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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狐狸的尾巴38（第2页）

“您找我吗，教父？”是库特的声音，本很快就辨识出了那一头白发和那蛇一般的祖母绿瞳孔。

“啊，没错。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来呢。”本将视线挪向教父，后者已经服完了所有的药，从衣服里掏出一副老花镜，“最近忙吗？”

“托威尔的福，我很闲。”

“是吗？说起来，威尔那孩子，最近怎么样了？”

威尔，又是威尔。本疲惫地捏着鼻梁。自从招募那小屁孩以后就三句话不离威尔。

“关于他自己的消息比较少，不过前线的进展，大体上还是十分顺利的。”

在库特汇报的正当中，兰克随手把绿萝放在了摄像机前，挡住了大半的画面。本立刻皱起眉，支起身子认真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我听说了一点。再跟我讲讲吧？”

“是。大约两个月前威尔他与王后集团的奎恩小姐联手打击了强压的海外业务，导致强压的资金链直接断裂，现在情况捉襟见肘。他现在就在亲自与强压的代表进行第三次谈判，要求与工会大致相同。”

“嗯，嗯。”教父的声音中有藏不住的满意和骄傲，像是丝绸里藏不住的尖刀刺中本的嫉妒之心。曾几何时，他也是教父这样挂念、这样引以为傲的得力部下。

不自知地，他的拳头紧紧攥起。

“再早些时候，威尔将舆论的矛头挑向了深水警方，后者由于和强压的积怨，临时盟约也很快破裂。若谈判进展顺利，警方就会彻底陷入孤立无援的处境，到那时想必也会做出妥协吧。”库特补充道，“这是他的原话。”

“他还是那么谨慎啊，啊哈哈。”教父的夸奖中夹杂着笑意，“离护送队的第二次选拔，还有多久？”

“两个月，教父，深水政府计划在11月3日召开的SSS二次会议上决定护送队名单。”

“快啊，真是快啊。想不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潜力。兰克，看看我哪天有空，我再去探望一下他。”

“我这就去安排。”

“多谢你了。啊，库特，没有要事的话你也可以回去了。”

“明白了，教父。您多保重。”

“嗯。”

教父说完，兰克把绿萝挪回原位，简单鞠了个躬，便拿起托盘，跟随库特离开了书房。而本则凑近屏幕仔细观察着教父的书桌。还是那个相框，那张白纸，那支钢笔，什么都没有动过。他释怀地向后靠去，可还没放松多久，思绪就被走廊传来的杂乱的脚步声打乱。

他走到门前，拉开了门，一个气喘吁吁的部下正好冲到了门前，扒住门框喘着粗气。

“登……登特……登特先生！”

“慢点慢点，慢慢说，怎么了？”

“强压……强压投降了！”

一阵交织的情绪像洪水一样，登时席卷了本的脑海。他说不清到底是喜悦占的多，还是妒忌占的多，抑或是恐惧、期待等等别的什么东西。

“登特先生……要开始了吗？我们的……崛起？”

本眨了两下眼睛，低头看向那个部下，嘴角带上了笑意。

“是啊，终于要开始了。”

“是！”部下一瞬间有了精神，站得笔挺敬了个礼，“我这就去安排车子！”

“麻烦你了。”本说完，关上门，坐回了扶手椅。他顺手拿起那个木制的小相框，看着相片里的自己和教父，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呢喃道，“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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