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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so;他干嘛啊？又不是欠他的，凭什么他说变心就变心，说回头你就得接受，哪有这么不平等的爱情。&rso;

杨俐叹气。&lso;爱情会变质。有的可以深情到永远，有的却只有短短的保存期限，冠威对我是后者，而我对他--也已经如此。&rso;她不是给他教训，是真的爱已远，情已逝了。

&lso;喂，你不会心如止水了吧？千万不可，看看我跟我老公，我们会甜甜蜜蜜直到永远，还是要相信爱情。&rso;没有爱的人生太无趣了。

&lso;爱情是狗屁！&rso;

尹芳能和杨俐忽然被吓一跳，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位妇人，冷冷不屑地爆出这一句。

&lso;这位太太……&rso;

妇人年约四十开外，容貌相当美艳，不难想象年轻时的动人丰采，她身上是最新一季的插nel，髻型、首饰都是名家手笔，一派贵夫人的架势。而她显然也习惯用这架势压人，高傲地问：&lso;图腾艺廊，卖画吗？&rso;

她们两人相觑一眼，尹芳能开口。&lso;当然，请尽量参观，我为你介绍好吗？&rso;

贵妇人的眼睛却扫向杨俐，盯着她，审视许久。&lso;你来。&rso;

还有指定的，又一个怪人。

她虽然要杨俐作介绍，但又不像比较喜欢她的样子，一边随着她浏览，一边却像审核什么似地不断打量，神情睥睨，十分地不满意。

大费周章请征信社调查加上亲自前来鉴定的结果只有失望二字。

就是她，根本不怎么样！

虽然有张娃娃脸也掩盖不了比小理年长五岁的事实，而且只是在画廊工作身边又带了只拖油瓶，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他为她如痴如狂，放弃大好前程坚持不随她赴日发展？

她把杨俐上上下下瞧个精透，答案是没有，她儿子的眼光太差了。

&lso;请问您有特别喜欢的风格吗？静物、风景或者抽像画。&rso;杨俐亲切地问。

她冷淡地一一瞟过，口吻轻蔑。&lso;没有梵谷、莫内、安格尔？&rso;

这位太太走错地方了。&lso;我们只收放本土画家的作品。&rso;

&lso;你们这画廊真小。&rso;

再大的画廊也找不到梵谷、莫内、安格尔，那只有美术馆和苏富比拍卖会场才能得见，这话分明是故意寻酸。&lso;您姑且看看。&rso;杨俐只好这么说。

她继续浏览，刻薄地嫌弃：&lso;没一幅有格局的作品，《安平夕日》、《春歌》、《鹭鸶堤》……这么平凡的题材怎么上得了台面，莫怪都是些名气微微的小画家，我看老板的经营手法很有问题。&rso;

幸好不是当着尹芳能的面说，不然她脸色不变才怪。

&lso;艺术主要是思想及感官的呈现，上不上得了台面没关系，这些作品都是画家的心情，等的是有人欣赏，有人共鸣。&rso;

共鸣？真是浮滥又恶心。&lso;好像很有骨气嘛，那还卖什么钱？让他们饿个几顿，看还会不会说什么心情，什么共鸣。&rso;她最恨的就是用这种任性的借口不思上进，做人本就应该汲汲营营才有光明前程，这些艺术家只知道等，等死好了。

她……怎么好像来踢馆的？

&lso;画商也是商，在商就要言商，请你们老板换些更漂亮的画吧，这些是卖不出去的。&rso;

&lso;这些都是好画。&rso;

&lso;客人不喜欢就不是。&rso;

杨俐也不跟她辩，温和地说：&lso;我想还是有别人喜欢的。&rso;

这女人的脾气不错嘛，挑三拣四嫌东嫌西也不见一丝不耐烦或愠色，也好，她就吃她这颗软柿子，要她别再纠缠小理了。&lso;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再看看好了，也许真会有我欣赏的画作。&rso;她要杨俐继续介绍。

&lso;就算没有，当作观赏一次画展也很好。&rso;

&lso;是呀。&rso;她漫不经心地应着，端详杨俐姣好的面容，闲谈地开口：&lso;小姐，你挺漂亮的，结婚了没有？&rso;

&lso;我……结过。&rso;

&lso;你先生呢？做什么的？&rso;她明知故问。

欧巴桑对别人的家庭生活一向非常好奇，这情况杨俐早就遇过，只是没想到这位贵气高雅的女士也有同样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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