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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笔记与实验（第2页）

李帆回到原位上，一边扒拉着剩下的饭团，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自己确实应该制定一套更严谨的方案，来实验探究一下这些神秘效果的标准边界。

迅速地将碗里残存的饭菜清理干净后，李帆打开了手机的备忘录，并建立了一个新文件夹。思索片刻后，在文件夹名称上随手打上一行字----

“有关《灵魂烬土》的可能猜想随记”

......

“咦，舍长呢？刚才不还看见他人在这吗？”

“对哦，什么时候不见的？”

阴暗不可视的逼仄环境里，额头上流下晶莹的汗珠，嘴巴呼出湿热的白气，两只难以捕捉的黑色残影，犹如踢踏舞的脚步，快速节奏地敲击着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潮湿手机屏幕上，此时屏幕上正不断跳出的文字，也是某人此刻的心声。

（从刚才我躲藏起来、暗中观察他们这段时间里，沙漏中的黑色砂砾确实以一种我不能理解的方式增多了，这说明我一开始的猜想是对的，存在感是他人对我的感知程度，没有他人，就没有存在感的界限，而这种他人对我的这种感知程度，就姑且将它称为“存在值”吧。）

（在一个事件内，当他人忽视我，他人对我提供的存在值就为负，黑色砂砾就会增长，他人重视我，他人对我提供的存在值为正，白色砂砾就会增长。）

（这似乎与沙漏的使用效果刚好对应，借的总是要还的，这很合理。）

“奇怪，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又一个舍友说道

“可能出去打工了吧，这个可能性最大。”这下几乎全宿舍的人都知道了李帆从宿舍不见了。

（存在值的大小与感知的人数有着明显的关系，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我的消失，白色砂砾的增长速度明显放缓，说明同一事件内，多人提供的存在值是可以叠加的。）

“奇怪，按理说开门出去的话，怎么没听见开门的哇啊！李帆，你躲衣柜里干嘛，吓死我了！”

“卧槽！NewBee！”

在全体寝室人惊呼声与目光注视下，李帆看了一眼手中的沙漏，镇定自若、不紧不慢地打下了最后一段话。

（在被完全发现后，黑色砂砾缓慢的增长也停滞了，倒是白色砂砾，瞬间猛地增长了一截。似乎除了人数，存在值的大小还与被重视的程度有关，像是惊吓与震惊这种激烈的情绪，提供的存在值更多。）

......

“杂猫你想周末找喵出去？终于忍不住对喵实施你那阴暗的想法了吗，果然是杂猫呢。”

“什么明明是喵先提出来的，喵可不记得，真是个不诚实的杂猫呢”

“算了，喵不和你计较，毕竟像你这样的杂猫，也只有喵喵愿意周末陪你了。”

“喵的身份证上个月满18，满18咯！你还没见过喵满18的身份证吧，既然如此喵只好勉为其难满足你，周末带出来给你看看吧。”

“什么！？你是说你有约了？？？”

“你约谁了？”

“我问你约谁了！？”

“说话！”

“通话已拒绝”

“通话已拒绝”...

（即便是相隔网络，他人依然能提供存在值。不知为何，这一次提供的白色砂砾格外的多，都快溢出来了，存在值的提供可能还有因人而异的效果？）（更改备注，存在值榨取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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