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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1页）

人就好，没有悠长的生命，没有成精成仙的苦恼；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自己的爱人耕田种地，看日出东方夕阳西下，然後牵著彼此的手，知道老去死去。　他要的幸福，就是这麽简单而已。　还记得小时候，爹爹带著他在平实的小村庄里，爹爹开田种地，他就跟在後头撒种子，月末就到集市上赶集，那时候他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小屁孩，长腿叔叔经常会来小村庄看看他和爹爹，还会带上很多好吃的糕点和玩具给他。　他最喜欢长腿叔叔抱著他架在脖子上给他当马骑，还给他讲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陪他玩游戏满院子的跑，那个时侯爹爹就坐在小木凳上看著他们，三个人的笑声可以整日整日的响彻安静的田园；而长腿叔叔最喜欢的就是趁自己不再的时候亲吻爹爹，其实小歌烬都知道，他都是躲在角落偷看，那时候长腿叔叔和爹爹的脸上的笑是真好看的……　那种简单而快乐的日子过了好久好久，直到歌烬发现，明明以前比他还矮的小胖墩变成和他爹爹一样高的大胖墩，并指著他的鼻子骂他是妖精，还有一个穿黄袍的瘦老头挥舞著木剑打他的时候，他一挥手，那些人都莫名其妙的趴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染红了歌烬的身子，小歌烬怔怔的看著那些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人一瞬间都趴在地上慢慢变冷变硬……　後来爹爹找到歌烬时，歌烬因为蹲在地上太久脚都麻掉了，有些模糊的记得歌烬看到爹爹的时候裂开嘴露出一张难看的笑。　他扬起头用很稚嫩的声音问：“爹爹，胖墩怎麽一下子长得那麽大那麽胖了？为什麽我只是朝那些人挥了一拳，他们都趴在地上，怎麽叫都不起来？”　爹爹只是摸著歌烬的头笑著说到：“那是因为有一个叫时间的法师让他们变大的，他们现在只是睡著了而已。”　然後小歌烬乖巧的点点头，爹爹就抱起他，长腿叔叔一脸忧愁和愧疚的看著歌烬，从爹爹手上接过歌烬，紧紧的抱著他，小歌烬好像说：长腿叔叔你抱烬儿抱得好用了，烬儿好难受。但是却又好喜欢──　再然後，他和爹爹离开了那个村庄到处游离，他们不会在一个地方呆上三年，长腿叔叔也很少来看他和爹爹，後来的後来小歌烬也终於知道，自己的确是小胖墩口中说的妖精，还是那种别人最喜欢骂的狐狸精，当第一个蜕变到来时，小歌烬在一个满月下痛苦的挣扎，一夜的折磨後，小歌烬长出了漂亮的红色尾巴和毛茸茸的耳朵，就像小猫的耳朵一样立在头发上，红火的长发取代了原本的黑色，爹爹和长腿叔叔看著歌烬的变化，都笑的很开心，但是那种开心里却又透著不安。　後来又发生了很多很多事，长腿叔叔不再出现，他和爹爹经常会被一些人袭击刺杀，再後来小歌烬知道了长腿叔叔叫炎柳亭，他的身後也有一个像歌烬一般的大小的炎伊，长腿叔叔指著小歌烬对小炎伊说：“他叫歌烬，以後你要像父亲一样好好对他保护他，知道吗。”　小炎伊也是似懂非懂的点头，他怯生生的走到小歌烬面前伸出小手露出两颗犬牙：“呐，我做你哥哥吧──”　…………　回以如潮水，一瞬间涌上心头，歌烬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幸福的笑，直到一双手拍上他的肩膀，歌烬回头，御冥夜阑的眸子如黑夜帮将他吸了进去。　“傻笑什麽！”　“啊¬；──我有在笑吗？”歌烬摸摸自己的嘴角，肯定是刚才回忆过去回忆得太入迷了，不过只要一想起小时候的爹爹还有长腿叔叔以及炎伊，总觉得幸福离自己好近。“对了，主人你不是在休息吗？”刚刚才服侍男人洗漱，怎麽才一转眼就又起来？“我睡不著，你陪我出去走走。”御命夜阑淡淡的说到，歌烬“诶”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後的在大街上游荡。因为时间还早，青石铺就的大路两边都是些卖早点的摊子，卖包子的、下面的、炸豆浆油条的到处都是，热气腾腾的白烟往外冒著，诱人的美味直冲到味蕾。歌烬摸掉嘴角溢出的哈喇子无可奈何的跟在御冥夜阑身後，一脸依依不舍的用眼睛扫过那些早餐摊，要是眼神能吃东西，歌烬恨不能把这些都吃了。“你很饿？”御冥夜阑忽然停下，眼睛盯著歌烬的肚子，一阵阵“咕咕”的声响从那里传出来，歌烬叉腰很大气的说：“不饿不饿，陪主人逛街重要──”一番大意泯然的话後，小狐狸的肚子再次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在一间还算干净的面店内坐下，小二正要招呼，歌烬指著柜台後面的菜单板子嚷道：“炸酱面、云吞面各来两份，各种口味的灌汤包各要一笼，玉面馄饨、金枝玉团糕各来三份，还有那个豆浆油条都一样来一点……”临末又加了一句：“要快啊！”歌烬点了单後满意的坐到男人身边，店内，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看著歌烬，御冥夜阑憋了好一会儿，终於还是问到：“你吃得完吗？”“呃……应该能吧。”歌烬想了想才回答，看到小二还发愣催促道：“还楞著干嘛，去上菜啊！”有点难以适应的小二诺诺的点头，一个人来来回回跑了五六次次才将那些个东西全部上完，看著食物堆积如山的桌子，一个人皱眉，一个人欢喜，剩下的全都呆住。而更叫绝的是，那个瘦小的红衣少年居然真的将那些东西全数吃了下去，不仅如此，还把冷清男人手中刚吃过一口的金枝玉团糕抢了过去吃，在所有人的惊讶声中，小狐狸满意的打出两个饱嗝。“这江南的东西就是好吃。”“你这种吃法，早晚撑死。”浅浅抿著手中的茶杯，歌烬调侃道：“是不是後悔收了我这个奴隶？要养我可是要花不少食粮哦──”嘻嘻一笑，歌烬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著话，门口小二迎来一帮人进到大厅里，以两个白衣道人为首，四个穿青色道袍的男子跟在身後，六个人正好坐在他们俩对面。其中一个穿白衣道袍的男子抬头看到御冥夜阑和歌烬好一会，歌烬也感觉到他的目光，侧过头去，那道长面容也算清秀，目光清澈有神，看他们的时候眼睛里带著一丝淡白光晕，同时另一个白衣道人也抬起了头，两人交头接耳了一番才又继续他们自己的事。歌烬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人，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哼──”御冥夜阑不屑的冷哼：“就那麽一点点道行也敢来窥伺我。”歌烬转头问：“怎麽了？”“刚刚那个小道士动了念力，想要看看我们的本体，真不自量力，才三百年道行，我没动手反噬他他该庆幸了。”“那是，您怎麽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您德高望重著。”歌烬吃饱喝足了又恢复以往的风骚谄媚，御冥夜阑轻打他的额头：“你是想说我老了吗？”“没，您哪里老了，你的精力可比二十岁小夥还足，只差没把我折腾到残疾了。”“那要不今晚我们试试，你想残我也不能阻止你啊。”御冥夜阑对著歌烬轻笑，歌烬打了激灵，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哈……哈哈……今天真热……不适合过量运动的。”歌烬拿袖子擦汗，这个男人还真不能和他开玩笑。“热就拿你那把乌金扇多扇扇，凉快。”小狐狸脸上的笑僵住。　“那把扇子太重，不上手，没多大的风。”假装镇定，歌烬依旧假笑。“你和你炎伊哥哥情深意重青梅竹马，他送你一把扇子也无可厚非，不过小狐狸，你要知道，我还没放手之前，你最好乖乖的，我能放了他，也能再抓他，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玩具。”御冥夜阑的手摸上歌烬的脸，一字一句的警告到：“通常对於不听话的玩具，我要不就是毁掉，要不就是弄残掉，我不要的，别人也休想得到。”……点头，再点头，歌烬知道这不是玩笑。“好一个霸道的人。”如空谷幽兰般的声音在对面的人群中响起，刚刚窥伺过他们的白衣道长将手中佛尘一甩，一股柔和的力道冲向御冥夜阑摸著歌烬脸的手，如清风般，那股力量只是吹开男人胸前的乌黑发丝。原本以为会发生巨大冲击的众人皆是一惊的看著一老一小两只狐狸，而男人亦同样好奇起来。“小娃娃，你很不错嘛。”即使是收起了自己的气息也隐藏了实力，但是御冥夜阑却在身体三步范围内设下一层抵御结界，攻击力不够强大的是根本就无法穿越那层结界。而面前这个清秀的男人居然只是随便一招攻击就能冲破他的结界，虽然力量堪比清风，也让歌烬和男人都稍微诧异了一下。这个白衣男子，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敢问阁下是哪方高人？”另一个略显成熟的白衣道士朝御冥夜阑作揖，御冥夜阑不屑的憋了他一眼，在看到他们衣袖上的花纹後，一改之前的鄙夷，正色道：“你们是昆仑山九重宫的人？”“正是，你知道九重宫看样子你不是修仙者就是某个道观的高人，既然如此，为何为难一个小小少年，还做出那等不雅行为！真有为我名门正派之风气。”清秀男子说话大意泯然，不过却透著股自傲，开口闭口就是九重宫、正派人士，歌烬听著就讨厌。“你们正派的风气与我何干，做作。”一脸正色之後御冥夜阑又恢复到之前的冷漠，清秀男子气不过又想动作，他身边的男子及时拉住他：“明怀，修得无礼。”“明雨师兄，这人太猖狂了，一个修道之人带著一身邪气，如此随意就罢了，居然还带著个俊美少年，还那般──”“那也是他自己的事，你管做甚。”呵斥完明怀，叫明雨的男子再次诚恳对御冥夜阑作揖：“抱歉，我师弟比较鲁莽，还望阁下莫见怪。”“你还算识相。”拂拂衣袖御冥夜阑便也不再计较，歌烬也跟著他往外走，到门口时御冥夜阑忽然停住，转身问到：“你们是明字辈的，那带你们出来的又是哪一辈份哪一人？”“呃……”几人皆是一惊，没想御冥夜阑居然会这麽问，顿了一下，那个叫明雨的回到道：“无字辈无苍是我等家师，不知阁下是否认识我九重宫人？”“无苍？是那个外号叫酒道人的鹫无苍小鬼？”“正是。”明雨听到御冥夜阑称自己的师傅为小鬼，心下已断定，面前的这个人绝对是世外高手，而且比他们的师傅辈分和道行还要高很多，幸好刚才拉住了师弟，不然这麽死的都不知道。“那……渺无畔呢？”御冥夜阑有些犹豫，却最终还是将那个人的名字唤了出来，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到渺无畔这三个字时，表情有一瞬间的温柔，而歌烬只是将那些都收在眼底，假装自己什麽都没看到。“这次师傅带我们下山，就是要召回被谴责下山的无字辈各师叔师伯们。”

14　难得的温柔

“这次我们下山就是要召回那些无字辈的师叔师伯们。”　御冥夜阑沈默著，双方一阵沈默，半空中一个颠簸的影子歪歪腻腻的向歌烬冲来，就在众人要做出反应时，御冥夜阑只伸出一只手，一股漩涡从他手中喷出罩住那股影子，那影子停在歌烬面前，浓烈的酒味让歌烬皱眉，漩涡里的人咧开嘴：“呵呵，小美人，陪哥哥耍耍吗……”　兴许是刚才吃得太多，冲鼻的酒味引来歌烬的反胃，歌烬捂著嘴强忍著，漩涡里的人一挥手就打掉了御冥夜阑的制约，明雨和明怀欣喜的跑过去喊到：“师傅──”　“……呃……是你们这群小混蛋啊……哈哈，可让为师好找……你们的那些记号……”男人醉眼惺忪的扶住一旁的明雨，似乎有些神志不清，说话也语无伦次。　“这个……这个……”手指著御冥夜阑，醉酒的汉子眯了眯眼：“好像在哪里见过……”　“师傅，您认识他？”明雨吃力的扶著站不稳的男人，在闻到他满身的酒气後不悦的皱眉：“师傅，您又喝了不少吧！”　“嘻嘻，喝了一点点……咦……这个美人……怎麽不舒服吗？”男人一口气刚说完，歌烬终於忍不住那刺鼻的酒味扶著门框吐了起来，刚刚才吃下去的早餐全数吐了出来，吐到最後没东西可吐时歌烬还是止不住的往外吐酸水。　几个人都是一怔，醉酒汉子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傻傻的说了一句：“姑娘不是怀上了吧？”　…………　众人皆呆，御冥夜阑的脸色更是难看，明雨小心翼翼的凑到醉汉的耳边：“师父，他是男的。”　“胡说，这麽漂亮……这麽会是男的！”被称作师傅的男人撒起酒疯，他手指不清的指著对面的御冥夜阑说到：“你看……你看……有男人能长得这麽好看吗？你以为是那只勾引我小师弟的老狐狸嘛！”　“你说什麽！”被指的男人不悦的对上醉汉的眼，冰冷的气场和强大的气压释放出来，醉汉略微顿了顿，眼睛在男人看自己的一瞬间清醒。他推开明雨的搀扶站直了身子走到御冥夜阑面前。　“还真是你。”　“小酒鬼，记性还不错。”御冥夜阑挑眉，转脸过去，小狐狸已经吐完，一张清秀的脸被折腾得面容惨白。　吐完之後歌烬有些虚脱的靠在门框上，一杯水递到他面前，歌烬顺著那只白皙的手看过去，御冥夜阑的眼睛似乎多了一些其他的神色。　“谢谢。”接过水将嘴里的污秽漱掉。　“还要吃些什麽吗？”男人皱眉的看了一眼歌烬吐出的污秽，歌烬摇头，他可再也吃不下东西了。　“回去吧。”男人提出建议，歌烬看著他扯出一个艰涩的笑：“我想去西湖走走。”　“恩。”冰冷如霜的男人打横抱起歌烬，歌烬一惊：“别，这里这麽多人，我可以走的。”　“这样快一些。”男人没有发现，他的语气里不自觉的带著关怀，歌烬点点头不说话，由著御他抱著自己，大街之上，醉汉叫住他们走到两人面前。　“殿下到底想怎麽样？！无畔已经很痛苦了，你就不能放过他吗！”清醒後的男人一脸严肃，不似之前的疯癫。　“让开！”御冥夜阑呵斥著，醉汉被他的眼神吓住，略微後退了一些，依旧不依不饶的对男人说到：“你现在既然已经有了新欢，为何还要来找他，这次难得掌门不计前嫌将他召回，他一心要修仙，你何不就此罢手！”　“鹫无苍，再不让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御冥夜阑不动声色的警告，两个人之间的空气有明显的紊乱，鹫无苍沈默了一阵，最终还是让开身子。　夏日清晨的西湖很平静，御冥夜阑租下一间别致的小船畅游在西湖中，没有船夫，船随波逐流，歌烬坐在船舱内看著立在船头的白衣男子，很多话在嘴里却不知道怎麽开口，也许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资格开口吧。　“过来，歌烬。”首先打破沈默的是御冥夜阑，歌烬踱步到男人身侧，御冥夜阑扣住他的头就是一阵热吻，灵巧的舌霸道的在歌烬的口腔内肆意乱闯，间或咬住歌烬的唇瓣轻轻撕咬，歌烬被他逼的无法呼吸，想要推开男人反而被男人牢牢桎梏著，直至歌烬痛苦的闷哼一声御冥夜阑才放开了歌烬。　重新获得呼吸的小狐狸大口的呼吸著，耳边是男人似有似无的叹息，歌烬无奈的苦笑：“我不是他，很失望吧。”　“……”男人只是沈默著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　“呐──你知道鱼为什麽没有眼泪吗？”歌烬无厘头的冒出一句问话，御冥夜阑看著他，摇头。　“因为他在水里。”　鱼没有眼泪是因为他活在水中，当一个人活在痛苦之中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到痛苦了。　御冥夜阑，你知道你抱著我吻著我脑子里却是想著另一个人的时候，你知道我的痛苦吗？　我不痛，真的不痛，比起你给的其他伤害，这些，又算什麽！　“你知道雷锋塔下的白蛇吗？为了报恩，放弃自己三千年的道行陪著书生，她那麽那麽爱那个书生，宁可遭天谴也要和书生在一起，可是那个书生呢？因为和尚的一句话，他把她关在这雷峰塔下，即使後来後悔了，可是错过就是错过了，回不来了。”　“故事不是这样的吧。”御冥夜阑也听过这个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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