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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缺的现实（第2页）

拥有着作为人的记忆，理应拥有着以前作为人类的人格与感情，但此刻在“我”的身上却荡然无存。

……

“它”的行为没有深意，更没有目的。不为复仇，不为湮灭，不为新生，更不为向世人展示“它”的力量

我想，现在的我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汇去描述，那一定是“缺失”

存在于虚无之中，游走于定义之外！

地上的沙粒温暖着我的脚踝，这意味着太阳仍然高高在上照耀着这个世界，我不明白“你”为何可以摧毁却选择了保留。

若换做他人，我会怀疑他是否在嘲笑“我”已逝的灵魂，戏弄构成了我肉体的单薄的物质。

这令我深刻，如同埋进我心中的铁钩，可是也只是我记忆的破缺，兴许只是“我”的一个玩笑吧。

在站点被毁灭后，foundation为了重新收容异常事物，派出了机动特遣队，他们认为这样可以解决这个站点的收容物。

事实是机动特遣队前去执行任务后就石沉大海，汇报发生了什么都做不到。foundation不得不开始重视这里，他们封锁了原地区。

武装部队进入腹地，空中武装直升机与地面装甲部队交叉向虚无发动攻击，轰炸机一次投下了几十枚平均上千公斤的炸药，无人机与坦克火舌没休息一秒。

高温和气浪如火神之拳重击在（foundation认为的）凡胎肉体上，声波远到数十公里外仍可以听见，火力被时间放大了几十倍。

“他”只要有肉体，一定会被这火力挫骨扬灰。但先不论虚无是否还符合“生物”的特征，起码在foundation看来他以碳元素为基础构成的血肉之躯残破不堪，直到，数十天后foundation怒火竭尽。

“它”动了，一连走了几天，像是在散步，慢悠悠地向远方第一座城市走去，foundation过程中用尽一切方法阻止“它”前进，皆以失败告终。

……

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冷漠无情地推进。

……

沙漠跟在虚无身后，二者如从深渊伸出的绝望，缓慢又不可阻挡地在每个人心中滋长，遮挡着原本还高挂于天空的希望，尽管他们心中还怀惴着一丝希望战斗。

只要行走，再远也有终点，“它”到达了第一座城市，每个人都尽力了，他们不是懦夫。

沙尘现在像条忠诚的犬徒，对了，差点忘了，在到这座大城市之前，有几个小镇和村庄，“它”不在意，小镇与村庄走过的地方转眼间就被“它”遗留在了黄沙的镇魂曲中。

行走于城市的“它”大步流星，因机动特遣队的努力，市民在肉眼可见的时间内完成了撤离。

至此，还想隐瞒发生了什么已是不可能的事了，原本后车能对抗上百年自然侵蚀的街道也一刹间也与前车之村镇一同沉沦在了城区缓蠕的黄色沙尘中。

基金会在想到无法阻挡“它”时便想到了立即驱散民众，他们已经尽力了，只能救下一部分人，至于其它的……

“它”等待着夜幕的降临，如“它”还活着时一样，不过这时的身影异常的让人毛骨悚然，孤独的身影站在来自异世的光影之下，立于金融大厦与居民区之间，生与死的交界之处。

铁轨在古老火车蒸汽头弃用之前仍在使用，只要还可以运转，便不会被取代。

“它”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晨曦再一次穿破黑暗，同时也享受着天穹之上的夜星。群星，那片他所期望的地方，真正他归属的地方。

而后燃烧，没有温暖，没有火光，没有生命。虚无的空白贯穿了整座城市，没有东西能够填补上这些空白，现实不可承载虚无，“他”曾总这么说，对现实的关怀就这么过去了。

所以“它”又开始踏行，踏过一切，像停留在昨天的那个他一样，没有东西会在意这座城市繁华时安家的几百万人口，微不足道的现实不必投入太多的关心，在“它”之后必定不复存在，没什么可说的。

基金会在“它”漫游的三个月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没有办法阻止对方，于是基金会开始请求组成临时的联盟，法师杀手联盟和热核打击，倡议骑士和圣物，狙击步枪或神极之剑，炼狱或天罚，“它”皆不甚在意，继续向前。

很快，基金会便没有可以请求援助的盟友了，他们迫不得已向曾经的敌人发出申请一同面对这场危机。

笔墨徒者以令人疯狂的图案编织自己的艺术，意图穷尽无限思维，档案员和图书管理员浇灌道路，他们带携来十万非他们宇宙的知识，发条巨神带着金属的轰鸣复苏在白沙前直面敌人，震撼荒芜的白沙与海托世宇宙，“它”仍无动于衷，继续向前。

不久之后，曾经的敌人也无法再提供帮助，万般无奈之下，他们用了背叛自己信仰的方式，将监狱中的囚徒释放于世，其实“我们”都清楚这没有用，但我们必须去做。

圣经记载过的两位兄弟踏上曾是波士顿城的荒芜废土，一位野蛮，一位忧郁；一位暴躁易怒，一位不情不愿。

尽管如此，他们仍并肩战斗，我看见了他们眼中兄弟间久未谋面的陌生，但却已无时弥补，只剩心中的缺憾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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