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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盐 二十(1)
邱十八马到功成,鸡毛令帖发到每一家,获得的都是热烈响应,听说有马正天参与,人们不仅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连胜利后的生活都规划好了。按说,即便官府收回成命,大家今后的日子顶多也是与先前一样,可人们都不这样想,觉着先前的日子已经被剥夺了,就像丢了的钱不再是自己的钱了,突然又捡了回来,这钱便是赚的。人们怀着这样的想法,男人们白天睡觉,养足精神,准备大闹一场,因是与官府作对,什么后果都会有的,免不了全家相对而泣,把后事安顿妥了。婆娘娃娃打点能随身带走的财物,准备路上的干粮,万一官府耍起横来,以便在第一时间远逃他乡。脚户人家,家家都是凄惨,邱十八心下颇觉不忍,他挨门挨户反复解劝说,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只是一次完全和平的请愿,官府听得进去,咱就像以前那样活着,听不进去,权当大伙在一块热闹了一回,不让贩盐了,活下来的命大,饿死了,活该,还能咋的。大家随口应承着,手脚却不闲着,该准备什么还在紧锣密鼓准备,二十岁以上的人都是经历过大乱的,见识过那种血流成河死亡山积的恐怖,为了不泄邱十八的气,脸上都绽露着轻松的笑容。邱十八却看见了,那一张张笑脸背后,都隐藏着一层晦暗的死光。
牛不从遇到了麻烦,从马家出来,他就去了年家。年家大门紧闭,等了半天,狗大一点的人都没等着一个。他觉得事不宜迟,便去敲门。敲了一会,一点动静没有,他加大了劲道,还是无人应声。他又改为擂门了,咚咚咚,哐哐哐,手都磕肿了,门丁才将大门拉开一条缝儿,睡眼惺忪道:
“谁呀,黑天半夜的?”
牛不从赔笑道:
“老爷敢是把觉睡颠倒了,天刚才黑嘛。”
“何方强徒,擅闯民宅,说头倒还不少!天黑天明,老爷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当然老爷说了算。黑天半夜打扰老爷,死罪死罪,只是事情比天大,必须要禀报年老爷,还望老爷周全。”
“你承认是黑天半夜了?”
“当然,小人哪敢承认不承认,本来就是黑天半夜嘛。老爷火眼金睛,还能看错天色?”
“这就对了,看得出,你还是一个乖觉人哩。”
“谢老爷夸奖,劳老爷大驾,带小人去见年老爷吧,事情紧急,还请老爷多行方便。”
“你谁呀,口口声声要见我家老爷,黑蚂蚁夹住一条人卵子,好大一张嘴!”
“哦,是小人唐突了。小人是牛不从,西峰街上的贩盐脚户。”
“牛不从,牛不从?老爷我没听说过,老爷只听过有什么公牛母牛。你是公牛还是母牛?”
牛不从强压怒火,赔笑道:
“老爷的眼睛是雪亮的,隔山都能看见兔卵子哩。老爷明镜高悬,说是公牛就公牛,母牛就母牛。”
“那就不公不母,二尾子牛吧。可是,年老爷不在家啊。再说啦,老爷即使在家,赏脸见面的都是什么人,岂是你这种非公非母的货能见得着的?趁老子还有一点闲心情,快点滚吧,迟了,皮鞭可是不认公母,更不认二尾子的。”
牛不从是个靠出卖苦力讨生活的粗人,心底的火早已窜到天灵盖了,可是,事关重大,他在强忍着,只要进了门,见到年老爷,完成使命,嘴上吃点亏,没啥。眼看门丁要把门关上了,他急了,一掌推开沉重的木门,门丁没防备,门扇磕了鼻尖,他惨叫一声,顿时血流如注。牛不从一不做二不休,抬腿就跨了进去,大叫道:
“牛不从请见年老爷!”
门丁也大叫道:
“反了,反了,歹人擅闯府门,还打伤了人,快来人呀!”
丁丁锵锵一阵乱响,从各个角落涌出十几条大汉,长枪大刀火器,应有尽有,三下五除二,便将牛不从放翻在地,捆了手脚。牛不从不是来打架的,站在那儿,没有动手,任他们折腾,心想咱目的是为了见到年如我老爷,暂时的委屈不算什么。他被一路推搡着,关进了后院一个废弃的猪舍里。他是喂过猪的,夜色暗了,眼睛看不见,鼻子立即知道他身在何处了。他大喊大叫,口口声声要见年老爷。刚才那个门丁见他叫得凶,吼道:
青白盐 二十(2)
“你们谁有顺手的家伙,管住他的屄嘴!”
“小人有!”一家丁提起一只脚,把羊毛袜子脱了,一股羊臭喷薄而起,他双手将毛袜团起,笑嘻嘻地走到牛不从面前。牛不从不敢张口叫了,那人一手撕开他的嘴,一手将毛袜狠劲塞进去,腥臭,疼痛,愤怒,牛不从一口气差点上不来。那人笑着,卖弄道:“你那东西还能夹多紧,女人的大腿没有你的嘴紧?老子还不是一个个照样拾掇了!”
众团丁哄笑着,打闹着,远去了。牛不从心里那个气呀,长这么大,虽说每天出的牛马力,吃的猪狗食,可从没受过这种侮辱。他恨不得一把火把年家烧了,当着年如我的面,把他家女人挨个糟蹋了,还想用一根带刺的木棒,从刚才那个家丁的屁眼捅进去。在他的印象中,年家人不这样呀,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主子下人,待人都是一团和气,今天是咋的了?说良心话,与年家比起来,马家人倒显得霸道,马正天不知睡过多少良家妇女了,马家的几个少爷,还有马家的下人奴才,个个耀武扬威,虽无多少恶行,但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反观年家,年如我持身谨慎,没听说过与哪个女人有染,平时见了任何人都是一脸笑模样,下人奴才更是低头走路,笑脸开口。是了,是了,牛不从脑子飞快转了一个大弯,一定是年家听到了什么风声,为了把自己与闹事的人彻底撕利索,故意施了这种下三滥的狠辣手段。他心里不觉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升起。牛不从很生气,却不敢生气,呼吸稍急促点,羊毛袜子的臭味就直往喉咙深处窜,他只好装出心平气和的样子,于丹田处奔突上来的气流,又堵塞于胸口,让他翻肠倒肚,万分难受。大约挨过子夜时分,听得外面脚步响,好似还不止一人,他心里涌上解脱的希望,继而又被莫名的恐惧覆盖了。脚步声杂沓渐近,他倒心气平和了,心里道:多大的事!要吃牛肉牛滚沟,活在世上难肠事太多,为了一副臭皮囊,自小整日间东奔西走,没个消停,看够了人的脸色,经遍了世间风雨,活着只是个活着,死了也就是个死,没什么分别。正在胡思乱想,破木门带着木头的破音,开了,一只大红灯笼先戳了进来,朦胧灯光中,他看见手提灯笼的是账房年梦柯,他认识这人,幼年入庠,少小时一举中了秀才,可是再考,却连战连北,到老也没再往前跨一步,就降尊纡贵当了年家账房。当然,这是他的说法,按年老爷的说法却是,唉,一笔写不出两个年字,读书是好事,读出息了是好事,半桶水害死人哩,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脚不能走,一肚子的酸水,百无一用,毛病百出,罢罢罢,给碗活命饭吧,总归是年家人呗。其实,年梦柯在帐务上是有一套的。不说他了,他好坏能干与我毫毛相干,还是关心自己眼下的事吧。
年梦柯进门后,闪在一边,转过身来,把灯笼伸向门外,牛不从便知道年如我来了。他突然将喉关放松,憋在肚里的闷气鼓荡而出,一下子激得他面色青紫,鼻涕眼泪四向溅射,全身颤抖,把捆在身上的皮绳绷扯得吱吱乱叫。紧跟着的果然是年如我,他一见牛不从,便丧魂落魄,回头嘶吼道:
“谁干的?这是谁干的!狗日的活泼烦了?滚出来!”
门丁慌慌张张从门外钻进来,一头扎在地上,口称老爷饶命。年如我目光如电,在门丁身上一扫,冷笑数声,狞笑道:
“马秃子呀,你这狗日的果然不是好东西,难怪马正天老爷像狗一样赶了你。我见你凄惶,冒着得罪马老爷的风险,收留了你,你却瘦狗死不改吃屎的病,给我趸了这么大的乱子。好啦,我也不处罚你,你是哪只狗爪子捆上牛老爷的,就用哪知狗爪子解开牛老爷,至于该死该活,我说了不算,全凭牛老爷发落。”
马秃子急忙爬起来,先从牛不从嘴里抽出臭袜子,三缠两绕,解去身上绳索,又忙跪在牛不从面前,抬起右手狠抽了右脸几个耳光,又抬起左手,狠抽左脸几个耳光。他不是演戏,他是下了狠茬的,与抽别人没什么两样,两面脸蛋眼见得红了,紫了,又胀起来了。又被横溢的鼻涕眼泪糊了一遍。牛不从气涌如山,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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