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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外五 希望便是煎熬（第2页）

但每当看到艾丽卡的那双畏缩的双眼，他的理智就会告诉他这是一个无辜者，他的良心就会谴责他邪恶的思想，他过往的教育会刺痛他的脊椎，他的道德，他的一切都在齐声说道：如果你将这样一个无辜之人杀死，那么你和杀死玛西亚的那个混混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你这样做了，当你死去时，又有何颜面与玛西亚相见呢？

罗素叹了一口气说道：“当一个人有了伙伴拥有了勇气的同时，也有了致命的弱点，所以比起结伴，独自一人更为让我心安。”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罗素偏过头，不去看艾丽卡的脸色。“伙伴的那些话我都是骗你的，我并不希望和其他人结伴，比起伙伴，我更希望独自一人。”

“如果你说的那些伙伴，并肩作战的话是骗我的话，”艾丽卡的声音忽然带着些哭腔，“那么你这句‘更喜欢独自一人’，又是在骗谁呢？告诉我啊！”

“做人不能自欺欺人，回家吧。”罗素把头低得更低了。

“我早已没有家了…好吧…好吧，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那你就离开吧，但我不会去告发你的，我希望你能知道，我不是会背叛朋友的人。”

“那样你的处境会很危险。”

“呵!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艾丽卡说道。

她站了起来，面色苍白，却带着一种决绝，迈着坚定的步伐朝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她转过身，向着罗素深深的鞠了一躬，“再见了，我的朋友，永别了。”

罗素忽然就愣住了，他张开嘴巴，伸出双臂，想站起来说些什么，又未能说出，房门便合上了，艾丽卡走了。

来时如何喜悦，此时就有多么伤心。

罗素只是坐在那里，像是挨了雷击，动弹不得，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呼吸，仿佛被卡住了喉咙。

他终于跳了起来，奔出门去，站在马路上，汹涌的人潮中哪里还有艾丽卡的身影。

他感到自己刚才似乎伤到了一个少女的内心，亲生割断了新进搭建的心灵桥梁。

我做错了吗？

我这是为了她好啊。

他已经...无法再忍受失去了。

罗素垂头丧气的返回了房间，看到床上躺着的两小堆硬币。

他坐在床上，拿起一枚硬币，上面还沾染着斑点血迹，他站起来，在屋内绕了一圈，又坐了回去。

身体在不自觉的行动，思绪却飘飞到久远之前。

他想起了过往玛西亚的谆谆教诲。

“母亲，如果你在这里，又会做出何种选择呢？”

年少的时光，他总是喜欢缠着母亲，而母亲作为一名常年四处布道的牧师，总是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不同职业不同地位的人。

于是每天晚上睡觉前，玛西亚总是会和罗素坐在床上，讲些睡前故事。

玛西亚也非常乐意讲这些，她希望通过自己的言传身教能让罗素学会如何做一个好人。

里面不乏恐怖惊悚的过程，但玛西亚从不会跳过，或者避而不谈。

她总是说：“如果你对一件事避而不谈，那么孩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便会去做，相反和他讲好道理，他自己就会知道如何做，孩子并不蠢笨，他们也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而现在的情况，和母亲所说的其中一个故事如此相似。

玛西亚曾和一名医生相交莫逆，那名医生是一个虔诚的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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