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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肉花(繁體版)
腐肉花
「禿鷲,快叼去我發酸、長滿屍斑的軀體。我的靈魂,是微黃的焰火,熄滅時比燃燒,更刺眼。」
我同他歇在床榻,褪去襯衫和長褲,僅剩一條四角內褲。他平躺,而我趴著。漫漫夏夜,寂寥的雨絲畫在玻璃和窗欞,我們燥熱在濕露的暗房裡,像一堆淋濕的柴木,無用安靜。
我還記得那天,我們的皮膚黏膩,呼吸平穩規律,汗腋帶著烘烤或燃燒的氣味。半夢半醒間,我的手指間沾上了一點微熱的液體,胡亂塗抹在赤裸的身體上,翌日醒來,身上番茄色的痕跡,帶著一絲不潔,是他的血。
虞聖典的鼻血。我翻了個白眼,感到一陣無力。撐著身體,用手去扒他的臉,蒼白的,一只鼻裡的血液已經凝固,臉上被他用手揩上了血跡。但是奇怪得是,他的臉還是英俊異常。烏黑濃密的髮,眼瞼上深刻的褶皺,纖細的睫。一點汙血,讓他看起來更加聖潔。
「我昨天又做夢了。」他醒來,手指夾一根煙。頓時我感到厭世,直直盯著那爬飛蒼蠅的牆,遲緩地開口。「又是那個?」
「嗯。我夢見那個胖得像母豬的女人騎在我身上。我操她的時候,她下垂的乳房還有肚子上的肥肉就地震一樣搖起來。真他媽噁心。壓得老子快窒息在夢裡,醒不來了。」他呵呵笑著。我站起來把窗簾拉開。「她還寄那種奇怪的東西給你嗎?」我說的那個人,是虞聖典的某個狂熱的粉絲,自從4月7日開始就向他寄出她的裸體相片。虞聖典說不在乎,燒掉信後,總是做相同的夢。對於他來說在地下樂隊呆到死不過是很自然的事,從不認為自己會走出這條逼狹的街,那些一時昏了頭腦,癡迷他的人,過些日子就會把他忘個精光。但我總是告訴他,「你要做好出名的準備,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人生不是劇場馬戲。」,他總是微不可見地勾動唇角,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其實,我還沒意識到,我們的角色從一開始就不是導演,自然就不存在能控制演出的發展這回事。
8月的一天。位於後街的「私有」酒吧一如既往邀請我們樂隊去助興。那時候,我已經跟虞聖典有過許多次合作,而且,酒吧裡的樂手都懂,虞聖典不跟任何人成為團隊,這意味,他是流動的,我們是固定的。他永遠是他自己的一人樂隊。這就像在說,在「私有酒吧」我們都只是為他服務而已。只要有他在的夜晚,年輕的女孩都格外多。男人們聽著他自由放蕩的歌唱,喝一瓶又一瓶的烈酒,他的確令同為男人的我們發愁又妒恨。
阿美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她的出現,打翻了一切,混亂了一切,像一隻我們拿她無法的老鼠。
阿美,從西貢來,聽說她的父母都是華人,她跟著阿姐坐渡輪來大陸。沒有人知道她真實的姓名是什麼,她說「叫我阿美就好。」誰知道在越南—在胡志明市—在那些村莊裡有多少個少女叫「阿美」,以至於叫一聲「阿美」無數人回頭,睜著一雙雙疑惑癡蒙的眼。
她就是這樣,不願被我們記起。
那個喧嘩、震耳欲聾的夜晚,阿美的臉龐躲藏在昏暗的光影中,但就算她那般不動聲色地坐在角落裡,還是會有男人向她走來。她像一朵艷俗的玫瑰,香味撲鼻。男人搭上她光裸的肩,見她俐落地盤上長髮,神色裡帶著些哀怨。想她大概是個寂寞的女人。尋歡作樂,敵不動她不動。誰知道溫言軟語,互訴衷腸幾句之後,發現阿美的手在自己身後偷偷掏什麼東西。回頭一看,自己的皮夾便被拿在那雙青蔥玉指上。那是阿美第一次幹偷竊之事。被男人發現後,扯著頭髮狠摔在地上,一下下用尖頭皮鞋踢她柔軟的肚。邊踢邊罵她是婊子養的東西,引得四周回頭觀望,嘖聲連連。
虞聖典在臺上唱「silentnight?holynight...」絲毫沒有被那粗魯的罵喊跟女人的痛吟影響。分明是不太平的夜,被他疏淡迷濛的歌唱顛倒為安詳的。有些諷刺。
從臺上下來,穿過混亂的人群,再走向幕布之後的化妝間。我們像是躲進了一個私密安全的防空洞,外頭的爆炸聲、哭喊聲都與我們無關。虞聖典平靜地吸煙,他向我遞來一支CRAVENA,「越南產的,便宜貨。」他不屑,但是我知道那是他的最愛。我把煙放在襯衫的衣兜裡,問他是否知外邊發生了什麼?他說「不知道。大概是哪個妓女黃了生意。」老闆娘多會私下攬些生意,賺些介紹年輕姑娘的小錢。原本我們該是同那些姑娘混用一間化妝間,但虞聖典向老闆甩了幾回臉色,便被允許單獨使用這間。當阿美半褪衣裳,暈花眼線,披頭散髮,闖進我們的防空洞時,我同虞聖典都只能將視線注視在她身上,指間的煙安靜地自燃。她的哭泣,從喉嚨間發出,完全不顧我們的錯愕。她的受傷好像,是過分龐大的力量,讓我們都只能旁觀,忘記了要擺出厭惡的神情或是拯救,她讓我們冷漠。後邊,老闆娘攔過她的肩把她帶走,她的身體散架似地碰撞在門框上,發出沉重倔強的聲響。那時她還未停止哭泣。而我們不知道阿美不是娼妓。但她是躲不過。
千禧年,虞聖典身穿黑色絲綢質地襯衫,衣襬被他隨意地紮進褲子裡。這次他也是喝了一杯威士卡才登臺,身體搖晃自在,我在一旁調動琴弦,依照此前商量的那般彈奏了一曲《moonriver》。他唱的支離破碎,似乎還有些走調破音,讓我們身旁的人都有些傻眼,不清楚他今天是怎麼回事?舞臺下竊竊私語的人群,似乎在說著虞聖典的失態。他依舊頑童般隨性地唱著,閉眼握緊話筒,彷彿看見了我們無法看見的東西。我不知為何有些心傷。正當我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彈奏下去時,虞聖典卻跳下舞臺,赴向人群,尖叫聲震耳欲聾,我們在臺上不知所措。有人伸著手觸碰他的身體,有人用舌頭舔他脖頸的汗腋。他不為所動,繼續唱著。當一切突然寂靜無聲,在我們視線無法觸及的地方,虞聖典近乎癡狂地與人接吻,而那個對象至今我都無法得知。
那晚瘋狂過後,衣衫不整的他,還有始終不懂得他的我,坐在一起抽同一支煙。阿美偷走了我們的皮夾。虞聖典問老闆娘,那個不知道叫阿貓還是阿狗的妓女在哪裡?老闆娘領著他去找阿美。阿美在污濁不堪的床榻上,手裡握著幾張面值10000的越南盾,被抓了個現行。一記響亮的耳光。老闆娘從她手裡,是扒開她的手指,扯出那平整又發皺的錢紙,遞到虞聖典手裡。阿美烏黑的髪垂下,她的夢破裂了。但是,虞聖典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他就是罪惡本身。怎麼會放過她。
阿美的腳邊有一盒脫膠壓扁的CRAVENA,那是從虞聖典哪裡偷得的。虞聖典去捧她的臉,阿美的眼睛像寒夜的星星,她的嘴唇沾有男人的口水,她是被糟蹋壞掉的塑膠玫瑰。虞聖典告訴她,給我口一次。她看著虞聖典,這張美麗的臉,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她只是靜靜注視他,像是在他臉上看到了自己的臉。
我還深刻的記得,我第一次同虞聖典見面的那天。他的模樣跟黃皮膚的我們差得太多了。一頭金髮和一雙寶石藍的瞳孔。我們都在猜測他是不是阿美利卡(美國人)抑或是混血?但他說一口流利的中文,有些英文單詞反而不太認得。我問他,你來自哪裏?還是從小生在中國?他有些煩別人問他這個問題,不耐煩地說「我從石頭裡面蹦出來」。我就不敢再多問。後面才從他人的言語中知道他出生就被酒吧老闆收養,母親是無力扶養他的風塵女。至於國籍和姓名一律無人知曉。老闆娘總是叫他Adam,說他是上帝的兒子。
但是,秘密的身世,再如何曲折離奇,都不過兜兜轉轉回到電視劇裡演的那一套。相比起來,阿美和他的事才讓我膽戰心驚。
阿美跟虞聖典在一起的時候,她已經是個十足的妓女了。張開大腿,內側的血管都清晰可見,她的陰毛被男人剃去,皮膚像被什麼浸泡過,透亮得像張油紙。
當那些大肚子肥佬趴在她乳房上胡亂吮吸,並發出饜足的叫喊時,阿美的呻吟總是帶著幾分微弱的抗議,像要將死。虞聖典看著這一切。他的眉頭甚至沒有皺過一次。他在煙雲裏,又用他的銀色獅魚像打火機點燃另一支煙。湊到嘴邊,吸與吐。瞇著眼睛,似欣賞似看戲。等到煙燒到四分之一的地方時,悄無聲息地走到那髒汙的床榻旁,走到正在高潮的肥佬身後,注視著自己的手,四平八穩地把煙碾滅在那人厚實的背上。隨後那人再是一記痛苦夾雜著愉悅的吼叫。
然後,他總是又把煙隨手扔在地上,轉身走了。沒有一點過場,就像是他的例行表演。沒有人懂為什麼他這樣做。阿美,總是在那之後傷痕累累。受過酷刑一般。
「幹啊,死肥豬。」
他在過道裏,皮鞋一記一記踏出規律的聲音。和著呻吟聲。像是交響曲。
「我看她在床上。被那些男人幹,被糟蹋。我總想起?」
你想起了什麼?我問他。
「那個夢。」
我說「那個胖女人?」
他笑了,說「對,一個肥豬。」。
我勸他,沒有什麼的,只是夢罷了。
他自顧自地說「阿美在替我受苦。」,我不懂他話中是什麼意思,反而當作是他癡戀阿美的一種反態。
人總是會愛上跟自己有些相像的人。但那結果往往有些悲劇。因為遇上相同的事,兩個人都掙脫不開。
我的腦袋像是突然斷了線一般。想著要去安慰他什麼,卻不自覺地用手拉開他的褲子拉鏈,然後伸了進去,我冰涼的手握著他發燙的性器。他閉上了眼,嘴唇微張,紅舌吐出又搖擺著退回,氣息漸漸失控。
「你的手很冷。」我能感受到我冰冷的手碰觸到他的,那一秒,那東西就開始瘋狂地腫脹充血。他的話,像是一句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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