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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ldo;说话！装哑巴算什么男人？&rdo;海坤用力跩了一脚旁边的座位，&ldo;我很明确地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放弃她。&rdo;

&ldo;我跟你说了什么吗？&rdo;贾永成终于开口，&ldo;该说的，你自己都已经说了，博洋对你说的那些话，不算是你自己说的吗？&rdo;

&ldo;谁知道这些鬼东西你是从什么地方剪辑拼凑来的？我不会相信。&rdo;

&ldo;这些话，七年前你已经对我说过一遍。&rdo;贾永成摇头苦笑，心里很无奈。

为什么这种折磨人的事情，他要重复经历？

七年前，二十四岁的博洋遇见十八岁的季鱼，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两个人和现在一样，已经难舍难分。

不同的大概是，二十四岁的博洋有记忆，记得他们小时候经历的一切。因为年轻，个性张狂，桀骜不驯，不管他怎么阻止他们在一起，都无济于事。

一直到最后，季鱼想起了&ldo;东方&rdo;号的经历，十二岁的悲剧重演，博洋自己看着都心疼，才主动选择放弃，自己留下了这些视频，怕的就是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形。

&ldo;视频可以剪辑，也可以拼凑，但不能无中生有，不管你信不信，你说话的那部分，是你自己拍的，我剪掉了一小部分，这是老杨的意思。小鱼的视频，是当时我怕她做傻事，在她房间里装了摄像头，你剪辑了她的一些视频。事实上，我们现在的对话，以及我接下来要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按照你自己的意愿来说的。但凡有一个字是假的，我死无葬身之地。&rdo;

&ldo;那你别说，我不想听。你只要告诉我两件事。&rdo;海坤情绪有些激动，伸手挡住，阻止他说下去：

&ldo;第一，那栋海边别墅，是不是你换了锁，找了个临时演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让她回自己的家？第二，既然你当年也在东方号上，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那栋海边别墅，已经不是她的家，是她的牢笼，地狱！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功夫，才把她从里面拉出来？&rdo;

提到季鱼，贾永成又变得不平静：

&ldo;从视频里你已经能看到，她十二岁以后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她得了失语症，无法跟人交流。小学在学校表现那么优秀的她，中学六年却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在学校度过。如果不是学了潜水，她跟个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rdo;

贾永成也站了起来，转身，正面对着海坤。

两个人各自站在一条廊道里，中间隔了很多座位。

&ldo;你在&lso;东方&rso;号上做了什么事情，就是我剪掉的那一部分视频，我现在不能说，这是我答应老杨的事，我必须做到。他对你的爱护，就跟我对小鱼的爱护一样，也不希望你重蹈覆辙，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等你找到其他幸存者，你自然就会知道。&rdo;

海坤要继续追问，贾永成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朝他跪了下来。

他瞬间惊住：&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你知道，鱼这种生物，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快乐吗？因为善忘。鱼只有七秒的记忆这种说法，可能没有科学依据，但至少说明，鱼的记忆很短。&rdo;

贾永成低下头，语气很诚恳：

&ldo;我请求你离开小鱼，不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而是以她长辈的身份。让她一直这样活下去，不要再回到过去。我跟她可以没有爱情，但我会照顾她一辈子。&rdo;

海坤看着低了他半人高的男人，呆愣片刻，转身离开。

这样的要求，他不能答应，也不能拒绝，已经无话可说。

海坤离开以后，贾永成才起来，刚松了一口气，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看到来电显示，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变得紧张。

他硬着头皮接了电话：&ldo;小鱼，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rdo;

&ldo;没，我现在在家里，&rdo;电话这头，季鱼正在公寓里找东西，边找边讲电话，&ldo;贾老师，家里的户口本在哪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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