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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往生经？”

&esp;&esp;“那日母亲哭着说梦见外祖母在阴司受苦，我便想着替母亲为外祖母誊写百篇往生经，好安外祖母的神魂。”

&esp;&esp;尚在丧期的范氏听到此言，触动了心弦，眼泪瞬间下来：“可怜你外祖母无法亲眼瞧着你出嫁。”

&esp;&esp;宝因五岁被带到范氏身边养，有时回娘家也会带上她，万事都顺着这个外祖母，哪怕流血也不吭半声，她的孝心使得范氏母亲对这个不是亲外孙女的五姐要更亲厚。

&esp;&esp;说完这番话，思母的范氏愈发悲恸，宝因是在年初过完的十七岁生辰，这三年来也已经行完四礼，剩下的就只差请期礼和亲迎礼。

&esp;&esp;哭完这一场，她也没心思再管琐事：“紫薇院这件事五姐你替我管了吧，十姐禁足紫薇院，那些唆使主子不孝的奴婢也不能轻饶。”

&esp;&esp;宝因应下，出去也带上了谢珍果，又吩咐跪在院子里的婆子侍女都先回紫薇院去，然后命人去请女医来。

&esp;&esp;只有玉藻细心的赶紧小跑上台阶，弯腰拿帕子仔细拭去娘子裙裾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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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女医来过紫薇院后，留下些活血止痛的药膏，宝因拿指腹蘸取了些，往谢珍果没有留下伤痕的手臂上抹，细心劝诫：“太太这几月哭倒过多少回，你身为女儿不能为其分担苦痛，也不应再去加重，外祖母待你也极好，孝期为何不肃静。”

&esp;&esp;谢珍果疼得呲牙，想躲又不敢：“可妈妈们都说没事。”

&esp;&esp;宝因不言语，上完药嘱咐了些事项，用湿帕拭干净指尖后，往院外走去。

&esp;&esp;“五姐。”谢珍果想起母亲范氏说的话，吓得赶紧跑到自己五姐面前，为那些人求情，“其实还是我自己的错，若我不起这种心思，妈妈们也不会趋附于我。”

&esp;&esp;宝因愈加确定是祸起萧墙，稍微一点邪念，只要有人在旁添把火就能窜成燃原之势，好在她还有善念。

&esp;&esp;她笑道：“我问你，‘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丹之所藏者赤，漆之所藏者黑，是以君子必慎其所处者焉’是何意？”

&esp;&esp;“他们说女子不入仕为官，不必读多少书，只要能认识几个字就算好，可当真是为入仕为官才读书吗？”

&esp;&esp;“读书是为明理识人，可你都读到哪去了呢？”

&esp;&esp;“理未学明，人识不清。”

&esp;&esp;宝因以为她还未学到这，只好又问：“你近来都读了些什么？”

&esp;&esp;谢珍果支支吾吾半天，连半个字都难说出口。

&esp;&esp;宝因忽蹙眉，察觉异样，走到案桌前提笔写了个字：“这是何字？”

&esp;&esp;她们这样的高门女子并非是完全不能读书，到了开蒙的年纪也会读书识字，只是都大多读些女则之类的书，若有闲暇时间去读些诗词歌赋也是能的，以前族中也出过几位才女，但世道已经不同。

&esp;&esp;如今皆以妇德为先为重。

&esp;&esp;“十姐，你不识字？”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小功：旧时丧服名，五服之就会有你的身影了。

&esp;&esp;【七月见~~~欢迎大家七月来参加宝因的婚礼（荔枝携谢府全体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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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外头耳尖的乳母听见屋里的动静，赶紧去喊来同在院里伺候的人，看见窗户人影晃动，几个全部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esp;&esp;宝因掀起门布帘，扫视一圈石阶下，眼皮子微垂，似是在心里思量着什么事情，转瞬又抬起，越过门槛之后，将推起帘子的手放下，移了几步后再也不动。

&esp;&esp;谢珍果有三位乳母，都是当初范氏千挑万选出来照顾女儿的，现全都在这里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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