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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每天轮着在厨房做饭,到basement(地下室)洗衣服,抢着上一楼的洗手间,集体在客厅里看电视。说是住着house, 其实就是在加拿大回顾大杂院儿的生活。
按照老规矩,每次有新移民来,肖梅都召集所有人在厨房里开个小party(派对), 一是欢迎新移民,二是互相认识一下。
厨房里,大伙儿都回来了,叽叽喳喳地和我们打着招呼。我数了数,好嘛,十几口人呢。大家每天轮着在厨房做饭,到basement(地下室)洗衣服,抢着上一楼的洗手间,集体在客厅里看电视。说是住着house,其实就是在加拿大回顾大杂院儿的生活。
人都聚齐了。肖梅穿着一件紫色的短袖毛衣站在里面特出众,她的脸年轻娇美,她的头发打理得温顺地拂在肩上。我本最讨厌那娇媚的紫色,可那娇媚穿在了肖梅身上就变成了一种风情,海外小女人的风情。肖梅的身边,一个发福的女人穿得也很讲究,就是有点俗。
“北京来的吧,我们也是。”张先生拉着那个披金戴银的胖女人和一个小女孩说。“这是我太太和女儿。”
张先生属于北京秀水街最早发迹的那一批人。秀水街的变迁给张先生的一家带来了滚滚财源,不要说做买卖,光早年低价买下的几个摊位现在转手一租,一年就是几十万。有了钱,张先生就想实现中国人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梦想:生儿子。中国不能生,他们就飘洋过海,办了投资移民到加拿大来生。他们来了小一年了,儿子没生出来,加拿大寂寞的生活倒是把张先生折磨得不行:“我在北京那会儿,每天酒吧,歌厅,桑拿,按摩……生活那个丰富呀!……那会儿也烦,烦应酬,烦饭局,没完没了的。来了这儿,清静了,彻底清静了。我又开始烦了,太安静了,推开窗户,四下里跟农村一样。洋人的酒吧我们不敢进,进了也不知道点什么,只能去中国人的餐馆。这儿的中国餐馆能和北京的比吗?现在国内的餐馆,除了人不吃什么都吃。广东人到了加拿大都收敛了,什么也不敢吃了。唉,我早就吃腻了这里的中餐,一想起‘孔乙己’就流口水。”
张先生是肖梅的一个远房亲戚,他们一落地就被她掠夺过来,租了二楼的master bedroom(主人房),带洗手间和更衣室,足足有近四十平米,比我们在北京的两室一厅加起来还大。他们不着急买房,因为没有决定是否呆下来。
“他们呀,就是来加拿大超生的。”一个瘦小的男人出现在张先生旁边。他的头发高一处低一处的,像被啃了一样,一看就是他老婆的手艺。
“Wele to Canada! 我姓戴,四川来的,这是我老婆,你们就叫她英大姐吧。”
小戴是咱们国家培养出来的为数不多的火箭博士,国营研究单位办公室坐烦了,凭着高学历移民到加拿大。英大姐的脑门儿光光的,头发随便地用手绢一扎甩在后面,衣服也是旧的,起了球儿的蓝色毛衣,说不好年纪,像三十岁,也像四十岁。他们来了多半年,因为专业不对口,一直找不到工作。两人不忍心看着那点国内攒的积蓄一天天飞速地减少,就一边发着简历,一边到处打工。
“你们有英文名字了吗? 可别像我这个倒霉姓。”小戴说起了他起英文名字的经历。“我姓戴,英文名儿根本没法起,不管是Peter Dai,还是Tom Dai,听起来就变成Peter死了,Tom死了,全是死。后来有人建议我的英文名字叫Never Dai(永远不死),翻译成中文就变成老不死了,你们说说这事儿闹的。”
他们带着一个五岁的儿子住在楼下的family room(家庭房)。那间房本来是一家人看电视的房间,肖梅安了一道门就出租了。“租这间可值了,里面是落地窗,还带个壁炉,资产阶级的小情调倍儿浓。前几天他们寄了张站在壁炉前的照片回国,把他们家乡的人都给震了。”
“来,这是我说的老牧,二胡演奏家,和向东是同行,回头你给他介绍介绍经验。”肖梅介绍着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他穿一件黑色的羽绒服,一手拎着板凳,一手拿着一把二胡刚从门外回来。
。。
新大陆的派对(2)
牧长林以前是国内某民族歌舞团的二胡演员,听说已经是个小头头了。和向东以前一样,每年都有去国外展示民族文化的机会。出去了就眼馋外面的世界,全家移民到加拿大来了。民乐是国内的国粹,再不济也有旅游观光的老外常年捧场。在加拿大根本就吃不开,没有考级,学生也找不到多少。演出只能是寥寥无几的业余走穴,挣个零花钱。老牧就考了个牌照,每天把二胡挂在腰上,在地铁拉拉,挣个房租,能养活一家大小的生活就知足了。
老牧一家住在一楼旁门边的书房改的小房间里。三口人挤挤地租下了这楼里最便宜的一间。
“我哪里有什么经验,惨不忍睹!来了感觉怎么样?”老牧放下手中的凳子,过来和我们握手。
“好像没感觉是在国外,满大街都是亚洲脸儿。”向东搭着话。
“中国人喜欢扎堆儿, 都挤在丹达斯大街和咱们这个区。在这里住着,根本不用说英语,华人的超市,华人的报纸,去银行有中文的服务,跟在国内一样。”老牧说。
“我说呢,我在北京见的老外都比今天我在多伦多见的多。”我说。
大家跟着笑。
“你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想留下还不一定能行呢。”一个二十多岁模样的年轻人插话进来,他是地下室住的丁海。
丁海是一个留学生,他爸是国内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儿的小城市的大官儿,他妈是那儿进出口部的会计主管。丁海在国内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激烈竞争中从桥上摔了下来,没考上大学。父母就给他们的宝贝儿子担保了海外留学,听说押了一百万呢。丁海住地下室, 多伦多的地下室可不是《北京人在纽约》中的地下室。他租地下室是为了能分门出入。屋子挺大的,洗手间是独立的。不足的是锅炉房也在楼下,每隔一段时间就嗡嗡地响。丁海不在乎吃和住,他在乎车,一来就买了辆红色的三菱跑车,一上路,引擎就发出“嗡——”的响声,让他觉得特有威风。
丁海马上就要毕业了,他父母的愿望,就是希望他毕业后能在多伦多找到个工作,就地申请移民,然后把老爸老妈接来,把那些灰色的财产也转移过来,在加拿大享受退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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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内的“沉思”(1)
每一个中国人移过来的时候,除了大包小包的行李,身上还背着一样很重的东西,那是家乡父老的期盼……
有一天,我们和肖梅展开了怎样在加拿大学英语的讨论。
“我早就说过了:Going abroad is not the best way to learn English(出国并不是最好的学英语的途径)! 别以为踏出国门的一刹那,您的英文就提高了,关键是看您和谁待在一起。你们在这儿住着,去中国超市打工,所听,所想,都是中文。您来十年也提高不了英文,广东话倒进步不少。”肖梅说。
“那怎么办呀?”我一脸的无奈。“也不能跑这里来学中文吧,这样回去多让人笑话。”
每一个移民来的中国人,除了大包小包的行李,身上还背着一样很重的东西,那是家乡父老的期盼。我们从小到大所听到的有关出国的小说和报告文学中, 中国人都是那么优秀:读书一定是straight…A(全A)学生; 打工的几年后必定成为华人企业家。所以我们着急呀,就算再平庸,这出来转了一圈,别的不图,起码把话说利落了吧。
“你们学英文有误区。学英文干吗非要到学校去学?那些ESL(English as a Second Language)学校里的学生都是第二外语的人。你想想你和这帮人混在一起,就好比唱卡拉OK时遇上个跑调的, 唱不了两句, 就被拐到沟里去了。”肖梅说。
“那儿不是免费吗?中国人只要一听‘免费’就高兴去。”
“我倒有个主意。你们可以去做义工。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原文如此,编者注)生活中学提高快。我来的时候去做了很长时间义工。我给你们找电话,你们自己打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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