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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不堪辱死谏城隍(第2页)

典史翻颜作喜,笑道:这就是了,昨夜不得趣,今朝陪我好好耍一回。

周巧云无声泣下,任其施为,天光已亮,典史将周巧云齐楚模样畏怯神情,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兴发如狂,腾身上来,不一时事便毕了。这典史翻身躺下,以手作枕,咂了咂嘴,显是不大畅意,兴味阑珊,摩挲了一回,也就站起身来穿衣了。

此时周巧云已然心如死灰,双眼无神微睁——想想自己先是被人算计入彀,如今又被当作玩物转送,羞愤本都移作了怒,又不敢发作,无可奈何,真真一个叩心泣血。却隐约间看见典史的上臀,竟嵌有两块皮毛,一时有些恍惚,定睛一细看,果然如同在肉里长出来的一般。初时诧异,忽然间也就明白了如今看到了典史的毛屁股,活活正是个着衣冠的禽兽。忆及老狱卒袁六爷的话,想世间事竟如此荒谬滑稽,一时百感交集。脸上本挂着泪,竟突然鬼使神差,不能自已,嗤地一声笑出了声音来。

典史听闻,顿时变色,侧过脸来喝问道:笑个什么?

周巧云愣了愣神,旋即淡然答道:自然笑老爷您开恩,丈夫有救了啊。

典史扭过头来瞧她那脸上,虽依旧挂着泪痕,但那副似嘲非嘲的神色,和方才已然迥异,不由恼羞成怒,冷哼了一声,摔门而出。

原来这典史,本名叫陆怀仁,后来因故改了一个字,才叫了陆怀荫,本是山阳当地累世吏员之家,颇有根基,为人看似粗犷豪迈,慷慨不拘,却有个不足为外人道的事。说来颇有些曲折,他原有个无所出的大伯,就是积年的典史,拿他当儿子养。陆怀荫二十出头的时候,倚着伯伯,在衙里作了攒典。却道这一日午后,典史不在堂上,陆怀荫几个人正在公事房里闲坐。有两个押解过境的外地差人拿着一张批票,过来找典史投批。这情形本当回了差人,典史不在,带犯人先在左近找个下处宿下,隔日再来批解也就是了。他却偏要拿腔作势,伸手接了批票过来看,一看押解的不仅是个年轻的犯妇,还是个被丈夫牵累的官眷——这陆怀荫,十五六岁上,过继到他做典史的伯伯门里,自此两个老子都不甚拘着他,成人后他仗着伯伯的势,在县里无所不为,坏了不少妇人,这也不需说了,然上得手的到底都是些本地乡里的寻常脂粉,如今一看官眷,便动了邪火,肚子里打了个转转,便信口胡诌起来:我们四老爷外出,片刻便回,只是他为人精细,一贯的规矩,但凡过境,都须收监寄押的。那二名差人有些讶异,面面相觑,疑道:又不是什么江洋大盗,何用这样?我们原指着今日办结了就上路呢。陆怀荫脸上堆出笑来,道:鄙县向来是这个规矩,再说山长水远,兄弟何必急在这一日半日呢。你瞧,也是巧,方才我们兄弟们耍钱,我手气旺赢了三吊半,正商量着要去间壁吃酒。二位若不嫌弃,不如把人犯先寄在我们监里,我们边吃边等。那两个押解差人穿州过府,何曾碰到这样的好事。虚辞了两声,将两名犯人都寄在了女监里,就随着去了。这一帮子,平日里哪个不奉承他这个典史的亲侄,耍钱吃酒,日日在一处,早已经如他肚子的蛔虫一般了。到了馆子里,猜拳行令轮番劝酒,不一时便把两个差人灌得烂醉。陆怀荫觑个空中途出脱了,回到监内,寻了个借口,把那妇人提到了一间背人的屋子。略问了几句,确系官眷无疑,因丈夫犯了文狱,累及家眷,乃至于此。陆怀荫久在公门,知道文狱非比其他,断难转圜。仗着醉意,心里那二分顾虑,也就抛诸脑后了。细细看了,果然十分颜色,不由淫心大炽,知道官眷有见识,诱引恫吓皆不管用,索性用了强,那妇人哪里能够相抗。陆怀荫遂了意后,也不再管酒楼的那两差人,径自回下处睡了。直至第二日那两差人方醒转,懵懵懂懂来衙里领了人,拿了文书,准备登程,见那妇人总是啼哭,心里大概也明白了几分,却也不说什么,一来说了也无益,二来说了并无益,谁肯为犯妇张目?世情自来如此,也不须赘言了。

一晃过了数月,陆怀荫已然快忘了这事,这日正是腊八后二日,城中乡里俱开始忙年了。衙里来了个师爷模样的,带了一个长随,径直来堂上投帖,点名立刻要见大老爷。门子看他这气色做派,不敢怠慢,拿了帖子报了进去。片时张县尊竟亲自迎了出来,那人只略拱了拱手,昂身跟着走进二堂。众人面面相觑,正自疑惑,却见县尊在里面一叠声叫陆怀荫。陆怀荫正在工房里闲坐,听见里面一声声传,赶紧连滚带爬地进来。县尊劈头就问,某月某日可有两名过境的犯人收监寄押?陆怀荫猛然听了,脸上就有些变色,还未待开口,县尊早一声断喝:看来还真是你这畜生!左右!与我叉起来,先打个二百棍再说。那师爷细细瞧了瞧兀自筛糠的陆怀荫,冷哼了一声,负手而立。看了这幅光景,左右不敢怠慢,也不敢问及情由,架起他就要往外面刑房里拖。那张县尊又一声断喝:蠢材,到哪里去!只在这里,按到地上只管打来。初时陆怀荫还哭爹喊娘求告,不上五十棍,早已血肉模糊,昏死过去。早有人跑去告知典史,典史闻讯而来,心下怎不清楚自己这侄儿的操行,再看旁边一个生人,也大抵明白了怎么回事,看县尊盛怒,也不敢吱声,只站在一旁,偏着头,攥拳跺脚,无可奈何。打到了七八十棍,那陆怀荫眼见一点声响也没有了。县尊兀自咬牙切齿道:便宜了这畜生!一边探身子请那师爷入内,一边回头吩咐:陆典史你且在此候着,还要找你!众人从未曾见县尊发这么大的脾气,交头接耳了一番,不明所以,又不敢散去,满满挨挨站了一地。

却不知那名犯妇,本姓章,正是南京留守司断事章泽君的堂妹。那日被辱后,越想越气,到了配地,辗转修书告知了他的堂哥细情。章断事接书后托人一查之下,得知这山阳县里的张县令正是自己的同年,且即将任满,正上下活动思谋优缺。立时,就有了主张,径直修书一封,派了一名最看重的幕友,拿了个吏部考功清吏司的名帖,径直来问罪。原来章断事并不打紧,要紧的是章断事的妻舅乃是吏部考功清吏司的主事,这节骨眼上,得罪章断事非同小可,形同自毁前程。你想,这县尊切身攸关的事,被一个胥吏坏了,焉能不冲冲大怒?当着来人的面,当场喝令杖毙,一是真动了气,二来也是作态——如今这陆怀荫已然奄奄一息,然善后的事,实实是刚刚开始。

几人随后入内一番深谈,最后还是县尊做主,留了那师爷三日,勒令陆典史出了五百两银子及金珠细软若干。独分出二百两给那师爷,又修一封书,交师爷带回。言辞卑下:自同宴鹿鸣一别,屡屡怀慕………弟顷接大札,既惊且怒…………恶吏已立时杖毙于庭,贵属亲睹。今已尽破其家……得三百金,如数敬奉,另附呈微物,再申歉意,勿弃是幸。顿首顿首云云。

等了月余,迟迟不见那章断事函复,张县尊焦躁不已,又勒逼陆典史狠出了一回血,又修了一封书:前上一函,谅达雅鉴,迄今未见复音,念与时积云云………派了一个最得力的,又往南京投了一函。那章断事见他这样做小伏低,也不好再说什么,到底略略写了几个字回复了他,不过惠信敬悉云云,敷衍而已,然张县尊却舒了一口气,把心放到了肚子里,转眼三年任满,得了浙江一个富县的缺,自以为因祸得福,也就把这陆怀荫丢在脑后了。这陆怀荫,平日横行无忌,如今开罪了正官,被一顿板子打得如同死狗一般,好不容易捡得一条命,臀上屡屡溃烂无法长好,只得活杀了一只羊,覆在上面,前前后后足养了一年有余,方才痊愈,然那臀上的羊皮已然和肉长在一处,再也无法揭去。如今十余年过去了,脱落了一些,却依然清晰可辨。

那张县尊离任后,陆典史重贿上下,封了众人的口。又请了个先生回来,趁着养伤,勒逼着侄儿读了两年书。等伤养好了,到底经不住磨,复又让他回到衙里当差,依旧做他的攒典。只是替侄儿改了一个名字,自此陆怀仁,便开始叫陆怀荫。经此教训,陆怀荫倒是老实了几年,只更加着意巴结上官。及至现任的王县尊到任,这陆怀荫竟也过了部选,任了典史,俨然一个命官了——这位命官四老爷积习不改,好色贪财如故,于名声上并不介怀,除了着意巴结正堂老爷外,只最在意自己的毛屁股。好在十几年里,县里几位上官已换过两三轮了,下面的虽知内情,却自然为尊者讳,哪个敢去提它?

如今周巧云这一笑,真真触了霉头。陆怀荫明知她心里嘲笑什么,却无法驳她的话,不由移羞作怒,摔门而出。那边厢,王知傲听闻了动静,忙过来观瞧,看见陆怀荫,王知傲满脸堆笑上前打问:四老爷早,夜来歇的可好?且移步这边,净个面,用个早饭。

陆怀荫哼了一声,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道:早饭就不用了,我在衙里等你。说着一径出了大门。

王知傲追赶不及,索性就住了脚,转身推门入内去瞧周巧云:衣衫凌乱,脸有泪痕,却依然挂着似嘲非嘲的神情,他是何等伶俐的人,一看就明白了七八分。当下也没空计较,先到衙里寻典史告罪去了。

周巧云枯坐到中午,终于还是挣扎着起了身。也顾不上收拾自己的形容,只挽着自己随身的包袱,到厨下寻着马婶匆匆拾掇了一些吃食,就往衙里给丈夫送饭。进了门就有不少人指指戳戳。周巧云不明所以,只觉一阵心慌。紧走几步,到了监室里,果然丈夫不在了。一打问,说是提审了,一路寻到了刑房,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满身血污的人昏睡趴卧在刑床上,走上前一看,却不正是自己的丈夫。顿时天旋地转,瘫倒在当场,手里的食盒摔了一地。也不知过了几时,周巧云悠悠转醒,坐起身来,不一会听闻外面脚步声响,转头一看,王知傲领着两个衙役,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顺手放在了周巧云身边,厮条慢理地开了口:恭喜妹子,这案子了了。四老爷临走前,又过了一堂,经审问,认定尊夫确实只是拣了赃银,如今已罚没入官;至于抢夺人布匹一事,另有内情,现下首告也不追究了,如此,等书办们写妥了案牍,就可发还宁家了。这事年前竟能了账,实在是意外之喜啊。

周巧云听闻,腾地一声从地上站起,指着奄奄一息的丈夫,怒目而视,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知傲依旧笑着道:典史老爷交代我,说话要算数,他向来是一诺千金的。只是担着这么大一笔银钱的干系,刚才在堂上,衙里的刑名刘师爷,非说这笔银子是勾连匪逆的证据,不肯松口,四老爷不得已,又派了四十板子,尊夫抵死没松口,足以自证清白了。麻烦的是这旧伤未痊,又添了新伤,怕是难调理得紧,不过我久在公门,见的多了,有的是法子。如果活杀一只羊来,拿皮覆上,性命是绝不打紧的。

周巧云听了这句话,忍不住一阵想吐,捂住心口,呕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怒目而视,拿眼神戟指王知傲,一对眸子仿佛要滴出血来。

王知傲只当瞧不见,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包袱,哂笑道:如今事已查明,尊夫与匪类的确无涉。这是尊夫之物,如今完璧奉还,妹子清点一下吧。

周巧云一声号啕,顺手抄起了包袱,举过头顶,狠狠地砸向王知傲。

王知傲侧身闪过,周巧云用力过度,一个趔趄,又伏倒在地上。

王知傲冷笑一声,蹲在了周巧云面前,阴阴地道:唉,妹子这便不对了,你可知道殴击公人是大罪过?

周巧云羞愤已极,照着他啐了一口。

王知傲却真也唾面自干,也不去拂拭。只伸出手来,捏住周巧云的下巴,往上一扳,狞笑道:于你,我也算是用了心的。你若是有丝毫从了我的意思,自然到不了今天这般田地。如今你坏了我的好事,恶了上官,牵累了我,须怪不得我手辣。

周巧云复又照着他的面啐了一口。

王知傲依然不去拭,只站起身来,躲远了些,阴阴冷笑道:现下,尊夫到底也将得一个毛屁股,管教你日后伺候丈夫时,就会想起陆老爷——哪个叫你,不早不晚,非要在那个节骨眼上,好死不死地笑那么一声呢?

周巧云闻听此言,如遭雷击,万念俱灰,愣在那里,耳朵里一阵阵嗡鸣,足有小半个时辰,方醒过神来——王知傲早已走了,周巧云低头看着面前胭脂水粉,眉墨、口脂、妆粉散落了一地,知道这是丈夫临回来前买给自己的。凄凄笑了一声,慢慢站起身来,将这些物事一一拾掇了,出门回到监室,寻到了袁六爷,把身上的所有钱钞,都拿出来捧在手里递上,也不说话,只跪下来不住地磕头。袁六爷愣了一愣,立时也就明白了,问:在刑房里?周巧云点了点头,袁六爷接过了钱,抬上放在案上,对边上的小狱卒道:叫两个喘气的,拿张藤床,把人先抬回来。一时,人抬了回来,袁六爷叫来了几个狱卒,把周巧云的钱钞,在案上分摞成几堆,分派起来,有去买炭的,有去医馆的,有去药房的,有去食铺的。周巧云自此衣不解带,就住在了监舍里伺候,好在也没人来撵他。转眼年已经过完了,陈甫升依旧高烧不退,时时昏睡,偶尔清醒,更糟的是受刑处一片溃烂丝毫不见起色,到第七日上一大早,袁六爷到底牵来了一只白羊。周巧云一见之下便头一歪,晕厥了过去。待得她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在厨下马婶歇午的铺上,挣扎着起身出门,寻到丈夫的监室。只见丈夫已然醒了,马婶正一勺一勺喂他肉粥。

马婶一见之下,用手直拍自己心口,道:好歹醒了,你也是疲乏透了,足足睡了一天半,如今都是第二天的中晌了!

陈甫升趴在那瞧见了妻子,抬起头道:巧云,苦了你了,如今没事了,赁一只船来,我们回家吧。周巧云上前两步,揭开丈夫身上的薄毯,果然由腰及股,满满覆了一层羊皮,惨淡的白色,血肉粘连,腌臜一片,不由愣在了半空里,良久,才苦笑了一声,长叹了一口气。

回首对马婶道:婶子,复兴八鲜行的路径可还识得?烦请你跑一趟,去寻一下柜上的钱嫂子,请她家杨大哥明日得便时来这里一趟,可使得?

马婶放下碗来,喏喏连声,一路出去了。

周巧云抬头四顾,见那日王知傲还回来的包袱还放在边上,因坐到榻边,解了包袱,把里面丈夫买给自己的东西,一一排布开来,就着窗棂里透进来的几缕光,细细将自己装扮了一番。毕了,又为丈夫梳起了头发,一边梳,一边幽幽道:实没承想变成今天这番光景。陈甫升偏过头来,久久望着周巧云,半晌才开口道:好在如今可以回家了,我们回家去。周巧云在光影里微微笑着,瞧着丈夫,不发一言,良久缓缓摇了摇头,对着复又昏睡的丈夫,轻声道:记着这一天吧。

说罢自包袱里将陈甫升常年随身带的裁布剪子取出,倒扣在手心里,站起了身子,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望了丈夫一眼,一甩身出了门。

周巧云一路疾步来到了城隍庙,进了门,挤开众人,跪倒在神像近前,大声道:城隍老爷!众人都说你灵验,平日少供奉,今天我以这一腔子血祭你,我当魂魄不散,只在这里,要见捕头王知傲和那一干恶吏的报应!说罢,腾地一声立起,转过身来,厉声道:诸位乡邻为我见证!说罢以剪刺喉,向前走了数步,卧倒在城隍的门槛上而死。可怜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在场众人大惊,纷纷退避了出来。到了第二日中晌饭的时候,阖城都传遍了。

那复兴八鲜行的杨家夫妇,正寻思是雇一顶软轿还是觅一张竹床去接陈甫升时,便得了信,唬得两口子面面相觑,头皮乍麻,忙不迭地赶去收殓,又托人往马家荡送信。待第二天杨长发带了两名脚客,到狱里预备接人时,袁六爷冷着脸挡住了门,道:如今这人接不得了。杨长发愣在当场,待要问端的,马婶提了个食盒从里面走了出来。将两人领远了些,方开口道:杨掌柜,竟不要接了吧。半条命的人,好不容易救转了来,听不得这消息。如今让他在这里倒好,我和六爷自会照应他。如今我只对陈大郎说,周家妹子连日里操劳,染了点风寒小恙,正在你家将养。今早又委了来换药的郎中对他说,杖伤须静养,最忌劳动,起码调理七八日,才好挪地方,陈大郎也听进去了。杨掌柜闻言,也觉有理,想想自己别无良法,只得摇了摇头,带着来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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