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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2页）

殷暮笑起来横抱住他：&ldo;你好好的，做什么要对你狠心?我们乔哥是个好孩子，疼还来不及呢。&rdo;

一众吃草莓护士表情变幻莫测，护士长发问：&ldo;我又想问问，你俩……&rdo;

&ldo;一对儿。&rdo;宋清乔回答得直截了当，把提着的稀烂草莓挑出来扔掉，剩的放到姐姐们面前，&ldo;多吃点儿，我妈不吃，都归咱们了。&rdo;

宋相以那边才不像外面儿那么其乐融融，整个病房里肃穆，低气压。曾若雨喉咙里发出&ldo;呜呜&rdo;的粗气声，眼泪从眼角掉下来止也止不住，将枕头浸湿一片。像极了被恶犬逼到角落的小猫，没有能力抗衡，却还是保持着最后的警惕与恐吓。

&ldo;你生我的气也好，生老宋的气也好，随便你，唯独你没资格生宋清乔的气。&rdo;宋相以木然地望着她，&ldo;从他出生到现在，你几时做过称职的母亲?你带给他的回忆，那么多痛苦，他却还是只愿意记得你那一丁点儿好，讲实话，你觉得你自己配吗?&rdo;

&ldo;我知道，一开始是老宋招惹的你，但宋清乔究竟做错了什么?他还没出生就成为你捆绑住男人的工具，出生之后也只是一味地为了你讨好所有人，你给了他什么?给了他永远忘不掉的肮脏回忆，给了他噩梦一般的童年。&rdo;

曾若雨终于听不下去了，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合上了双眼。

&ldo;我再告诉你一个事实，老宋早在你进医院的第二年就决定不管你了，让我算算，现在第几年了?第五年?还是第六年?住院费医药费，医院的损失赔偿，手术抢救费，还有你的日常生活用品，吃的喝的摔的砸的，宋清乔从来都是自掏腰包。&rdo;

&ldo;他哪儿来那么多钱?多亏你在他小时候让他去学画画，家里放的几柜子奖杯，所有奖金都花在了你身上，还是入不敷出。曾若雨，你何德何能?&rdo;

曾若雨扯着嗓子说：&ldo;我没有……要他为我……做这些。&rdo;

&ldo;是啊，你没有，都是他自作多情，是他活该对吧?他最好不要管你，顶多你也就是被送去福利院，郁郁而终罢了，火化的时候去看看你，每年给你烧点纸钱就行，对吗?&rdo;

……

&ldo;睡吧，睡醒了之后好好想想，如果你真的不需要他管你，尽管开口就是，我们必定能如你的意。&rdo;

结果到头来还是没忍心把宋清乔生病的事告诉曾若雨。总的说来，宋相以是觉得没那个必要了，曾若雨什么性格他也是知道一二的，告诉了，又能起到什么作用?说不定只是徒增一个她用来讨伐宋清乔的把柄。

&ldo;结束了?&rdo;殷暮见他出来，问一句。

&ldo;差不多吧。&rdo;宋相以停在护士站那儿，跟护士长说，&ldo;护士长，麻烦您，等曾若雨醒过来你替我转告她，想出答案了给我打电话。&rdo;

&ldo;成，没问题。&rdo;

&ldo;这是我电话，记住一定给我打，别给我弟弟打。&rdo;

宋清乔白他一眼：&ldo;千万别给我打，打了我也不接。&rdo;

&ldo;小殷，要是结果不如你预期那样，你会怪我吗?&rdo;宋相以把殷暮叫到阳台，问起这事儿。

宋清乔就在客厅陪小星澈玩儿，反正他也习惯了，那两人背着他谈话。一开始好奇，还不高兴，渐渐就接受了。世界上很少有单纯为你好的人，宋相以是一个，殷暮是一个，他们两说的事情一定都是为他好的，自然而然也就不想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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