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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审判48（第2页）

“那么被告有相同、甚至更大的理由戴手套！”

“一个要靠抢玩具店维持生计的人，哪来的钱买手套？不，应该说是仓促行事，哪怕有钱也根本没有想到要带吧。”检察官冷笑了一声，耸了耸肩。

“可是……啊对了，这个拿钱的姿势也十分不自然！我怀疑这录像有加工……”

“既然律师阁下能在抢劫的时候从容不迫地把赃款塞进自己的口袋，想必是经验丰富、内心强大了。”

旁听席上传来几声哄笑。

“啊……还有……还有！那里！店员的位置错位了！只有一帧而已，但还是有！”

“我说过了影像存在丢失，这只是正常的拼接，还是说……律师阁下要怀疑警方伪造证据吗？”

“我……但是，这颗子弹……”

“好了！”随着木槌的落下，法官打断了律师的发言，“看来辩护方已经黔驴技穷了，尽管我赞赏你的毅力，但很遗憾，没有切实的矛盾，本庭便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现在休庭十分钟，请陪审团在开庭后提交一致决定。至于本庭作为法官的建议……本庭认为，被告人抢劫罪证据确凿。”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一个略显稚嫩的童声从旁听席中穿出，随着这喊声，一道小小的身影窜到了证人席前。小男孩用力地用手扣住证人席的桌子，也只能露出半个脑袋。但即便如此，他仍然扯着有点沙哑的嗓子喊道，“我爸爸不是坏人！他不可能会杀人的！他是去给我买生日礼物的！放开我！！我爸爸不会杀人的！”

两个法警一人架住了小男孩的一条胳膊，把扑腾着的他抬出了法庭。检察官目送着三人离去的身影，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说：“噢，对了，法官阁下，请允许我对被告的动机加以补充。被告似乎确实是像他的儿子所说，是想要为他购置生日礼物才去了玩具店，这一点可以由现场找到的这个礼物盒佐证。

“可悲的是，父亲的钱并不够，只能出此下策……令人不禁潸然泪下的悲剧，每天都在棚屋区重演，但被告是个罪犯的事实不会改变。对越界的罪犯实施制裁，这才是法律的警示意义，不是吗？”

法官点了点头：“嗯……不过这可真是一桩悲剧啊。好吧，到此为止，双方都没有异议的话，就休庭！”

……

……请陪审团提交意见……

……

……有罪……

“砰！”

……们全都是坏人！爸爸对每个人都那么好，怎么可能杀人！为什么你们诬陷他杀人！放开……放开我！为什么你们都不明白！那个人是骗子！他在骗人！！我爸爸他不可能……

……

……尔？威尔？……

威尔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正坐在候审室的沙发上，高大的正义女神雕像一手持剑一手持天平，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这个罪犯之子。

他看向前方，是刚才的律师，此时正局促地用两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帽子。威尔一看到他，马上就来了气，朝他的脸上挥舞起了自己那一点点大的拳头，却被律师躲过了，还用手按住威尔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威尔，你冷静……”

“你们都是骗子！都是坏人！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冷静下来，威尔！我相信的你父亲没有杀人，我也是棚屋区的人，威廉大叔也帮过我好几次，他不会杀人，没人比你我更清楚了！”

威尔听了，动作慢了下来，最后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侧，低着头，沙哑的声音已经带了一丝哭腔：“真的……吗？”

“是啊。但是，光我相信还不够。你是对的，威尔，那个检察官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把法庭上的所有人都骗过去了。但是……”

律师站了起来，把帽子重新戴好。

“……不包括我！那录像一定有猫腻，我会查出来的，然后，会还你父亲一个清白！不过……”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塑封袋装着的机械表，“你父亲的表，先借我几天好吗？这样我每次看到它，都会想起你们，还有我的使命。我发誓，等我为你父亲昭雪那天，就把手表还给你，好吗？”

威尔含着泪花，点了点头。

“那……拉钩？”

“嗯……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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