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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先生的故事一（第1页）

先生本名李秋生，秋天的生日，出生的那天秋风起落，满地的黄叶飞舞。父亲的父亲就给父亲起了一个叫“秋生”的名字，李墨白莫名地觉得原来起名也有传承，随后又想到万一自己的孩子在春天出生，是不是要叫“春生”，李春生、李秋生好像是兄弟呀！李墨白打了一个寒颤，浑身一阵发冷。母亲看着儿子发颤的身躯，白了他一眼。

父亲的父亲在父亲中童生时亡故，亡故时带着幸福却留下了孤儿寡母与家徒四壁，母子过的艰辛，但父亲争气，再五年，父亲中了秀才，父亲的母亲在劳苦中也收获到了慰藉。

又一个五年，父亲依然寒窗苦读，父亲的母亲依然靠着一点女红，勉强地维持着母子两个的生计，那一年，父亲的母亲变卖了家里所有的资产，凑够了父亲赶考的盘成，父亲也不负众望，考中了举人，殿试的成绩也不错，就被当朝的越皇指派成了县令。

但父亲的母亲却积劳成疾，在父亲做县令的第一个年头就撒手人寰了，那一刻父亲痛哭不已，“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悲情父亲用了多年才慢慢地淡去。

也许是苦尽甘来，转年父亲在一次才子聚会中结识了一位女子，女子名叫欧阳灵韵，与父亲一见倾心。父亲后来得知女子是一位州牧的女儿，一度失落，但女子却力排众议，两人终喜结了连理，在岳丈的帮扶下，父亲也一时春风得意，官运亨通，两年后就调到了京都，又经过几年奋斗和岳父的帮寸，官也是到了四品，大理寺少卿。那一年李墨白也出了生，生了官得了子，父亲双喜临门。

李墨白静静的听着老爹的故事，慢慢地喝着茶水，母亲一动不动，任风吹过发丝，凌乱的发丝虽遮住了有点微红的脸，但挡不住透出的幸福。

父亲说当初母亲宛如天上的仙人一般出尘，像那无界池塘中的莲，洁白、无暇、圣洁。

父亲说母亲当时容颜盛世，一顾失城，再顾失国，还没有等父亲再说，母亲的手就到了父亲的耳朵上了，使命地揪着，厉声说：“我现在也是倾国倾城。”

父亲连连告饶，李墨白愁苦地看着老爹老妈，就想偷偷地溜走，父亲看到了机会，忙说“臭小子，别走，为父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也终于脱离了妇人的魔手。

父亲打开了木匣，拿出了两本书，一本名曰“太虚经”，一本名曰“太虚五剑”，妇人看到那本“太虚经”惊讶地张大了嘴，这不是自己在雨中捡起来的书么，李秋生看着夫人幽幽地说：“这东西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仙人找的东西”。然后又幽幽地继续了故事。

大越历488年的冬天，也是父亲做大理寺少卿的第四个年头，大越京都大雪纷飞，金銮殿上的早朝和往常一样，各大官员在“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一声唱后，各自就离开了，纷纷上了各自的马车，李秋生和其他官员一样悠哉悠哉地回李府。

突然纷纷的飞雪变成了瓢泼的大雨，冬季的天空却电闪雷鸣，空中的剑光像要撕开这方的天地，两个人影在高空中你来我往，两人周边激起的气浪融化了雪，激起了雷电，散开的零散气浪吹倒了京都的部分房屋。

回府的官员匆匆地下了马车，京都的市民也纷纷走出了自家的院落，皇帝也出了皇宫，一众人在雨中，仰头望天，看到天上的刀光剑影、劲气排山倒海、电闪雷鸣、轰鸣不断，感觉这两个人随时都可以将这个天打破，一时间都失了神。

“是仙人”，不知谁喊了一声。失神的众人忙跪了下来，祈祷着各自的心声，但总归希望打架的仙人快走，莫要毁坏了京都，莫要毁坏了家。

其中一个仙人好像身有伤疾，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久战与逃逸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仙元，强弩之末，突然停下了手，仰天长笑，对着另外一个人影说：“南帝，你从仙界追我到凡界，欺我太盛，我毁了，你也别想得到”。

另一个人影大喝道：“严度，你敢”，说完一只铺天盖地的手影，向受伤人影禁锢而去。但受伤人影的决绝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爆神魂与肉体，连轮回的机会都舍了去，受伤人影变成了灰烬随着融化的雪花变成的雨点撒向京都。

受伤人影的自爆在空中发出了一个大大的光团，光团刺目，随之散开融入雨中再也不见，光团爆炸的亮度和响度恍惚了天上和地上的人，都没有注意有一滴雨有些许异常，而这滴雨也无巧不巧地落在了李秋生家的院里。

南帝的神识覆盖了整个凡间，细细地过滤着每一点土地，每一样物质，但没有找到他要寻找的物件，严度的神魂在南帝的感应中一点一点地溃散，最终溃散的干干净净，连一丝意志都不存。

空中的身影站立了良久，惆怅无比，低语道，“这个严度也不知道在那个秘境中到底得到了什么，居然能够突破帝境”，最后不甘心地闪了闪身，消失在空中，瓢泼的大雨再次变回了纷飞的大雪。

落入李秋生院子的那滴雨，在落地的瞬间就变成了一本显得古朴但也平常的书，也和众人一般沉浸在仙人打架的李府夫人欧阳灵韵，看到了院中那本名为“太虚经”的古书，以为是老爷看完忘了收而后散落到院子里，随手收起放到了老爷书房的桌子上。

根本就没有发现如此暴雨，这本古书却未沾点水，也可能是李夫人的不经意，躲过了天，躲过了地，也躲过了南帝的神识。

“喝了仙人的雨可以长生，快抢仙人的雨呀”，又不知谁大声喊道。跪着的众人又纷纷起身，连忙从雪地里找雨。世间愚蠢的人有，聪明的人也有。京都的街道立刻分成两个人流，一条人流趴在雪地里找雨，一条人流赶忙回家，想象着自家院子里的缸可能会积累一点仙雨。

长生同样刺激了越皇，连忙将才离开的众臣召集到了皇宫，越皇端坐在龙椅上，看着还有点战战兢兢，一脸茫然的大臣们，开口说道：“众爱卿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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