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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连轴转36（第2页）

“没办法，自从全面战争开战已经有一个月多了，到处人手紧缺。”陈疲惫地用手抹了把脸，移开手的时候，那已经干透的斑驳血迹又吓了他一跳。

“靠……”他尴尬地甩甩手，悬在空中不敢再碰任何东西，最后只能将无助的目光投向司机，“那个……大叔，你这有湿纸巾吗？”

“嗯？哦，你等一下。”司机在储物架子上翻找了一会，还真的找出了一包湿巾，看样子已经开过了，递给了陈，“你要擦什么？”

“手啊，全都是血……”

“什么血？”司机看向陈的双手，疑惑地问道。

“就是这……”陈向司机竖起了双手，又皱起了眉头，反过来仔细看看，手上别说是血迹了，连一点伤口都没有。

“你刚上车的时候不就擦过了吗？”

“……是这样啊。”陈摇摇头，把座椅向后扳了一点，无神地凝视着街灯在水幕中折射出的光圈，“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吗？”司机掏出手机来看了下时间，“唔……大约十分钟前你突然没有声音了，然后就是那声大叫。”

“十分钟啊……感觉像一辈子。”

“再睡会吧，我们还有好长的路要赶呢。”

“那，大叔你没事吗？”

司机轻松地挥挥手，拂去陈的担忧：“不碍事不碍事，大叔以前可是的哥，开夜车常有的事了。倒是你们啊……”司机不无关心地回头望望后面那一团，又看看陈那疲惫到苍白的脸色，然后接着说道，“已经连着这样一个月了，身体还撑得住吗？”

“我还好。”陈想抬起手，证明一下自己还好，但还是放弃了，“不过……我更担心的是威尔。”

“怎么了？”

“他比我们忙多了，要掌控全局，负责几乎所有行动的调度，还说是为了保密，不肯找别人商量。这一个月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指挥室里，听小面包说不吃饭也不睡觉，往上汇报和往下安排都是小面包来做的，很少能见到他本人。”陈抬起头，看向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我活在一个剧情老套又狗血的小说里一样，谁都能看出来事情不对劲，除了里面的角色。”

“今天就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吧，听大叔的，至于威尔那孩子，你们找个时间谈谈，不过大叔相信，他自己最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也许是吧……”陈这么说着，慢慢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叮咚——”

恼人的铃声把他从梦境中拎起来，又一脚踢了出去。他打开手机，是苏克塞瑟发来的，邮件名是这几天最常见的格式，由[阅后即焚]开头，紧跟着一连串地点、时间、内容、照片。

“大叔……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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