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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身不由己28（第2页）

“嗯，好。”

电话两头不约而同地陷入了冷场，两人都犹豫着，是要抓紧不多的机会多聊几句，还是走完了过场挂断了事。厄尔戈想要再找点话题聊聊，可他对苏克塞瑟的记忆，在他离婚后戛然而止。

“不要再劝我了，珍妮，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肥皂剧还在无休无止地播放着，在那里，渐行渐远的人们，也总会有第二次机会。

可那毕竟只是剧本。

“爸……”

“嗯？”厄尔戈皱起眉头，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沉重了不少，不像是苏克塞瑟平时那明快轻松的口吻。他有一点预感将要发生什么，但却不愿接受。

“我今天整理阁楼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小皮箱子……”

终于，还是要来了。

厄尔戈难受地低下头，用右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尽量冷静地问道：“你……打开来看了吗？”

“看了。有一把手枪，两个满的弹夹，五本护照，一包现金，还有一个黑桃的徽章……我认识那个徽章，爸……是真的吗？”

“你误会了，苏克塞瑟，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不要……”

“你先听我解释，我……”

“不要再瞒着我了！”

厄尔戈张张嘴，想要再说点什么，但却一时出不了声。

“我……我早就有点预感了。你总是在夜里出门，一走就是两三天，回来的时候倒头就睡，身上多出好几条伤口。妈她不让我碰你换下来的脏衣服，可是我看见过裤脚管上沾的血……我不敢相信，爸。是真的吗？”

“……”

“爸？”苏克塞瑟的声音，带上了犹豫和恐惧。

“……都是真的。”厄尔戈坐直了身子，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向后靠进了沙发里，“我是黑帮的人。对不起，儿子，我身不由己，但我不想让你也走上这条路。我父亲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一次。”

“那……我真的还有选择吗？”

“当然还有，我不会让任何事波及到你和你母亲，你可以安安心心地继续学业，然后像你梦想的那样当上一个医生。你可以有你自己的生活。”

“不可能的，爸。连我都明白……这种事一旦开始，就没有终点了。”

“什么意思，苏克塞瑟？”厄尔戈紧张地坐了起来，“你要做什么？”

“与其等着麻烦自己找上门，不如我自己去找麻烦。”也许是得到了答案，苏克塞瑟的声音坚定了不少。

“不，不可以……”

“我明天去娱乐区找伯顿教父，加入黑杰克。”

“不行，我不允许……”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爸，我有为自己选择负责的能力！”

“你什么都不懂！”厄尔戈站了起来，对着听筒怒吼道，“黑帮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你听得懂吗？你会死的！”

“就像……哥哥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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