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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後,诗茗在张楚面前就流露出一层意思来。诗茗的心思外流并不做作,是因着对张楚的好感和爱慕而发自於内心的流露。刚开始她看张楚,是看张楚的脸,现在她看张楚,却是在寻找张楚的眼光,捕捉他的眼神,然後再顺着他的眼神,去寻找他的下一个可能的动作,那些动作让诗茗看在眼里简直就是陶醉。诗茗以前似乎从没这麽近接触过一个南方男孩,张楚的言行举止在她眼里看来,整个儿就是文化得可以淌出杜牧的诗、秦少游的词来,越发让诗茗痴迷,但有诗芸在一旁,诗茗也注意适当收藏起自己那层念头,不让诗芸觉察到什麽,以防她起了疑心,坏了姐妹情谊。张楚同样也喜欢诗茗,又是自己的准小姨子,这层心思就有些微妙。但他在诗茗面前把自己放得很小心,不拿暖昧的言语来烘诗茗的心。他在心里有一层小心,怕她们姐妹俩串联起来,故意设了一个局,让他钻,对他进行一次爱情忠诚考核。当张楚从诗茗的眼里读出一些意味後,张楚不免高兴起来。戏可以演得深动,但眼神是装不出来的,这一点张楚知道。张楚平时本来就很喜欢跟女孩子打交道,他是那种见多不嫌多、十个就十个都往心里喜欢骨子里有点风流的男人,但谈到恋爱结婚,他却不是那种随便往哪个女孩子身上都丢棋子的人。所以,他喜欢上诗芸跟喜欢别的女孩子不同,诗芸是那种能给予一个男人一切的女人,母亲、妻子、情人、朋友等等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所有扮演的角色,张楚从诗芸那里都得到了。张楚现在对诗茗有点意思,完全是一种想多多接纳生活趣味的态度在里面。张楚既然知道了诗茗的那层意思,就开始跟诗茗玩起了暖昧,他有时趁诗芸不在身边的当儿,假装起身要去拿个什麽东西,从诗茗身边走过,故意挨着她的身子从她身边擦过去,再回来时,诗茗有时也用胳膊肘子故意碰一下张楚的腰,事後,谁也不看谁一眼,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经过几次这种类似的小动作後,诗茗的心早被张楚撞得春色乱纷了。後来,诗茗开始主动制造机会与张楚单独在一起,她有时叫诗芸上菜场买点什麽菜回来,或者去外面水果摊上买个什麽瓜果回来。她们姐妹俩从小就要好,诗芸又很娇她这个小妹妹,所以诗茗有个什麽事诗芸总是答应下来,她有时也叫上张楚一起去,逢到这个时候,诗茗就觉得一点趣味也没有,还不如不叫诗芸去。但若诗芸不叫张楚去,诗茗跟张楚在一起,她心里就快活起来,两人说说诗茗就拿话来拨张楚的心,想试探张楚这个心砣究竟有多实心。张楚多数在这种时候,总是不把话说明白,有意让诗茗听了如坠雾里,不知意路情途。他的潜意识的野心里,想把诗茗的心收留住,但口子不能开得太大,怕日後有纠缠。偶尔,他们俩人也会讨些手上快活,诗茗拿手在张楚身上轻轻揪一把,张楚用手在诗茗的肩上拍一下。除此之外,两人都没有更多的动作出来。
再过了几天,他们三人一起回南京上班。诗茗去工厂报到後,被安排在一个技术部门整理资料,事情不多,下班後,常去诗芸那里。诗茗上班的工厂在城边上,诗芸的单位在市中心区,来去路上要花二三个小时。诗茗来了通常就睡在诗芸那里,第二天上班时一早剩车走。诗茗来看诗芸,实际上是想来看张楚。但诗茗来,却反而把张楚给赶走了。有诗茗在,张楚必须回自己单位宿舍睡觉。张楚这个年龄,正是男人精力充沛体格张扬的时候,他两天不在诗芸身边睡一夜,身上就有些不自在起来。而诗茗有时候星期五晚上来,一直到星期一早晨才去上班,让张楚不能得方便。诗芸知道张楚身上的劲,有时在这当中,假装跟张楚一起要到外面买点什麽东西回来,两人一起到张楚的宿舍里,让张楚放松一下。张楚很感激诗芸的这番用心体贴,张楚和诗芸做爱时,就变得极其的缠绵反覆。诗芸自己也需要张楚,她喜欢躺在张楚的怀里看着张楚的眼睛体会那种雨云绸缪的美妙,尤其喜欢张楚进入境界时那种切骨的野蛮风格,
诗芸宿舍小,宿舍的中间又还放了一张办公桌子,再加上两张凳子一放,留下的活动余地就很小。所以,张楚、诗芸和诗茗三人在一起时,常坐在床边上看电视,也坐在床边上说话。诗芸不在时,诗茗和张楚也是坐在床边上或看电视,或说些愉快打俏的话。两个人坐在床边上闹的时候,张楚有时趁诗芸不在的空档也会热闹一下诗茗,把诗茗按在床上,不让诗茗起来。有时,他还故意往诗茗胸前最敏感的地方压。每当这个时候,诗茗身上酥得一点都不想动,很希望张楚继续放肆下去,但她心里也担心诗芸回来撞见了不好,所以诗茗最多只让张楚碰到那个意思就赶紧笑着翻身起来。
他们三人在一起,偶尔也去看一场电影,或者去跳一场舞。在舞厅里,张楚是理所当然的要邀请诗茗跳一两支舞。诗茗这个时候,是最能体会到张楚那些肉质而又极其性感的手指按在她身上是什麽感觉。张楚有时候,手搂在诗茗的腰上也会故意摸捏一下诗茗,腹部向着诗茗的身体更靠近一些。每每这个时候,诗茗看着张楚的眼睛就会张扬出一丝甜蜜的笑意出来。第二天上班,张楚在电话里跟诗茗就会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上半天,找词打趣诗茗,有意来钓诗茗的心。张楚越是这样说,诗茗也就越想猜摸出张楚对自已的心思,她有时也故意吓吓张楚,对张楚说,下次我要告诉我姐姐,你心不贴实。张楚就说,我怎麽你了?你告诉你姐你就来不了了。诗茗就说她是我姐姐怎麽会不要我,不要的人应该是你。张楚就说你正巴不得呢。当张楚话说到这里时,诗茗就半真半假地问张楚,我姐好还是我好?逢到这个时候,张楚心里一点也不含糊,但说出去的话却让人含糊不识。张楚说,她是你姐姐,你是妹妹,这个次序你们生下来就定好了。诗茗听了这话心里自然不高兴,但又当不起真来,就说这个跟那个有什麽关系?张楚就拐个话,说,我怎麽会知道你好?诗茗索性一句话捅到底,说,你要我怎麽样才让你知道好?张楚就说,这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诗茗在电话里就笑骂张楚滑舌头。但下次见了面,他们两人把在电话里说的话又丢到一边去了,所有的小故事重新开始。
诗芸有次到外地出差,打电话告诉妹妹诗茗,她星期六回来。诗茗本来想等星期六再去姐姐那里,可她在单位坐不住,想见张楚,星期五晚上还是过来了。到了诗芸宿舍,张楚不在,她就坐在床边上看电视,等张楚。她心想张楚应该会来,会想到她过来的。但等了好一会儿,张楚还是没有来,她心里开始乱了起来,电视看不下去,床上也坐不住,一会儿看看表,一会儿走到窗口向外看看。到了快十点钟了,诗茗这才发觉张楚肯定不会来了,才想到下楼给张楚打个电话去问问。张楚逢到诗芸出差在外,一般不到诗芸这里来。他在单位住的集体宿舍,那一层住了一半男的一半女的,大都是大学毕业或者研究生毕业来的。平时大家下班,凑在一起打牌下棋吹牛很热闹。他在晚上实在没事时就到其它女同事宿舍里泡,那些女孩子有时也到他宿舍里泡。张楚在单位里跟许多女孩子都是这种暖暖昧昧的样子,很投女孩子心。这个星期五晚上,张楚没出去,宿舍里就坐了两个女同事,一个是计划处的,另一个是行政处的,她们对张楚都有点意思。张楚这会儿,怀里抱着吉它,坐在床边上正在弹「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那两个女孩子一边听张楚弹吉它,一边看着张楚,心里不知不觉就飘了一层花。张楚这时候最能打动女孩子的心,他对音乐的投入以及他弹吉它的姿势,什麽样的女孩子都会被他倾倒。
过了一会儿,楼下有人喊张楚接电话。张楚放下吉它,以为是诗芸打过来的,下楼去接电话,却是诗茗的。张楚问她在什麽地方。诗茗一听这话心里就来了气,你张楚竟然不知道我现在在什麽地方?你张楚也应该知道我心里装的是什麽啊?但诗茗嘴上还是告诉张楚说我在我姐姐这里。张楚心里其实也明白诗茗的意思,只是在这个时候装傻。他对诗茗不是没有意思,但诗芸在他心里比诗茗重要得多,他甚怕自己迈错了步子,诗芸离开他。张楚就推说现在正陪几个同事在玩麻将,走不了,明天过去。诗茗没等张楚把话说完就甩下电话,上楼坐在宿舍里生气。张楚放下电话,也上楼回宿舍。那两个女同事还在,张楚就陪她们聊天,尽谈些人生风花雪月的事,那两个女同事极喜欢听张楚谈这些。张楚在谈时,时不时的夹些艳词丽诗的句子,让她们听来就像是宝玉带她们穿过大观园看山赏花一般,有一种美不胜收的感觉,张楚自己心里也很惬意。
坐了一会儿,诗茗突然来了。诗茗一来,张楚先是怔了一下,但随即就把诗茗介绍给两位女同事,然後把两位女同事也介绍给诗茗。那两个女同事知道是张楚的准小姨子来了,就主动告辞出去。同事一走,诗茗这会儿有些气上来了,心里在想,好个你张楚,我要你来陪我一会儿,你谎称陪同事在打麻将,走不开,原来在宿舍里陪女孩子,怎麽说,我是你小姨子,哪头大哪头小你好像都不知道,今天不能饶了你。诗茗想到这里,不免一丝情恨给激上来了。她突然对张楚说,你去把门关了,我有话跟你说。
张楚听诗茗说这句话,笑着对诗茗说,我这里人来人去的,有人来喊开门,看到了还当我们在宿舍里干什麽的,传到你姐耳朵里不好,尤其你姐不在的时候,我是怕你姐姐的。这样吧,我们出去走走,然後我送你回去,明天等你姐姐回来。
诗茗原以为这会儿张楚理亏,会听她的,然後她再趁气头上压压张楚,看张楚有何响应行动。她万万没有想到张楚会这样回答她,而且让她想气都气不上来。诗茗从张楚的平时言行里,一直认为张楚肯定是那种偷野枣子吃的男人,这样出色的男人不会对她姐姐死心塌地。其实,张楚平时尽管跟许多女孩子有些情义相投的样子,心里有些念头,但他并不敢和那些女孩子粘得太近乎,甚怕人家缠住他,脱不了身,即使能脱得了身,让诗芸知道了,他认为诗芸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说到底,张楚太在乎诗芸了,所以,他和诗茗的那番情义,也同样不敢落实到实处。
诗茗听了张楚这句话,恨恨地在张楚的腰上用劲揪了一把,心里叹口气,自己想想,姐姐的恋人,还能怎麽样?张楚心里明白,笑一下,伸手在诗茗的头上揉了一下。张楚自已不知道,这一下,差点让诗茗情晕在张楚的怀里。
张楚现在即使不留诗茗的心,诗茗也已很难从张楚身边走开了。这一点,其实也是张楚最希望了,尽管在他心里不十分明白,但张楚骨子里却有这一层慾望。当张楚送诗茗快到了诗芸单位宿舍楼下时,诗茗突然把身子避进一棵树荫里,对张楚说,吻我一下。
张楚没有想到诗茗会对他提这样的要求,他愣了一下,随即心里想,可能诗茗心口里一口气还没消掉,自然要得到一些小补偿,回去睡个好觉。张楚想到这里,就笑着拉住诗茗的手,然後把嘴就上去准备点一下诗茗的脸,就当是平时两人闹着玩的。诗茗见张楚嘴就上来,却伸手把张楚的脸往外一推,说,嘿,你原来就不是安好心的东西。
张楚一惊,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诗茗却已窜上来,搂住张楚的脖子,吻了他一下,然後迅速放开他,快步跑上楼,直到她人影消失在楼梯口,张楚还都没缓过神来。但诗茗留在他嘴边的热气,让张楚一夜都觉得嘴边温湿湿的。
但过後不久,张楚很快和诗芸结婚了。诗茗一气之下,在单位谈了一个研究生,而且仅谈了二个月不到的时间就结婚了。结婚後,诗茗开始後悔莫及。她原本是睹气结婚的,再加上她的丈夫和张楚在一起时,讲话总是不地道,疙疙瘩瘩的话有时能在嘴上盘个半天,张楚心里因存着气,有时还故意拿话让诗茗的丈夫出些难堪,来气诗茗。到後来,诗茗到她姐姐这里来,都是一个人来,不再带她丈夫来。尤其是,诗芸若是在诗茗面前数起对张楚的骄傲,脸上是越数越亮光。诗茗心里恨恨的,却什麽也说不出来。
有一次,诗茗来她姐姐这里,确巧诗芸到郊区去查看一个工程项目,晚上回不来,张楚单独招待诗茗。两人坐在桌上喝酒、吃饭,话说了几句,不免又勾起了那夜亲吻时的情形。诗茗心里恨张楚,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对张楚说出来。所以就趁着喝了一点酒,滔滔不绝地对张楚诉起了心中的委屈,边说边责怪张楚,说是他把她推出去的。张楚本是软肠子情心,况且对诗茗一直存有心念,哪经得起诗茗这般哭诉,陪了几声叹息,就把诗茗搂在了怀里。也像是一切水到渠成似的,他们於是一起上了床。最让诗茗惊魂的是,张楚在床上极尽了细腻和温柔,让诗茗享受了一次从未有过的刻骨的体验。而张楚也发觉,诗茗在那一刻高潮时,那种强烈的痉挛,像是有无数只温柔快乐的小手,托住了张楚的身体,让张楚欲仙欲死。
那晚上,他们似乎没有停止做爱。
这以後,他们又设法在一起偷了几次情。诗茗已觉得自己离不开张楚,张楚也同样需要诗茗。诗茗很快离了婚,离了婚的诗茗,自然把自己完全交给了张楚。
第二章
张楚赶到医院时差不多八点钟了,正是上班人流的高峰期。他进了医院,就急忙奔到妇产科那一层楼,刚走到里面,他昨天才认识的一个妇女走上来对他说,你妻子产後大出血,进了急救室了,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出来,你快点去看看,吓死人了。
张楚听了,当即魂就像从头顶上飞出去一般,眼也呆了,身子僵在那里。那个妇女走上来推他一把,他竟坐了下来,两眼瞪在前方一点都不动。过了好一会儿,他彷佛才缓过神来,立即站起来飞奔着向急救室冲过去。到了急救室门口,他推开门就往里面冲,却迎面被一个护士小姐拦住。他抓住护士小姐的手,一边把护士小姐往旁边推,一边说,我要看看我爱人,我要看看我爱人。护士小姐用力抵住门,拦住他,不让他进来,并且告诉他这里不能进,医生正在抢救。但他还是往里挤,嘴上不停地对护士小姐说,我要看看我爱人,我要看看我爱人。
这时候,从外面走过来一个年龄较大的护士,她看到张楚,问,你是诗芸的爱人?张楚说是。那个护士对张楚说,你跟我过来,但不许讲话,看一眼就出去。张楚连忙答应下来,跟在她後面进去。进去後,张楚看到五六个医生正在手术台上忙着,张楚当即吓得两腿抖了起来,脸也白了。当他看到诗芸昏死在手术台上时,张楚竟大喊一声,诗芸!就向手术台上的诗芸扑过去……
当张楚被人推到门外时,张楚瘫在地上几乎没有一点意识,心里一片恐慌。手术室门口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张楚看着那情形,心里就越是紧张、害怕。他甚至在心里喊起了诗茗的名字,诗茗,你怎麽还不来?他恐怖的内心这刻真希望诗茗能够抱住他,让他的心找到一个贴靠处。
这时,一个医生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走到张楚面前问张楚,你是什麽血型?张楚一听,立即跳起来,说,我和我爱人是同一种血型。医生马上领他进去,一边走一边对他解释,说,我们血库里的血用完了,到血液中心取血来不及,你爱人出血太多了,要快。张楚进了手术室,很快就被人按排着准备输血。诗芸身边,有几个医生还在忙着做急救措施。张楚看着,心都揪到了脑门上。他在心里喊,诗芸,你不能走。
「时间就是生命」,在这一刻,张楚明明确确知道了时间与生命的关系。只一会儿功夫,一根输血管就插在了张楚和诗芸的手背上,张楚身上的血,立即缓缓地一滴一滴地流向诗芸的血管里。张楚的眼睛,紧紧地盯在诗芸的苍白的脸上,心里一边在祈祷,一边跟着那一滴一滴的血在数数,数诗芸什麽时候醒来……
他们这个小孩来得有些意外。
那是六月里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这一天是诗芸二十三生日。张楚上班中午一般不回来吃饭,在单位吃食堂。但南方人过生日,中午要吃面条,意为寿面。所以,张楚这天中午特地赶回来为诗芸过生日,下面条。他们在吃饭的当儿,张楚和诗芸谈到了晚上到哪儿吃饭的事,要不要请同学等。诗芸怕麻烦,又因为不在休息天,就说让妹妹诗茗过来吃个晚饭算了,不要热闹。诗芸说到请诗茗,让张楚心里有些纠缠。诗茗此时正暗中跟张楚生气,张楚结婚让诗茗的那层心思全砸到地上去了。自张楚结婚後,她极少来这里。张楚有时在办公室里给诗茗打个电话去问声好,诗茗一拿起电话就挂掉。张楚结婚後,曾经和他有些暖昧的女孩子都远离了他,诗茗在他心中,比以前就更突出些。张楚是那种需要从身边找出更多生活原料的男人,他需要从这些原料中去品嚐人生的滋味,这与是否爱诗芸没有关系。诗茗生他气,他心里想,她是小姨子,能气到哪儿。所以,当诗芸说让诗茗来吃晚饭时,张楚心里一阵高兴,似乎抓住了一次机会,可以借此机会跟诗茗和好了。他对诗芸说,那你打电话告诉她吧。诗芸立即说,怎麽让我打,我给自己过呀。张楚赶紧说,我打。
吃完午饭後,诗芸像平时晚上在家一样,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搂着张楚的腰依在张楚的身上看电视,准备过一会儿再去上班。六月份的南京已经有些热了,张楚的手伸在诗芸的怀里,不知不觉就将诗芸身上的衣服全部解松下来了,手按在诗芸的乳房上,轻轻地抚摸着,逗弄诗芸。每每这个时候,诗芸在张楚的怀里就如沉入一片暗潮涌动的汪洋里,身体在徐徐地舒展开一份接纳的姿势。
不一会儿,诗芸在张楚的抚弄里渐渐地就不能自己了。她起身搂住张楚的脖子,吻了一下张楚,说,你回来是给我过生日的,还是回来摸奶子的?张楚回吻了一下诗芸,笑着说,什麽都是。然後用劲在诗芸的一只乳房上揪了一把,就在诗芸的耳边上说,等会儿还要跟你做爱。诗芸的身子这刻早酥得没有腿子胳膀了,她把身子全贴进张楚的怀里,说,把我抱过去。
张楚抱起诗芸就往房间里走。诗芸在张楚的怀里,这一刻就像在梦里一般,寐寐的在那片汪洋里荡漾着醉意。到了房间里,张楚把诗芸放到床上,俯下身子,给诗芸脱衣服,诗芸也伸过手替张楚脱衣服,当两人的衣服全部脱去後。诗芸搂住张楚说,这还是第一次,中午在家里你跟我亲热。
诗芸的身体非常性感,粉肌嫩肤,乳光水色,柳腰细腿,宽臀耸乳,真是风光无限,美不胜收。张楚每次在诗芸身上扎腾时,总是无法控制住自己那种近於野蛮的掠夺,而诗芸似乎也很喜欢张楚那种野蛮的冲劲,他们每次在床上都要扎腾很长时间,兴尽後,张楚有时对诗芸说,真想跟你一直做下去。诗芸就说,我天天在你身边,你好像还不够,你太贪色了,我这样的女人会把你累坏了的。你一点都不知道疼自己,你累坏了,以後想要我要不上怎麽办?我还舍不得呢,我要你慢慢爱我,记住了?张楚就说,不记住,谁教你长着这个妖魔的身子,这样的身子就是吃人的。诗芸只好笑笑,说,我不依你,你没办法我。
他们今天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还要猛烈,张楚都抬高了身子向身下的诗芸冲击,诗芸把身体也迎合成一片云似的,舒卷得柔曼让张楚荡心涤魂,蹈海翻江,寻妙探境。当他们一起越过快乐的高潮顶峰时,诗芸就像要晕过去一般,在张楚的身下似乎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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