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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疼痛将他从爱欲的漩涡里拉出来，关键时刻来这么一出，委实让人憋屈。牧容不悦的深吸了口气，还是半抬起身子，黑魆魆的眼眸蕴着一层柔艳的朦胧感，&ldo;怎么了？&rdo;

醇厚又温和的声线传入耳畔，裹挟着正浓的暧昧。在他脉脉眸光的注视下，卫夕的脸颊早就被晕染成了酡红色，嗫嗫提醒道：&ldo;大人，我的内伤还没好呢。&rdo;莫名有些心虚，她将视线往下调了调，盯住他襟口露出的小片瓷白肌肤，&ldo;你不是说了么，不能那个。&rdo;

话音落地，牧容没有给她回应。

卫夕也没敢看他，觉得他应该在思量，放松地吁出口气。

尽管她喝了避孕的汤药，可谁能保证一定不会怀孕呢？为了避免意外，只有减少罪恶的次数。

这点儿她拿捏得还是很准的，牧容是个自控的人，她若搬出内伤来拒绝他，比来大姨妈都管用。

从这一方面来说，她不得不从良心上承认‐‐

他还是有些关心她的。

最起码，没有虐待过她。

缄默变成了颗粒状悬浮在空气里，将两人沉沉的包裹起来。她嗅着那熟悉的幽香，半阖起的眼眸有些迷离，心房在不知不觉中的缓缓塌陷着。

&ldo;偶尔一次……也没大碍吧？&rdo;须臾后，牧容幽幽启唇，将身体贴向她，侧首亲了亲她的鬓角。若是以往，他能克制住。可今日不知怎么的，只想什么都不顾，大胆的破一次戒。

这话曼着声，似蛊惑又似试探，还带着那么点可怜巴巴的乞求气息。有那么一瞬，卫夕心软了，真想卸下顾虑跟他大战三百回合。

然而理智还是揪回了她发散的思绪，她深吸一口气，勾住他的脖颈，在他唇峰上吻了吻，&ldo;大人，再等等，好不好？&rdo;

她换了副软糯糯的声调，嗲的她一阵不自在。可男人偏偏就吃这一套，糖衣炮弹比唇枪舌战管用多了。

牧容舔了舔唇，凝她一会，没奈何的躺在了她的身侧。他阖着眼没说话，努力平复着身体上的火热。忍字头上一把刀，他正被削的体无完肤。

卫夕又不是个傻得，知道他有多么憋屈。莫名的愧疚蹒跚在心尖儿上，她撇了下嘴，抬手摩挲着他清秀的脸颊，笑吟吟地转移了话题：&ldo;大人，我陪你说会话吧。&rdo;

牧容依旧是阖眼养神，左手揽住她的肩膀往怀里带了带，&ldo;想说什么？&rdo;

想说什么她也不知道呀！

卫夕抿唇沉思半晌，脑中灵光一闪，黑眸子登时被点亮了，&ldo;嗳，老夫人说德妃娘娘小时候一直喜欢欺负你，这是真的吗？&rdo;

&ldo;算是吧。&rdo;牧容回答的利索，垂下头睇睨她，抬手勾住了她的乌发，一圈圈绕在指尖玩弄着，&ldo;长姐素来骄纵，我那时生的矮，性子又弱，受欺负也是寻常的。不过进了宫，长姐就变了个人。&rdo;他仔细想了想，&ldo;温文娴雅，还真让我受不了。&rdo;

卫夕听得意兴盎然，&ldo;这就是爱的力量，皇上一定是德妃娘娘的真爱。&rdo;

她忽闪着乌亮的眼睫，表情难得这般认真。牧容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旋，失笑道：&ldo;或许吧，虽不能成为后宫之主和帝王举案齐眉，好歹也算是两厢厮守，倒是长姐的福分。&rdo;

卫夕闻言咂砸嘴，这福分她是消受不起，若要和别人分享所爱之人，那她宁可将爱情扼杀在最开始的阶段。

烛影绰绰，凝着牧容那张愈发柔和的面容，她心口有些堵，忖了忖，索性换了个话头：&ldo;大人，你娘亲长的一定很漂亮吧？&rdo;

牧容绕着她的发丝，玩的不亦乐乎，&ldo;何出此言呢？&rdo;

头皮被他扯得有些痒，卫夕侧了侧脑袋，夺过他手里的青丝，如实道：&ldo;因为大人长就很的好看，有其目必有其子嘛。&rdo;

这番夸奖很是熨帖，牧容揽住她的腰肢，扬唇笑道：&ldo;我娘的确是个美人，是尚书之女，十六岁嫁给了门当户对的父亲。他们两人一直都很恩爱，父亲也没有再娶妾室。&rdo;他顿了顿，眸中闪过一瞬哀凉，&ldo;但我娘生下我没多久便患上了恶疾，两年多就归天了。&rdo;

左丞相大人竟然这么开明，没有再去妾，三十二个赞！卫夕慧黠的眨眨眼，倏尔想到了什么，脱口道：&ldo;那你二娘……&rdo;

&ldo;二娘是我母亲的陪嫁丫鬟，为人老实忠厚，她临终时不放心我父亲，便要我父亲纳了二娘。&rdo;牧容叹了口气，&ldo;父亲念及我和长姐还小，总要有人照顾，便含泪应了。但他没有再续弦，心头那个位置一直是留给我娘的。&rdo;

&ldo;这样啊……&rdo;卫夕怅然的蹙了蹙眉，过年的时候，刘夫人和牧老爷相敬如宾，看样子过的还算不错。她心头酸酸的，却又生觉这样也好，心爱之人有人伴着，牧夫人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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