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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虽然觉得奇怪，有功夫防身又不是什么坏事，但我仍是答应下来，并且有着隐隐的喜悦，因为那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我甚至幻想过它能成为一种羁绊，虽然那仅是一时的幻想。

那天，少爷像往常一样从后院的墙外翻了进来，不同的是，他的衣袖上沾了血。

少爷他受伤了！直觉地，我这样认为。

我赶紧回屋找出最好的伤药和干净的布条，又匆匆地跑去少爷的屋子，想要帮他包扎伤口。伤在手臂上，他自己一定处理不了，胡乱包扎会让伤口感染的，那样就麻烦了。

可扣门后，回答我的却是一室寂静。

难道少爷去了小姐那里？他不怕小姐看到会追问他吗？或者，那已经不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了？……

&ldo;听莲？你怎么会站在这里？&rdo;少爷有些疑惑地问我，却在看到我手中的物什时笑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笑得那样灿烂，以往，这都是只给小姐的。

我心里高兴，便也笑了起来，那笑容却因他的下一句话而僵硬在唇边。

&ldo;是不是雅儿叫你来的？&rdo;他一边开门一边说，还是那样灿烂的笑，但我知道了，那还是只属于小姐的，&ldo;我就知道她心里还是有我的。&rdo;他兴高采烈地说道，丝毫没有顾及到我此时的感受。

少爷从不避讳表达自己对小姐的感情，小姐为了躲避这份感情而烦恼，我却只能是求之而不得。&ldo;是，是啊，小姐她叫我来替少爷上药包扎。&rdo;真的很苦涩，难怪连佛都要说求不得是人世七苦之一了。

不过，看到那歪歪斜斜的破布条下面那道长长的伤口，我总算是明白了少爷为何不愿让老爷和小姐知道他懂得武功，因为那就意味着他容易受伤，少爷一定不希望小姐为他担心的。

那我替他担心的心情呢？不，少爷是不会在意的，他的眼中就只有小姐一个而已。

小姐正当情窦初开的年龄，可我却不知道那人是谁，因为近来她总爱一个人偷偷溜出去，不但是男装不换了，而且连我都避开，再加上那些来历不明的信……我只能确定那人不是少爷。

少爷他也似有所感，却是不放弃，就连老爷亲自为小姐定下的亲事也没能让他放弃。

面对&ldo;求不得&rdo;，我没有想到少爷竟会借酒装疯，更没想到与小姐心心相印的竟然不是准姑爷，而是另有其人，这一切都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尔后，一切都转变得太快了。发生了什么我无法得知，只是最后，少爷不见了，又回来了；小姐伤心过，却答应了嫁人，然后对着她唯一的一件女红成品发呆。

我不知道那究竟算是谁的遗憾。

我的？少爷的？小姐的？姑爷的？甚至是第一个让小姐许了心的那人？

我只是明白了，一个&ldo;求不得&rdo;便是有情人的极苦。只有放手，不再执著于&ldo;得到&rdo;，才是解脱的唯一途径。

无论何时，老爷总是待我极好的，从来不把我当个下人看待。虽然我总是守着一个丫鬟的本分，心里却是轻松的。

&ldo;听莲，你小的时候，我虽然是将你买了下来，却从未将你当做普通的丫鬟，更没有什么卖身契，也就是说，你从来都是自由的。

&ldo;我很高兴你这么多年来尽心尽力地帮我陪伴和照顾雅儿，现在她快要出嫁了，自有人会好好待她。你呢？将来可有打算？&rdo;光阴似水，老爷也不再是年轻时的模样，可笑容却依旧如昔。

&ldo;老爷，您曾对听莲说，这里是我的家。老爷现在是，要赶听莲走了吗？&rdo;

&ldo;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的打算。&rdo;

&ldo;听莲不走，听莲会一直替小姐照顾老爷。&rdo;

&ldo;唉，你这孩子……&rdo;老爷叹息着，却突然问道，&ldo;你，可是喜欢风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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