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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城楼下的百官相继散去后,幽州别驾李颜闵也跟着几名同僚一同朝府衙走去,反正也就几步路,行路穿过街道不比坐马车慢。
如今已是秋分季节,时辰也到了秋日该散值的哺时,只不过府衙还有许多政务尚需处理,身为别驾的李颜闵还需前去繁忙一阵,甚至还得挑灯夜值。
陪同李颜闵一齐行走在街道上的是幽州录事参军樊圭、司户官清涛两人,两位也都是文人出身,还是老人当年在国子监的学生,只不过他们二人倒不是什么谏言被贬,而是自发跟随先生一齐调任到漠北这片“穷乡僻壤”,当然,实则也有几分连坐的意味。
录事参军这个职位本就需监察本州官吏,有着举弹善恶、勾检缉失的职责,所以樊圭与李颜闵一样,在幽州官场上不怎么讨喜。
身为幽州司户的官清涛倒还好,但是与这两位“瘟神”走得近了,免不了遭同僚白眼,本就是师生同门的三人自然是在这异乡抱了团,算是身在漠北的国子监“遗”脉。
录事、司户两个参军的职位,放在大周官场,本来只是不甚起眼的芝麻小官,最大不过从六品,可到了漠北,却摇身一变成了了从五品的绯红官袍,这自然与漠北六州小庙堂螺丝壳里做道场有关,除了三品以上和一些重要职位,逢官员皆高过大周官吏一品,所以才一度被中原官场讥笑为不通礼法的蛮子。
刚才王爷在城楼下指桑骂槐,便是这两人死活拉住自家先生,要不然李颜闵这位极重礼法的老儒生,怕是敢指着王爷鼻子叱骂了。
樊圭约莫而立之年,兴许是被幽州官场的同僚骂多了水土不服吃不下饭,身形相比以往显得清瘦不少,官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抬头见自己老师还在责难先前王爷措辞不当一事,轻声劝解道:
“先生,王爷话糙理不糙,皇后乃是一国之母,世子妃或日后的幽王妃,自然也是漠北六州之地的主母,王爷和世子殿下重视慎重一些,这倒也...”
李颜闵冷哼一声:“我何曾说过此事不重要?只是事有轻重缓急,漠荒战事结束,各种繁琐政务之外,战死士卒的抚恤、流离百姓的安治、边军和官场的整治,还有那戍防营都尉李沅谕刚刚脱了官袍,洛水城防接替一事,难道因为无需操心?这么多事且得繁忙,非得拉着整个幽州的官员在太阳底下站着,就显得注重此事了?身为一道藩王,更应以身作则,率先垂范,而不是为了一个世子妃的人选如此不分轻重。”
樊圭哑然一笑,没有答话。
李颜闵又看向官清涛:“清涛你作为幽州司户,且说说看户籍、杂徭乃至各家通铺的逋负,有多少尚未处理?”
官清涛恭敬一一作答。
与樊圭不同,官清涛是个乐天性子,颇有几分大腹便便的模样,宽大的绯红官袍落在他身上都显得小了不少号,开春时来到漠北后,他对于旁人的讥讽揶揄也从未在乎,该吃吃该喝喝,再忙都不耽误他照顾自己口腹,甚至还一度胖了不少。
官清涛年岁不大,方才及冠有四,性子没那般沉稳,答完先生的考校后,又笑道:“陈世子还真不是常人,以前在京城便听说过幽王世子风流不羁的趣事,眼下一见果真不假,一人带这么多环肥燕瘦的女子出游,还都服服帖帖的不争不吵,这手段,啧...”
听见这番话的李颜闵脸色一黑,吓得官清涛连忙收声闭嘴,自知失言。老人冷哼一声,撂下一句“近墨者黑”之后,拂袖快步走远。
樊圭走过来,小声道:“挨训了吧?谁让你口不择言。”
看着这位同门砚兄,官清涛无奈道:“就是苦中作乐的调侃两句嘛,落在这漠北喝西北风已经够凄凉了,每日上值官场同僚也没个好脸色,再成天与自己不对付,还不得饿瘦十来斤。”
樊圭年长几岁,性子更加沉稳,摇头道:“不改其乐没问题,但你又不是不知先生脾气,前段时间写了那么多细数王爷世子罪状的弹劾奏章上书京城,每一封都石沉大海,眼下哪还能在先生面前提起那位世子殿下。”
官清涛也叹了口气,但很快便笑眯眯道:“今日站了一天着实劳累,又挨了先生的训斥,等夜里散值后,你请我上馆子搓一顿,府衙里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比国子监差远了,也不知漠北这群蛮...怎么咽得下。长仁坊那边新开了一家糟肉馆子,听说味道不错,一起尝尝去。”
“我倒没觉得比国子监菜肴味道差。”樊圭有些奇怪:“而且挨骂就挨骂,为何我要请你?”
“呵呵,没理由,馋了。”
听见这话的樊圭直哑然失笑,嘴上没答应也没拒绝。
前头的李颜闵尚未走远,回首看了一眼二人,两人立刻收声不语,快步跟上。
李颜闵年纪虽大,但听力倒是还挺不错,看了一眼官清涛,没再计较先前的事,平淡道:“等散值了,上家来吃吧,你们师母今日亲自下厨做黄河鲤鱼,幽州这边的馆子可不常见。”
官清涛一听这话眼中直冒精光,黄河鲤鱼素有那“卧龙”美称,更有“若其食鱼,必河之鲤”的说道,乃是喜食鲜鲤老饕的首选,当下自然是连声答应,正好告慰自己的五脏庙。
樊圭虽然也馋,但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等入夜散值怕是晚了,不会打搅先生吧?”
李颜闵摇头道:“不打紧,今日是重阳节热闹一些挺好,太晚了就住下便是。这些时日你师母在家太过清闲,不是扫地焚香便是亲自烹煮菜肴,正愁没人肯赏光尝尝。”
樊圭官清涛两人对视一眼,知道先生近来的苍老和师母的清闲,都是因为之前的那桩事,来到漠北后,膝下三子,一人死于世子之手,另一人莫名失了消息,幼子又远在京城,如何能不郁郁寡欢?总得找些事做聊度余生,先生这把年纪还未告老还乡,除了心系大周和漠北的百姓外,只怕也有其中的原因。
樊圭轻声答应下来,官清涛也没再冒失开口,两人陪着先生继续沿街穿行,走向府衙。
正值重阳节,街道上游逛的百姓有不少,时常也会有代表洛水官府的公家马车在人群中艰难行驶,从侧帘匆匆一瞥间,不难看见里头身着青绿官袍的官老爷。
府衙虽然才几步路,但心系公务,惜时如金倒也正常。
过了上值的时辰,不愿铺张扬厉,因私废公,似乎也没错。
李颜闽并未在意这些,反倒因为那黄河鲤鱼,没来由记起了很多年前在家乡的日子。他其实并非出身中原,而是靠近漠北的荆州一带,家境也贫寒,娘亲走得早,阿爷是黄河岸口撑筏的“送峡郎”,那时黄河水流湍急,暗礁怪石嶙峋,稍有不慎就会筏翻舟覆,所以很少有人敢渡江,阿爷多数时候也只是用羊皮子筏送些货物,偶尔才会渡人,日子过得是贫苦,但那位老人还是会记得逢年过节时带回一条黄河鲤鱼,当作谗口佳肴,这么些年来,他也一直留下了这种习惯。
他本以为自己会接过老人的担子,当一位撑筏渡人的“送峡郎”,但没想到那位早已逝去的他都快不记得相貌的老人,却是用那羊皮子筏将他送到了中原,送到京城,再送到那满是黄紫公卿和名门望族的庙堂。
已经花甲之年的李颜闵忽然停下脚步,看着前方两位还算年轻的弟子,神思有些恍惚。
樊圭转过头,有些不解:“先生,怎么了?”
官清涛也停步望来。
李颜闵沉默良久后终是摇头,迈步跟上。
“往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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