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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1页）

的善恶价值观一直以来非常分明，并且有着强烈的正义感。

“那么那些因为没有证据而不会受到制裁的犯罪呢？”

“那就应该想办法去收集证据！”

“那么你们的词语里所称呼的‘预谋犯罪’，如果你确认了他一定会犯罪，那么你是要立即逮捕还是等待实施犯罪之后才进行逮捕呢？”

“……”凌遥被这样的问题问住了，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在没有犯罪事实或者足够的证据证明预谋犯罪者确实准备实施犯罪，那么是不能以正常的手段逮捕的，可是如果等犯罪事实已定再进行逮捕，那么已经产生了犯罪，而无法制止犯罪，而是只能等待到出现犯罪事实之后才进行制裁，这样的正义……

“约束者正是因为这样存在的，我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然后等你们告诉我你们的决定，我再把约束者存在的其他原因告诉你们。”

在走进电梯的时候，忽然又问了周特一句话。

“文森特……我希望一个小时后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正义……是什么？”

电梯门无声无息的关上了，所有的人都沉默着，最后还是陈冲首先打破了沉默。

“你一直都在为约束者办事？”

“是的。”

“这真是太疯狂了，我的意思是……我的眼前居然站着一个恐怖组织的核心成员。”

“并且这个恐怖组织还是由最高的警察机构，国际刑警组织的特别事务部来指挥的。”凌遥用一种讽刺的口吻，然后又质问周特。“你怎么能……我是说，你明明知道那些是犯罪，你怎么还能心安理得的去做呢？”

周特却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在那里沉默了半天，然后没有任何征兆的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然后他回答了凌遥的话，但是更像是反问。

“到现在为止，约束者有做过什么真正算得上是罪大恶极的事情吗？”

没有！每个人在听到周特的反问之后，立即在心里搜集起关于自己所知道的约束者的犯罪活动来，然后每个人的答案都是没有，约束者大部分的活动更像是针对着黑帮份子，大毒枭，以及军火走私等黑色势力的活动，所暗杀的人也多是灰地带和犯罪团伙的人，所进行的几起爆炸案都没有无辜的人员伤亡。

“那么，商业情报盗窃和国家情报盗窃呢，似乎约束者没有必要去做这些吧？我的意思是，这些是真正的犯罪。”

“那是因为那些资料和研究进行下去，会破坏现在世界现有的平衡……”

“世界现有的平衡？”

“是的。比如刚完成的这个任务。”周特将德克斯特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下，只是隐瞒掉了关于觉醒者和自身能力的过程，单纯的阐述之间的利害关系。“所以，德克斯特一旦和对方达成协议，那么必然会崛起一个新的大毒枭与军火走私商，而南美会再度陷入战火之中，同时会威胁到世界现在的平衡。”

“难道不可以和美国警方联手将德克斯特逮捕吗？我是说，没必要用那样的方式。”

“前面我不是说了吗？和德克斯特谈判的集团背后很有可能隐藏着美国政府的高层人士，就算美国政府不知情，他们也会很乐意见到一个大毒枭的灭亡，从而默许德克斯特的行动，并且如果和德克斯特达成交易的话，一个受控制的大毒枭总比一个不断和自己作对的大毒枭要好得多，甚至有可能会帮助德克斯特除掉约尼……”周特顿了顿，“事实上，每个国家在明里暗里都有另外的力量，有些是直接控制住犯罪集团，通过协议在允许的范围内限制犯罪集团的扩张与进一步犯罪，有些是直接培养新的犯罪集团以对抗犯罪行为更为巨大的集团。”

“而要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那么最好的办法确实是以暴制暴，在第一时间里除去德克斯特，这样可以杜绝以后有可能会发生的更大的犯罪，而要想第一时间除掉德克斯特，除了这样的办法确实没有其他选择。”顾朝夕在一旁不紧不慢的说。

“可是，仅仅是有可能！有可能而已！”凌遥有些激动，她甚至想要抓住这一点来反驳周特，因为她还多少有些无法认可周特的说法。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会发生。”周特叹了一口气。

“你凭什么这样判断？”

周特张了张嘴，却又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呢？能说是因为他相信‘E’所说的时间线的说法，相信‘E’的话是完全正确的吗？就连他自己有时候都在怀疑，那些时间线不去改变的话，事情真的会有可能发生？这个世界上那么多未知与不确定的因素，而他又为什么会相信‘E’的说法，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死而复生并且身体这些奇异的变化，而‘E’对这些变化了如指掌？

他终于不再正面回答凌遥的反问，而是问了她一个问题。

“凌遥，我们假设一下，把E的问题具体化，如果你面前是一个连续杀人犯，但是你没有证据逮捕他，并且你也知道只要你一旦放过他，他立即会再度杀人，除了你立即开枪将他击毙之外你没有任何办法，那么你会选择什么？”

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因为放过他，就是纵容犯罪，并且会有新的受害者，立即击毙他，这等于知法犯法，因为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就是杀人犯，尽管你知道他是。

“其实你不用回答的……我也曾经这样为难过，这让我想到以前在玩游戏的时候，在最关键的地方碰到了两个选择，你只能选择一个，以前按照自己的认知和游戏经验会让你选择可以相信的那一个，但是当两个选择你都没有办法知道哪一个选择是会让你通关，还是GameOver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我通常会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去选择一个，但是至于是对的还是错的我都没有办法去决定。”

“刚才你问我凭什么去判断……”周特看着凌遥，“当‘E’告诉我这些事情，并且让我自己决定要不要信任他的时候，我就好像回到了面对游戏里两个自己无法判断的选择分支，因为某些原因还有自己的直觉，我选择信任，尽管连我都不知道那些事情如果不去阻止和破坏会不会发生，但是我只能选择去做，只能相信这些事情不去阻止就会导致更坏的结果产生。”

“所以，现在是你的选择，不是选择相信不相信E，而是选择相信不相信我。”

凌遥沉默的看着周特，她第一次在周特的眼里看到她从来没有看过的复杂神色，她从那里面读出迷惘，却也读出了坚定，以及等待，等待她做出她自己的选择。

这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赌注，你永远不知道你押的哪一方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而你的赌注是你整个的价值观与你即将成为怎样的人。

“好吧……我相信你。”

周特没有再说话，而是看向了柳寒。

“我没有任何的意见，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在黑客界更为明显，政府会逮捕一些天才黑客，然后让他们为自己工作，而商业公司会用高薪收买，他们会帮助完善政府或者公司的数据库以及防御系统，而极端者甚至会让他们去攻击自己的对手和其他黑客；在我们之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你永远不知道你正在做的事情是好事还是坏事，你也永远不知道你的明天是黑色还是红色。”（那啥~大家都知道黑客和红客的区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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