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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零号病人（第2页）

护士绞尽脑汁地想要再想出几句盘问的话，可都被威尔巧妙地回避过去，反倒是自己的信息一个个地，悄无声息地被套了出来，到头来，除了知道这帅哥和患者关系很好以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好到什么地步的都说不明白。

“那你……”

“我们到了。”伴随着电梯悦耳的提示音，两人抵达了地下一层，护士带领威尔走过昏暗而漫长的走廊，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了另外两名全副武装的军人。其中一名伸出手，威尔便递出自己的探视许可，那名军人捧在手心自己观察了一会，又不时抬头看看威尔，才点点头，把许可还给威尔，让出了病房的门。

护士想要跟进去，却被军人伸手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威尔留下一个礼貌又陌生的微笑，关上了病房的门。

病房内倒是比外面宽敞明亮的多，也许是因为墙上硕大的显示屏，上面正播放着一副电脑模拟出的风和日丽的窗外场景。“窗”的另一侧，摆放着各种医疗设备，还有几件看样子不属于医院的分析仪，简单的几件家具构成这个临时病房的大部分陈设，抽屉、折叠桌椅、铝合金病床。当然最重要的，自然是病床上躺……

“混蛋！”一个枕头从病床的方向飞了过来，威尔敏捷地闪身躲过，放下手中的盒子，弯腰把枕头捡起来，在墙上拍了两下，放回床尾，脸上并无怒意，反倒是增了几分笑意。

“你倒是蛮精神的。”

“六天！”陈坐在床上，穿着自己的棕色皮夹克，病号服被揉成一团，随意地丢在床头柜上，一半耷拉了下来，摇摇欲坠，“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能让你，把自己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最好的兄弟，孤零零地丢在这暗无天日的医院里，六天？！”

“好啦，又不是我愿意的，许可昨天晚上才批下来，我这不直接过来看你了。”威尔把花瓶里早已凋谢的枯枝丢进垃圾桶，将康乃馨从花束里抽了出来，插进花瓶。又打开刚才放在墙边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黄色的易拉罐，抛给陈。

“你最爱喝的柠檬汁。”

陈仔细地看了会那个易拉罐后，抬头瞟了威尔一眼，才哼了一声说：“行吧，放过你了。”他把易拉罐放在床头柜上，病号服嫉妒地摔倒在地，可陈却一点都不关心，“我很高兴你能来，兄弟。”

“你感觉怎么样？”

“我吗？我可精神了，连门口那老哥估计都要比我憔悴的多，我觉得我现在完全可以出去跑上个一千米，都不带喘的，你信不？”

“不信。”

“啧，真扫兴。说到底，那矿石就不是真家伙吧？”

“你希望它是？”

“怎么说呢？”陈托着下巴，“以前总是对它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敬畏，可现在……”

“感觉有点失望？”

“也许吧……当然，我肯定是不想变成那种怪物的啊，这么多枪口指着我，估计我一有点异常就要被打成筛子了。”

“你会没事的。”威尔的语气不容置疑，但陈却只觉得安心，“护士说你下周就可以出院了，不出意外的话，这周我每天都会来。有什么要我带的吗？”

“带个女朋友来吧。”陈坏笑着说。

“给你带吗？倒也不是很难。”威尔面不改色地反击道。

陈翻了个白眼：“木头……”

两人聊了一会大学里的事情，那个谁又挂科啦，教授家里的狗生啦，校门口卖报纸的流浪汉不见啦等等等等……当军人敲门走进来，告诉威尔探视时间结束了之后，陈吐了吐舌头，“明天见，老兄。”

“那是当然。你安分一点，别捅什么乱子。”

“我倒是希望我可以。”陈目送威尔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随手抓过床头柜上的易拉罐。这个罐子的拉环似乎尤其紧，所以他必须得很用力，很用力，很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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