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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离去（第1页）

“萧长明，斗之气五段，级别，中级！”

望着检测石上的大字，耳边回响着检测员庄严的宣告声，少年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尽管早有预料，但当自己的修为水平完完全全暴露在众人面前，心中还是倍感苦涩。

五段斗之气的修为，放眼乌坦城已经足以碾压修为大多还停留在两段、三段斗之气的平民百姓，但若是放在如今的萧家同龄人中，即便是抛开诸如萧薰儿、萧宁、萧媚这些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不算，他也仅仅是“泯然众人”的水平。

当然，你可以说修为的差距大不了用更多的时间和汗水来弥补，可对于萧长明来说，现在最大的问题恰恰就是时间，因为再有一个月，他就到了举行成人礼的年龄了。

按照萧家族规，族内弟子的修为若是未能在那之前达到七段斗之气的水平，便将永远失去前往斗气阁挑选功法的机会，并在成人礼结束后被安排到外地的产业中去，即便日后能够重返家族，也无望进入家族核心权利层。

五段到七段，表面上看只差两个级别，然而七段是高级斗之气和中级斗之气的分水岭，同时也是凝聚斗之气旋，跨入斗者行列的第一把钥匙，想要跨越，难度甚至可能堪比从九段斗之气晋阶斗者。

若是还有一年时间，他倒是完全可以放手一搏，可区区一个月……

“萧炎，斗之气七段，级别，高级！”

与之前萧长明的检测结果揭晓时，众人反应平淡不同，萧炎的结果一出来，整个家族都轰动了！

要知道，就在一年前，萧炎还是个从斗者跌至三段斗之气的废物啊，即便他拥有无比辉煌的过去，即便他是现任族长萧战之子，可这依然改变不了废物的事实。

“咳咳，诸位，”似乎还未从这几年所形成的惯性思维中调整过来，即便是作为亲生父亲的萧战，说话的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颤抖，“测试已经全部结束，接下来进行下一项，所有之前成绩未合格者，有权向一位进入七段斗之气的同伴发起挑战，现在，开始！”

“萧炎堂兄，请！”广场内，一名蓝衣少年站了出来。

萧长明认得他，萧辉，三长老之孙，萧炎的堂弟，目前修为，六段斗之气巅峰，距离七段只差临门一脚。

“好，我接受！”

包括萧长明在内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哪怕明知测验石出错的概率几乎没有，测验员被提前收买的可能性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但一年内连升五段斗之气的结果实在是太过魔幻，以至于仍有不少人抱着一丝侥幸，而眼下，便是最好的试金石！

从明面上看萧辉的修为停留在六段斗之气，但家族上下都知道，这个家伙其实已经进入准七段的范畴。

准七段什么意思？七段以下，已经没人是他的对手；在家族中处于什么水平？这次参与测试的近百人中，达到八段及以上的仅有两人，即使再算上刚刚达到七段这一及格线的也一共才十五人，换句话说，现在的萧辉无论再怎么废物，至少已经击败了家族中百分之八十五的同龄人！

强与弱，从来都是相对的概念！

如果萧炎能击败他，那就说明其已经真真正正地达到了七段斗之气，如果没有，那你这个“七段”的成色，恐怕就……

只听“扑通”一声，刚刚还在向前全力冲刺的萧辉瞬间朝着来时的方向倒飞出去，在飞行了至少三十步后，最终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再反观另一方的萧炎，脸不红、气不喘，始终都保持着一幅风淡云清的表情，仿佛刚刚所做的一切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你赢了，萧炎堂哥，恭喜恢复！”随着萧辉的认输，在场的众人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当初那个被家族上下寄予厚望的天才少年，回来了！

……

数天后。

“碎石掌！”

“穿甲拳！”

萧家竞技场内，一蓝一红两道身影对碰到一起，然而几乎就在一瞬间，那抹红色便跌下台去，战斗结束了。

“六段斗之气巅峰，果然强悍！”甩着已然没有知觉的右臂，萧长明苦笑着向那蓝衣少年恭贺道，“萧辉堂哥晋级七段恐怕也就是在两三天内吧？”

“堂弟不用灰心，五段斗之气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相当不错！”听着对方的恭维，萧辉显然很是受用，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翘起，“其实堂弟的进步非常明显，保持现有的修行节奏，今年之内晋级六段没有任何问题……”

还未说完，萧辉顿时反应了过来。还有不到半个月，自己的这个堂弟就得被“扫地出门”了，什么六段斗之气、什么今年之内，以后的日子里人家连回一趟家族都很难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去外地的产业也没那么糟糕，一样是在为家族效力。”萧辉接着说道，“嗯……只要……只要表现好，然后上面还有我和你萧媚堂姐关照，总之……总之就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不用安慰我了，大家又不是小孩子，道理都明白！”萧长明摇了摇头，苦笑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从小到大，家族同龄人当中，你是对我最好的，只是……只是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堂弟！”

“我已经尽力了，但奈何实在是苍天不佑。”轻叹一声，红衣青年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这最后的时光，成为此生中最为美好的回忆吧！”

……

不出所料，一年一度的成人礼上，堂兄萧辉凭借着七段斗之气的修为成功搭上了通往斗气阁的末班车，至于天赋归来的萧炎，更是在复测中取得了斗之气八段的好成绩，对此，萧长明只能无奈地作为一名旁观者。

走完各种复杂的流程，时间已经来到傍晚，伫立在后山山顶，萧长明俯瞰着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不禁感慨万千，这一别，又不知几时才能归来？而自己的命运，又该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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