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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第1页）

&ldo;怀疑不到你上边来，你可知我给你的信中写的是什么？&rdo;佘笙问着。

白袁摇头道着：&ldo;不知。&rdo;

&ldo;灭苏需先查凤，只这六字却让人伤了五娘的性命。&rdo;佘笙道着。

&ldo;皇后？&rdo;白袁讶异地问着。

&ldo;是，我怀疑皇后才是苏家背后最大的推手。&rdo;

&ldo;这怎得可能？皇后可是顾家嫡女呐，且她的兄长乃是当朝驸马，不该是皇后的。&rdo;白袁道着，&ldo;后宫不得干政，这顾皇后一直在宫里头可甚少过问前朝之事呐。&rdo;

&ldo;此事我定当能捋清的，我可否能信你？&rdo;佘笙抬眸望着白袁。

白袁道着：&ldo;坊主是已一壶茶坊总掌柜的还是左相夫人来问本官的？&rdo;

☆、第三百十八章给五娘戴孝

&ldo;皆不是，而是天下苦于被苏家党派欺压的商户来问你的。&rdo;佘笙道着。

&ldo;本官行事向来依着大印律例。&rdo;

&ldo;田继田光一事，陛下已说了止于他二人，你依旧会依着大印律例否？&rdo;

白袁回道：&ldo;坊主陛下既如此言道定是不想外人晓得的，这话您听过也当忘了罢，如今各位藩王已接连入了长安，此时若要依大印律例所为，怕是陛下头一个不同意。&rdo;

佘笙手指在手背上轻敲着，&ldo;我尚且有事难以明白，只是吴家染坊之事许与皇后有关，正要等此时陛下才不好维护，此三日内一壶茶坊不接外客，等会你走时莫要忘了带些茶回府。&rdo;

&ldo;多谢坊主好意了。&rdo;白袁道着。

佘笙送走白袁之后，步入大堂之中，白绸已布，道士也已请来，门板上的五佘笙嘴中已被塞着碎金，手中也紧紧捏着碎银。

衣裳已换，血痕也已结痂。

王燕云取过草绳来递给佘笙。

柳万金连连拦着：&ldo;不可，五娘真的说也只是一奴婢而已，哪里能让东家戴孝。&rdo;

佘笙接过草绳戴上道着：&ldo;劳烦七嫂子去请佘锦过来，五娘待她如亲生女儿般，十年来她为茶坊为我姐妹二人操劳尽了心思，披麻戴孝有何不可？&rdo;

&ldo;东家，如若在江南我必定不会拦着你。可这是在长安，您为一奴婢披麻戴孝传出去，您的名声，左相的名声哪里安放？到时会惹得长公主不喜。&rdo;柳万金道着。

佘笙拨弄着门板底下的油灯，道着：&ldo;柳先生，你既知我乃是你东家，有些话本坊主不爱听的，你便不要再说了。&rdo;

柳万金弯腰道着：&ldo;是，东家，已派人传信到江南了。&rdo;

&ldo;我抽不离身子，柳先生你去江南之时传令下去各茶坊停业一月，五娘丧礼形制一如笙园主子一般。&rdo;佘笙冷静地坐在一旁道着。

&ldo;这会儿停业？眼看着腊月要到了……&rdo;

佘笙斜睨了一眼柳万金，这后头的话柳万金生生地咽了回去。

&ldo;你去找件与我体态相仿孝服来。&rdo;佘笙散了发髻，用白布缠着长发。

柳万金吩咐着底下的丫鬟快去寻衣，亦吩咐了紧闭沏园大门，如若东家披麻戴孝之事传到隔壁，恐要被长公主怪罪罢！

佘锦自侧门而入，见着满园子皆挂着白绸，且道士作法之声喊得响亮，她眼中的泪忍不住地落着。

佘笙见着佘锦入了里头道着：&ldo;五娘向来拿你当亲生闺女一般，既已关了门，你便也披麻戴孝送她一程罢。&rdo;

佘锦扑在了佘笙的怀中，啜泣道着：&ldo;五娘，五娘怎么会没了呢？&rdo;

&ldo;锦儿，五娘正与我说着见你长大了她也该宽心了，你莫要小孩子脾性了。&rdo;

她方及笄不久，生死一事与她而言许很难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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