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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七弦动风霜舞 34 相见即是别离67（第2页）

“看来你还记得这矛……”不死者如鬼魅般出现在猎手的身后，“光明阿凯的矛。”

这声音曾在梦中无数次的出现，让阿羿无数次惊醒，尤其在听说了“北地双雄”的传闻后，猎手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阿羿本以为，若这人真的出现，自己定会惊慌失措而丑态百出。可当噩梦成真时，阿羿心中积压的恐惧却徒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颓然的解脱感。

“你终于来了，”猎手吁了口气，“我知道，你迟早会来的。”

“是的，我来了，”星岚冷冷道，“我已经观察你两日了。”

阿羿转过身，望着眼前的少年，苦笑道：“这些年，我从未有一天能过得安稳。每晚合起眼睛，似乎都能看见你和阿凯缠绕在我身边。你没死，真的很好。”

不死者踏前一步，目光如电：“你，可曾后悔？”

“后悔？不！”阿羿摇了摇头，“虽然我的内心备受折磨，但我毕竟给了素娥幸福和快乐，即便死后坠入九幽冰狱，我也无怨无悔。”

“来吧！”猎手将矛头抛给少年，闭上双眼，“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负责！杀了我吧，这是神对我的惩罚！我只求你放过我和阿娥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星岚握着矛尖，面沉如铁，眸光剧烈地闪烁。

许久之后，星岚深吸了一口气：“你走吧……”

阿羿吃惊地睁开了双眼：“你，你不杀我？你原谅我了？”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星岚竭力克制着杀意，“我确实想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但是，阿妈需要你……”

不死者顿了顿：“那个孩子……也需要你……”

星岚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迈出冰林：“好好照顾阿妈，如果你胆敢让她受半点委屈，我以父亲的名字起誓，一定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

看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林间，阿羿跪倒在地，潸然泪下，嚎啕大哭。

星岚走出冰林，诺月和沙迦正静静地等着他。

水祭司若有深意地望着他：“处理好了？”

“走吧！”少年没有停顿，径自从二人中间穿过，他的目光投向遥远的南方。

那里有鲜花的嫣红，有绿草的芬芳；

那里没有终年密布的云霾；

那里的夜空，群星璀璨！

“去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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