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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他远远跑开，边走边说秦瑞生日快乐。

他在月亮底下只冲我一个人笑，拖着我的腰转圈。

他拍着我脸的吻，任我把指甲掐进他的背里。

他抱紧我，痛楚的说同性恋就同性恋，我认了。

……

&ldo;秦瑞……&rdo;他的口气越来越模糊，他意识昏迷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ldo;……你不许玩我，当年我认了，你现在不许玩我……我玩不……&rdo;

他脸色死白的一阵剧烈痉挛，拳头都没有力气捏紧。

我用尽了力气抱住他，张大嘴，只能发出&ldo;咦&rdo;的幼兽般的叫声。

第九章

喂，刚才读到一句话。

噢？什么？

或许生命中，应该有他，一直陪伴。

……靠！你脑子有病啊！酸成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

嗯，是很酸……妈的，你才脑子有病！滚过来！

‐‐‐‐‐‐‐‐

眼框、心脏、神经痛不可当，全身的血在汩汩流出。

像个疯子似的曝露着伤口，但我发誓脑子很清醒，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把他拉开，我这辈子算是赔给他了，他的命也同样只能是我的。

有人过来，我懒得搭理，但他居然撂在陈默肩上，我眼睛暴红，伸手就是一个耳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眦开牙齿咬，但嘴角尝到了血的腥味。

&ldo;喂！疯了！&rdo;受惊退开的人恼火极了，不敢再靠上来，伸着脖子吼，&ldo;有病啊？&rdo;

我冷笑抬头，狠着眼神抱紧陈默，&ldo;你说谁有病！想找死就再说一次！&rdo;

&ldo;你……&rdo;那人被我呛人的气势吓了呆住，随即愤怒的想上来论理。

&ldo;别别，没事儿没事！&rdo;原之靖不知何时赶来的，陪着笑脸拦开想要抽我那厮。&ldo;这俩都我同学，突然生病了，急得发慌，消气消气……&rdo;

围观的人好歹被劝退了，骂骂咧咧的走开，我管不了那么多，这世界上我只要把命交给怀里这个人就足够了。

终于等来车的时候，我已经跪到发麻。陈默没有意识的昏着，我单手支地死撑着拖抱住他起来，掌心被碎石磨化了血，生疼的刻到骨子里。

膝盖刺痛得用不出丝毫气力，腿不停发抖几乎撑不起来，原之靖默不作声的伸出一手扶住我胳膊，另一手支着陈默的后背。

&ldo;放开！我自己来。&rdo;我像头被侵略领土的野兽，本能防备。

他眼神复杂，抬起手卸下行李背着，我咬紧牙关，透支全部力气，几乎是半拖半抱的扯着陈默上车。

他被我拖得极不舒服，昏沉中皱着眉低咒，我用手肘顶住无法喘息而剧痛的胃，用仅余的力气掴他的脸，&ldo;不舒服？那就给我死回来，自己走给我看看！&rdo;

他没有反应，我神经质的不停掴，&ldo;有脸哼不舒服？有脸让我驼你？妈的！你别给老子装死！&rdo;眼泪嚣张的湖了满脸，原之靖实在不放心，死活跟着一齐上路。

沿途颠簸的厉害，我拖陈默坐下后就再也没有力气动弹，原之靖陪着看我近乎绝望撕裂的把陈默揽起来，像上次一样的用脸蹭他的心口，他偶尔会没有意识的胡言乱语一下，&ldo;我不会打他……我发过誓不打他……欠他的，不打他……&rdo;

我怔怔的听着，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转，痛得像流血。原之靖端过饭来，被我烦躁的推开，他火了，一把拧过我脖子，&ldo;秦瑞！你给我冷静一点！吃，你想活着把他送进医院就给我吃。&rdo;

&ldo;我死不了！&rdo;我恨他硬拉开我和陈默的距离，野蛮的撂手就挥，激烈的动作震的陈默又咕哝起来，&ldo;你敢玩我……别以为杀人了不起……真的会杀你……赔命……赔命给你……&rdo;

我一呆，动作顿滞，原之靖撤手不及，满满撒了一桌，他疲惫又压抑的叹口气，蹲下身来收拾，我看着这两个我毁了的和毁了我的人，万念俱灰的抓起一口饭狠狠嚼，边嚼边抱紧陈默不放，嘴角终于尝到了血腥之外的味道，是咸的。

等站在熟悉城市的站在车水马龙里时，我前所未有的清醒，一把拉住原之靖，&ldo;叫辆出租，xx医院，找院长，说……&rdo;我咽了咽气，心口剧烈的痛了起来，&ldo;……陈默，是杜京菁交往了四年的男朋友。&rdo;

冲着杜京菁的名号，陈默顺当地被插入观察室，护士明显被我狼狈寥落的野兽模样吓的不轻，窜来窜去的急匆匆交待说要住下，你回去拿些必用品吧。

打开屋子，满眼满身全是他的味道，我冲到盥洗室用冷水狠狠冲的自己骨子透凉，才总算压住了心里喘不出气来的痛，勉强撑起身体胡乱打开柜子找东西。

原之靖无言地在身后，把我劈天盖地扔出来的无用物品一件件拾起来整理好。我一直在哆嗦，他拿着大浴巾过来想擦我湿漉漉的头发。

‐‐我趴在沙发上发呆，陈默跺着脚跟跑出厨房，扔过大毛巾骂受凉了别想我给你当老妈子……

&ldo;不许碰我！&rdo;突然尖锐的叫了起来，原之靖受伤的眼神让我心虚，他带些怒气的把毛巾朝墙角一扔，打开电话留言。

&ldo;秦瑞，陈默，你们回来了没？&rdo;是宁远安，那瞬间我真的想卡住他脖子，问为什么要告诉他我的行踪！&ldo;呵呵，玩的开心么？秦瑞，感谢我吧……朱萧，不许动我的存档！再动我生气了！秦瑞，你……朱萧我说真的！我真火了！你再动存档我以后死也不给你玩了！呼呼！秦瑞啊……朱‐‐萧‐‐！我愤怒了！你看我愤怒了！&rdo;噼哩帕拉的脚步声，撂下匆忙的一句，&ldo;秦瑞，代我问候叔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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