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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有过路马车。见她形状可怜，又是刚巧赶往乾定城，遂答应载她一程。马车颠簸，泛起心事无数，事到如今，她的出路又在何方？

进了城，云清霜谢过了车夫。她不愿意回听雨轩，也不敢去医馆，伸手摸出几枚铜板，想了想，找了间茶馆，寻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叫上一壶清茶，她躲在角落里自斟自饮，倒也不引人注目。

心情难以平复，她盼望能听到一点儿什么，可又害怕听到她最担心的那个结果，一颗心悬在半空不卜不下。如果事实真是如此，让她情何以堪。不知何时，茶馆忽然热闹了起来。

有人攀在二楼窗前向外张望，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云清霜把玩着手巾的茶盅，回想起曾经那些甜蜜的、心酸的、美好的、微苦的往昔，心情又沉重了几分。

&ldo;来了，来了！&rdo;趴在窗上那人回过头兴奋地道。

众人一窝蜂地拥至窗前。云清霜个子瘦小，临窗而坐的她反而被挤了出去。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往旁边挪了挪。

&ldo;是尉迟骏将军，好威风啊！&rdo;

&ldo;尉迟将军凯旋，圣卜一定重重有赏。听说初云公主对他青睐有加，或许明天天他就是附马爷了，哈哈哈。&rdo;&039;

&ldo;老将军后继有人了。&rdo;

背上的冷汗顺着瘦削的肩呷骨淌下，云清霜死死咬住嘴唇。

&ldo;咦，尉迟骏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带兵出征？&rdo;有人提出质疑。

云清霜一愣，扭头看向那人。

&ldo;兵不厌诈，你懂什么。&rdo;

&ldo;那是迷惑敌人的手段，你小子回去多读儿年兵书。&rdo;

先前那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

真相呼之欲出，云清霜手足冰凉，失了血色的唇不住的发颤。

&ldo;你们快来瞧瞧，听说还生擒了北辰国的国君，应该就在马车里吧？&rdo;

&ldo;啧啧，没错。后面是家眷，人数还真不少。&rdo;

云清钻脑中嗡嗡作响，身仁一瞬问没有了温度。她冲到窗前，费力挤人人头攒动的人堆，只一眼，面色苍白如雪。

尉迟骏骑在马上，为数人簇拥着，神清气慡，志得意满。他身后是一列的车队，不少于二十辆，均由重兵守卫。

脑中一霎间转过数种念头，是欺骗、利用、反间计、借刀杀人，一时无从分辨，只是胸中惨痛得似要咳出血来。往前走，看不到出口；朝后退。亦无后路。她白勺世界轰然坍塌了。

手无力地垂落，她缓慢退出茶馆，视线所及，背脊猛然一僵。

柳慕枫就在不远处注视着她，眼底满是血。丝，神情哀坳、绝望。

&ldo;师父。&rdo;她脚下一软，就这么跪跌在他面前。

柳慕枫没有搀扶她，只冷冷丢了一句，&ldo;你随我来。&rdo;

云清霜跌跌撞撞地跟着，柳慕枫始终没有回头看她。

柳慕枫负手而立，背影萧瑟。

云清霜眸色黯淡无光。

&ldo;霜儿，你太让我失望了。&rdo;站立许久，柳慕枫道。

云清霜一言不发，只敛衣低身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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