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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一（第2页）

“今日二弟去河里抓了鱼和虾，开点荤，还有豌豆苗。”我们这地方算是鱼米之乡地，鱼虾类总是不少，我也并无心情吃这些，只是内心越发焦急。

一旁的母亲也问道

“不是要值班吗，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急的一头汗。”

叶萍在一旁起身就给我去后厨铲饭去了。

我喘着气，拉着贤启就进了后院子

“卖货郎死了”。我把刚刚的见闻跟贤启说了。

他先是有些吃惊嘴上说着“跟我有啥关系，又不是我弄死的。”

“你前几月跟他打了架，那么多人都瞧见了，现在这种时候，你得走。没有时间给你辩解，找个理由出去打工，我帮你照顾家里。”

贤启深深看了我一眼，思绪片刻，转身坐着吃饭去。

次日，贤启在饭桌上说有个赚钱的铺路工程，准备要南下。那天对所有遇到的外人都这么说，我本以为柳荫泼辣性子会闹一场，谁知竟然红着双眼同意了。

倒是母亲在一旁拧着眉，交代好好在外干活，做事，踏实点，从叶萍父母去世之后。母亲常说不求大富大贵，只愿一家人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地方就写信回来，赚到钱了才回来，不要没赚到钱回来。”柳荫拍着老二的胸口衣服。

贤启点头，当日就收拾了行李，叶萍倒是在一旁劝了好几回总说哪里不能吃饭呢。把媳妇子女丢家里总是不好的，看我们都默认同意他出远门，也不知如何是好，但也不在劝导了，我们大张旗鼓的送他去了车站，跟每个人遇到的人招呼他遇到好工程，南下了。

周贤启离开后的这几日，县里也很热闹，公安局一开始以为那几个老汉钩上来的箱子里的尸体是从上游来的的瓢子，毕竟每年都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这件事也就热闹了几日后没在县城里掀起了太大的风浪里，直到半个月后，身份查明了是那个卖货郎，说是有人去警局里认出来那个铁包木的挂牌。

卖货郎这种都是天南地北的走，一个位置呆上几月或是小半年的，老家也不知哪里，尸体又在我们这停了月余，那段时间跟他接触的都被问了话，这种大环境下总是扯皮的多，互相推诿，谁也能说出点一二三来，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点来。

事情反倒在身份明了后闹的沸沸扬扬的，为这事，倒也抓进去了好几个街面上的流鬼。那时段都在想会不会拉去枪毙他们其中的某个人，也不知道是谁说起贤启与卖货郎打架的事情，派出所果真就派人来问话了，县城小，都是街道老熟人，何况叶萍也在街道里任职。

“我只说贤启打工去了，走了好久了，又将他怎么冲突卖货郎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李警，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弟早就出去打工了，肯定跟我们不相干的。”

周围围着一圈人，我又伸兜里给老李装了支烟。母亲在一旁没有太大的表情，只说是自己当时求助，脚都磨皮了，两人误会了，后来都没有在见面过，大概是怕派出所的人不信，竟脸微红身微颤着，弯腰开始脱鞋。

这些年金莲小脚的鞋市面上早没卖的了，母亲穿的都是自己纳的鞋，只用力往下一扣，那鞋后跟就松下来了，漏出一双旧布料做的袜子。

“我这个废脚很容易磨破皮了，可以给你们看看。”

那干警也算是个老公安了，忙手势往下拍道

“老姐姐，别，这事，我去街头走一圈就知道了，大家老熟人了，再说你们家周贤政不是说了那天围了一圈群众吗。”

“如今刚开始，很多事情都要清楚，四处流氓闹的乱不重罚也是不行，你儿出去打工回来了也来录个话”说完摆摆手就走了。

母亲停了准备脱布袜的手，只是叹气，送走老干警后，母亲叫住了准备出门的我。

“最近忙着的这些事情，厂里班还是要上的，你刚升职没多久，贤启出门了是好事，这些年屋里屋外的就要辛苦大娃了。”

我背着光，看不清母亲脸上的表情，只是嗯了一声，出门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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