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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尹蔓开了免提：&ldo;喂。&rdo;

钱鑫劈头盖脸直入主题：&ldo;大宛手机关机了，你叫她接电话。&rdo;

尹蔓看向大宛，大宛摆摆手。

尹蔓道：&ldo;她不在。&rdo;

钱鑫气急败坏：&ldo;你觉得我是傻逼?&rdo;

是啊。尹蔓默默腹诽，嘴里却继续胡编乱造：&ldo;我骗你干什么，她一大清早就走了，鬼知道去了哪儿。&rdo;

钱鑫一听就知道她在瞎说：&ldo;钱朱都跟我说了，她除了你那儿还能去哪儿!我艹，叫她接电话，看看她做的好事，这个泼妇!&rdo;

脏话透过扬声器源源不断地传来，大宛脸色难看。

尹蔓不客气地骂回去：&ldo;你睁大狗眼看看谁在撒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性，滚!&rdo;

她火冒三丈地挂断电话，对大宛说道：&ldo;我真不知道你在坚持些什么。&rdo;

大宛苦笑：&ldo;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又何必为我做这么多。&rdo;

&ldo;这是能拿来类比的吗?&rdo;

大宛摸摸她的背，躺下身，用被子遮住脸：&ldo;放心吧。等我累到极点，自然就放手了。&rdo;

过了五分钟，钱鑫电话又来了。

尹蔓深吸一口气：&ldo;你还有什么遗言?&rdo;

钱鑫这次倒没再乱吠，只是气势汹汹地质问：&ldo;如如现在在哪家医院?你和她家人联系了吗?我们什么时候过去?&rdo;

&ldo;不知道。没有。不知道。&rdo;

尹蔓毫不犹豫按下结束键，这一通清晨来电搅得她心烦意乱，她想再睡个回笼觉，然而两分钟后，电话又嗡嗡响了。尹蔓骂了一声，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吼道：&ldo;别他妈再烦我!&rdo;

两秒后，那边响起一个清朗的男声：&ldo;……尹小姐?&rdo;

尹蔓看了眼屏幕，是个陌生的外地号码，她烦躁地拒绝：&ldo;没钱!不买保险不办卡!&rdo;

大宛充好了电，边开机边感叹：&ldo;这么早，现在的业务员挺敬业啊。&rdo;

尹蔓也睡不着了，拿起手机开始刷微博，这时进来一条短信，正是刚才那个陌生号，短信内容简洁：

&ldo;后天下午三点，带上你的几位朋友，市人民医院，来前致电我。

姜鹤远。&rdo;

姜鹤远被挂了电话，无言地看着黑掉的屏幕，他想了想，还是给尹蔓发了个短信。不一会就收到了她的回话，显然，对于刚才的误会她并无多少歉意，只有两个字，好的。

他回到病房，姐姐姜柔正在给周如如削苹果。姜鹤远离家在外多年，和这个外甥女其实接触得并不多，加之每次逢年过节时周如如看到他总是又敬又怕，导致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不讨小孩喜欢，舅甥之间算不得十分亲密。但总归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姜鹤远记得她小时候也曾骑在他肩上玩闹过，那时的周如如还是一个乖巧的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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