人走去的方向遥遥一敬,翻手将酒汩汩倾于地上。琥珀色的醇酒转眼渗入土中,只余一片暗色的湿痕,在烛火之下泛着微微的红光,像极了饮恨而终的忠烈之士,洒下的不干热血。
夜平静得异乎寻常。天色极黑,没有一丝光,朦朦灯火笼罩下的显军军营便似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安宁得仿佛有些刻意。营中一片寂寂,星星点点的火把在微微细雨中减了几分张狂,多了几分温煦,倒比平日更让人觉得踏实。连着数日攻城赶路的兵士早已睡得鼾声四起,可营帐内却也时有零零碎碎的金铁触碰之声传来,有经验的探子远远一听,便知所有人皆是衣不解甲,枕戈而眠。
卢烈洲又一次预备出去巡营时,陪着他值夜的副将许暮归也又一次忍不住劝道:“这几日来最辛苦的便是将军,还是早点歇了吧。”
卢烈洲摆摆手,仍是戴上头盔向帐外走去。许暮归暗叹一声,挥手示意帐中几名亲随不必跟着,自己取过一支火把便匆匆跟上,在帐口顺手抓过一把伞,尚未撑开,已被卢烈洲劈手夺过,随手一甩,早不知飞去了何处。许暮归懊丧地咕哝一声,似颇委屈,卢烈洲却大笑起来,叱道:“我瞧你还有几把伞!这两滴水还能淋坏了人不成?连娘们儿都没你这般婆妈!”
许暮归显是不服,撇着嘴小声道:“淋不坏人,淋湿了衣裳岂不也捂着难受。”
卢烈洲嗤笑一声,眼中却满是严肃,遥遥望着南方道:“咱们今晚总免不了要湿的。”
许暮归也随着他向南望去,只见一片死寂的黑暗。他面上露出鄙夷之色,冷哼一声道:“天都快亮了,连个屁都没听见,我瞧那李烬之是没胆来了!”
“我顾二哥说的话几时有过错?他料李烬之定会走井天国,姓李的可不就乖乖走井天国?他又说他必定出城迎战,趁隙偷袭,如今已对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早晚应验。”卢烈洲嘴角一勾,棱角分明的面孔便笑起来也只觉冷硬,“李烬之这小子自恃聪明,不耍点花样不安心,却不知翻来倒去也只在顾二哥手心。他来是一定会来,只是多半不会老老实实来,不知又会耍出些什么名堂。”
许暮归微一蹙眉,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却犹疑着不曾开口。
卢烈洲斜瞟他一眼,叱道:“有话就说!你如今已是堂堂的副将,怎还是当初做长随时的德性!”
许暮归一挑眉,一挺胸,大声道:“我一日是将军的长随,一世都是将军的长随。我只是不明白,将军既料定他会来,为何不干脆布下埋伏?”
卢烈洲摇头道:“李小子别的本事倒还罢了,偏就是耳目灵敏,在他面前设伏,那是掩耳盗铃。反正只要咱们自己不乱阵脚,稳扎稳打,他便也拿咱们没办法。”
许暮归心头一抽,望着卢烈洲在明暗交映下更显线条分明、刚挺得不带半丝柔婉的面孔,却忽似自那深深浅浅的纹路中看出了沧桑。他心中淡淡地泛起几丝失落,方才真正想问的,并非为何不设伏,而是为何不如以往一般,不论对手出什么花样,只管全力正面突击,硬碰硬地打得敌人无力招架。卢烈洲三字,在显军的后辈将士心中,早已是不败的传奇,是主宰生杀的战神,然而曾几何时,这位纵横驰骋、当者披靡的战神心中,竟也有了“稳扎稳打”的字眼。不久前的那场接战,虽是无足挂齿,然而李烬之那一箭,终究还是结结实实地射中了这位不知战败为何物的将军,那样的铮铮锋芒、凛凛威势,竟仿佛就在这一箭之下消磨了几多光彩。
卢烈洲见他意态消沉,默默不语,心中也起了感触,拍拍他肩头,慨然一笑道:“我知道你想些什么。我卢烈洲纵横疆场二十载,手刃多少不败名将、无敌豪杰,叶无声后再无一人能与我比肩,人生至此,已是不枉!世上既无长生之人,堂堂男儿,便该求死于疆场,终有一日会有人踏着我的尸骨站上我今日的位置,当彼之时,我亦绝无遗憾。”他微微一顿,回头望向神色惘惘的许暮归,目中忽地光芒一盛,陡地抽出腰间佩刀,大喝一声,在他火把前侧斜劈而上。凌厉的刀风激得雨水忽地打了住,许暮归只觉面颊生疼,手中火把陡地亮了一亮,长长的火舌被劲风卷着直向上窜,几乎烧着了他的鬓脚。他一惊之下慌忙后退,耳边听得卢烈洲纵声大笑道:“可如今还未到这一日。你小子也给我打起精神来,姓李的今晚不来便罢,如若不然,我包教他来得回不得!”
话音方落,似是回应一般,营外里许处的岗哨忽响起急促的鸣锣声,一道道愈传愈近,转眼整座营中都是锣声大作。各帐中稀里哗啦响起一片杂而不乱的起身声,几名动作快的副将已掀帘而出,衣甲端整地向主帐奔去。
卢烈洲嘴角一勾,冰冷如锋,望着远远驰来的探马沉声喝道:“好!回去升帐,准备迎客!”
许暮归只觉热血沸腾,大声答应着,随着他匆匆奔回帅帐。
显军早有预备,很快便组织停当,齐齐整整地在营内列阵。营口早已搭好了工事,又粗又长的圆木四分入土,六分外露,顶部削尖,围成双层牢不可破的坚墙。墙后是数道深深的壕沟,既作掩蔽之用,也可阻止敌人骑兵突袭。壕沟之后是几座高高的箭楼,早有箭手半开弓弦,严阵以待。营中一片静默,成千的火把映得雨丝都成了红色,带着难以言说的不祥。
刀兵之变,天亦泣血。
显军上下兵士屏住了息、绷紧了弦,耳听得远处闷雷般的蹄声越来越近,可极目望去却始终只见一片黑暗,显然容军为求行踪隐秘,并未点火照明。
此时已近黎明,天色却仍是一片漆黑,显军兵士已可感觉到脚底的震动,却仍是瞧不见容军踪影。卢烈洲高立箭楼之上,细细听着马蹄,估摸着容军已入射程,正欲喝令放箭,岂知马蹄声却忽地一住,紧跟着便听容军齐声大吼,声势惊人,似是生怕别人不知他们来袭营。卢烈洲微一怔愣,尚未反应过来,只听呼啸破风之声大作,容军的第一轮箭雨已射了过来。这一下虽是先声夺人,可却未收多少实效,容军距离尚远,射来的箭倒有大半落在营外,剩下的小半虽射入营中,可显军兵士早已顶着盾牌伏在壕沟之内,这稀稀落落的箭矢哪里伤得了半个人。
卢烈洲一时不明所以,也只得先令箭手回射。一轮过后,隐隐听得对面阵中传来马嘶人呼之声,似是起了一阵混乱。紧跟着马蹄声起,竟是向后退去,退不多远却又停下,重又射来一轮箭雨。这一回更是只有寥寥几支射入营内,容军却似浑不在意放了空弦,仍是气势十足地高声吼叫着。
卢烈洲见状,料定他们是不敢强攻,想诱自己出战,明知距离太远,放箭也伤不了几个,索性也不浪费箭矢,令众人收了弦,稳稳地任由容军高喊着一轮又一轮射过箭来。
众显兵起初还如临大敌,后来见容军只是傻子一般白送来这许多箭矢,也都慢慢放松下来,四处渐渐响起低低的嘲笑声。
天渐渐亮了,隐在黑暗中的容军渐渐现出轮廓,黑马白甲,李字旗飘扬,正是止戈骑无疑。然而这名震天下的止戈骑此时却犹在不知疲倦而毫无意义地吼叫射箭。显兵之中已是闹哄哄一团,大半人连盾牌都已放下,若非将领压着,只怕早已跃出壕沟看热闹。卢烈洲却是越来越觉不对,此处四面旷野,随着天色渐亮,他一目了然地瞧见周围并无埋伏,而正面的敌军不过寥寥数千,显然并无一战之力,然则这半夜的虚张声势又是为何。
虚张声势!这四字令卢烈洲陡地心中一动,他狠狠咒骂一声,纵身一跃便自三丈余高的箭楼上跳下,就地一个前翻便稳稳站定,大吼着招过许暮归,喝道:“你快带人往北边查探,可有骑兵痕迹,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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